天上人间高级会所门口。
一位做伙计打扮的青年,招呼着赵临肱一行人:“几位客官可是要进天上人间?”
赵临肱点点头。
那青年一见赵临肱点头,立刻喜笑颜开:“贵人们跟我走,接下来就由小人给诸位贵人带路了。几位贵人是第一次来吗?”
赵临肱又点点头。
青年的笑容更灿烂了:“贵人们第一次来,有什么不懂的,问我便好,我就是咱们本次行程的导游了。”
“有劳了。”赵临肱一边跨步就准备跟着伙计进去,一边在心里暗暗赞叹“天上人间”的服务周到。
然而,没等几人走几步,青年却停下脚步,指着后面的马车问:“这马车也是各位的吗?”
赵临肱再次点头。
“几位贵人是第一次来,恐怕不知道,我们凉州城内,马车是不能随意停的,要停在停车场里。”
“停车场?”赵临肱回头看着青年,发出疑问。
“是呀,停车场。”青年向导点点头,“是我们王爷捣鼓出来的东西,为了更好地服务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引路的青年扭头指了指他们身旁的空地,解释道:“几位贵客有所不知,王爷为了管理我们凉州城的马车,不仅发明出了驾驶证,还发明出了这个叫做停车场的制度。边上站着的那位老大爷,就是管理咱们天上人间的停车场负责员。”
大爷走上前来,和蔼地点点头说:“顾客们尽管将马车交给小老儿,小老儿一定会竭尽全力看管好贵客们的马车的。”
青年也连连保证:“诸位请放心,如有遗失损坏,王府会照价赔偿的。并且,诸位如果在凉州城内购物达到一定金额,还会有送货上门的服务!送货的工人都是我们赵氏商行的人,十分贴心周到,包您满意!”
说完,青年又指了指远处凉棚下正在乘凉的几个赤膀大汉。
就在青年之下他们的时候,他们同时也回头,朝着赵临肱一行人露出了一个“核善”的微笑。
听完青年的解释,又看到如此好的服务,赵临肱心中愈发满意。
凉州城的服务确实是十分周到啊!
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胸中那正在熊熊燃烧的购物欲火。
小老儿站在一旁补充着:“各位贵客还请放心地去逛,去买,去享受我们凉州淳朴的风土人情。各位的马放在这儿,是绝对不会出错的。小老儿在这儿就是负责给各位看马洗马的。”
“这也是你们王爷想出来的吗?”赵临肱问。
“这些锦囊妙计自然都是我们王爷想出来的!”小老头毫不吝啬地夸奖着赵斯。
就在赵临肱一行人准备离去的时候,小老儿却搓了搓手:“停车费,一天三钱银子。”
赵临肱僵硬地停住了向前的脚步。
“多,多少?你说多少?”小德子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老头。
三钱银子是什么概念?
三钱银子都足够一个三口之家生活一周了!
“老丈,您这停车费收的是不是也太多了些?”赵临肱此时面色也十分不好看,他倒不是觉得这钱多,他只是单纯觉得这制度黑心。
老大爷一脸委屈:“贵人们这不多呀!来来往往的贵人们都是这个价!地道价!”
一天三钱银子也敢说是地道价格?
这老头儿下雨天出门不怕被雷劈?
青年也帮小老头解释着:“各位有所不知,我们凉州城地处偏僻,物资稀缺,到处都是黄沙,这水更是稀缺资源。咱们停车场给马匹洗澡用的可都是干净水,前几年咱们凉州城的水可是价比黄金,这几年要不是有王爷在,修了不少水井,恐怕这停车费只会更多。”
“是呀是呀。”小老头疯狂点头。
青年和老头,两个人一唱一和,把赵临肱一行人糊的一愣一愣的。
赵临肱和小德子都是久居深宫的主儿,对外边的物价是一点谱都没有。
但是,周帆不是呀!
他虽然是禁军统领,但是他到底还是个要吃饭喝水,在外面花钱的大活人。
水的就算是再高,洗一匹马也用不了多少水,按他们这个算法,就是马洗秃噜皮了也用不了那么多水!
可是,还不等周帆出言提醒,小德子就已经手快地付了钱。
周帆:……
赵临肱一马当先地走向了“天上人间”,将他的两个“小伙伴”遥遥甩在了后边。
一进“天上人间”,就看到几名露着胳膊腿的女子,站在那眼神拉丝地看着他。
赵临肱诧异地看过去:“什么时候青楼妓馆白天也可以营业了?这不是白日宣淫吗?”
随后跟上来的周帆,一看见这些漂亮姑娘,眼睛都快沾到人家身上去了。
追上来的引路青年和赵临肱解释着:“各位有所不知,我们天上人间并不是青楼妓馆。我们王爷本着‘拯救失足少女’的良善出发点,保留青楼原有编制,取消掉了皮肉生意,但是为了保证收入又增加了一些新的服务,比如陪玩。”
“陪玩?那是什么?”周帆眼睛一边黏在身旁的女子身上,一边毫不客气地发问。
引路青年低笑两声:“凉州城的陪玩服务,最近几年,也算是火遍了大江南北。您若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来一个九九九套餐。”
周帆一听这话也是来了兴致:“那就给我来个九九九套餐!”
青年招招手,一个穿着奇怪制服的女子立马迎上来:“这位客官,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陪玩的九九九套餐有什么?”
“我们的陪玩九九九套餐,您可以任意挑选一名女子跟您进行游戏,包括但不限于打麻将,斗地主,炸金花。”
“新奇!就给我来个九九九套餐。”周帆乐呵呵地看着面前的美人。
“好的,您请跟我这边来。”
周帆摆摆手:“这服务能等一会儿再进行吗?我现在要先送我主子去见你们王爷。”
赵临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伸出扇子,敲了敲周帆的头:“狗奴才,原来你还记得你有主子!我还以为你的心思全都飞人姑娘身上去了。”
周帆抱拳:“主子恕罪。”
赵临肱也不是真的想要惩罚他,就只是想拿周帆逗个乐。
另一边,趁着赵临肱几人没注意,青年转身对着路边不起眼的一个小侍女小声吩咐道:“大鱼上钩了,花刀已经改好,可以下油锅了。”
“明白。”那小侍女暗暗点了点头,一边继续装作做事的模样,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