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斗哥你怎么做到的?”
刘嗣旁边,一个妙龄女孩也非常好奇,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刘嗣。
眼眸里面有星光彩云,看起来煞是美丽。
这位姓张的女孩子,是昨天过来的。
按照马谡所说,这是自己的妻……
至于为啥叫他斗哥,据说是因为他小时候很好斗。
刘嗣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但想来也是真的。
毕竟,成家是立身之本,这么大的事情,马谡应该不敢欺骗自己。
“这不是无中生有!”
刘嗣强调道:
“做实验之前就说过了,这是元素之间的妙用,怎么又忘记了?”
“来,再重复一次!”
刘嗣无奈,只能重新拿来水银,加入陶罐。
随着黄金再一次在水银里面熔融,水银蒸发,再一次只留下黄金。
这下子,学生虽然还是很震惊,却也终于接受了刘嗣关于各种元素的说法。
趁着整个机会,刘嗣抛出了最终大招,也就是铁碳相图。
惊奇的是,大家对铁碳相图的接受程度,远远在水银炼金之上。
或许因为这时代生铁熟铁一起熔炼得铁的过程,本身就是降碳的过程?
刘嗣同时也抛出了炼铁成钢的口诀,所谓降碳,除硫磷,调硅锰。
然后,便解散了这些学生,让他们今天回去好好想想。
明天直接去铁矿产地实践。
争取尽快尽早,研究出合适的,可以成批量炼制钢铁的办法。
至于眼睛很好看的张氏女孩子,刘嗣笑着应付了几下,就落荒而逃了。
女孩子非常好看,对他也很是恭敬,偶尔展现一抹爱慕。
但,她爱慕的是这具肉身,还是换了芯子的刘嗣,对刘嗣来说,还是有巨大的差别的。
所以,刘嗣只能逃避。
张氏虽然不满,但刘嗣去外面乱逛,她又不好跟着,只能撅嘴跺脚。
“少主,这位是李大夫。”
巡查到一处盐井,看到一名老头,马谡脸上出现不耐烦神色,却还是朝刘嗣介绍了一番。
“原来是李大夫!”
刘嗣笑着拱手,同时也狠狠瞪了马谡一眼。
人家是官,咱们是民!
就算生意做的大,和世家之间有交情,但对官员敢甩脸色,这位马大哥太没谱了吧?
“不敢!”
李严连忙更恭敬的拱手躬身。
刘嗣立马上前一步扶起这位李大夫。
“李大夫若是没事的话,少主还要去下一处巡查。”
马谡复又冷冷道。
“怎么说话的!”
刘嗣呵斥了马谡一句,朝李严抱拳道:
“李大夫莫怪……”
“不怪,不怪!”
李严连忙陪着笑道。
刘嗣对自家的势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
一名大夫面对他一个少主都要毕恭毕敬,义父的能力,恐怕足以和朝堂上的九卿重臣来往了。
“李大夫,请!”
刘嗣笑着伸手。
“您先请。”
李严也连忙伸手,小心翼翼陪同在旁。
刘嗣哈哈一笑,挽着李严胳膊一道前往不远处的一块木板,一道跪坐下来。
马谡在刘嗣身边坐下,依旧有些不满的盯着对方。
丞相留下李严筹集粮秣,马谡也在关注这件事情。
筹集粮秣这件事情上,李严做的很好很用心,如今,足够的粮秣已经上路了,在源源不断运往前线。
但,马谡还是不希望李严见到皇上。
李严虽然也是外来者,但却比先主外来的还要早。
先主没入主蜀中的时候,李严就在蜀中当炎汉的官了。
是以,当先主入川称王后,李严依旧在先主麾下为官。
李严的官位和爵位,甚至还超过了先主入川的最大功臣法正法孝直。
并不是李严的能力多么出众,而是,他是蜀中世家的代言人。
朝堂是地方,是皇家是世家共治。
李严身为蜀中世家的代言人,当然要给予足够的身份地位,这也是对蜀中世家的收买。
马谡等人身为丞相一系,从朝堂到私下,都和李严代表的世家一系不对付,非常不对付!
也就是丞相权势足够,不然的话,马谡毫不怀疑,这些世家但凡有能力了,一定会钳制丞相!
所以,他才不想李严见到皇上。
没想到,这位居然亲自登门了。
李严朝刘嗣和马谡笑笑,直接便道:
“少爷,您对李严李正方如何看?”
马谡惊愕的盯着李严,反而被李严吓到了。
这位是想做什么?
直接问皇上对自己的看法。
看法好也就罢了。
看法不好,你要怨怼皇上不成?
“胡闹!”
马谡立马呵斥道:
“焉能擅自议论朝堂大臣!”
“贤弟是觉得,为兄不可信?”
李严笑着朝马谡问道。
刘嗣也看向马谡。
马谡恨恨瞪了李严一眼,闷声闷气道:
“当然可信,没谁比李大夫更加可信了!”
他想说不可信,但不能!
因为,李严是先主的托孤大臣!
他说李严不可信,便是在否决先帝的托孤,引申下去,就是在否决皇上的合法性。
李严笑道:
“既然老夫可信,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正方是谁?”
刘嗣看了下两人的交锋,马大哥和这位李大夫关系不好,不过,李大夫也是自己人,是派系之间的斗争。
义父的能量不小啊,朝堂大夫,都是义父麾下的一派。
义父和这位李大夫和马大哥关系不睦,是故意的了?
为了义父,刘嗣也要尊重一下这位李大夫不是?
谁也不愿意自己的下属全都一条心,那样的话,上司也就没必要存在了。
马谡和李严都愣了一下,李严笑着解释道:
“李严,字正方。”
“原来是一个人啊。”
刘嗣尴尬的哈哈一笑:
“先帝托孤大臣,应该是有些本事的吧?”
刘嗣听过李严这个名字,但也就仅仅限于听过。
至于具体事迹,则一无所知。
马谡和李严皆沉默。
片刻之后,还是李严鼓起勇气,深吸口气,盯着刘嗣,无比认真道:
“少爷,据说建兴元年,李严曾劝进丞相加九锡。”
说完,李严立马紧紧盯着刘嗣。
马谡也被李严惊到,一时间无比惶恐。
这种事,怎么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