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本来就对此事颇有些奇怪,可现在看来的话,问题更严重了。
而且吕布辽是被人打到了头,所以才晕过去的,看来对方对于吕伯辽知道的事情,那是非常恐惧的。
吕长乐在得知儿子出事之后,直接把常委叫到了后院,把实话说了出来。
“常大人啊,既然这件事情有人在拦着,那想必必须得告诉您,否则的话,旁人也许会对我们再次下手,还请您回去后能在皇上面前多多给美言两句…”
“其实,高地的粮食叫做厚种,但是在北海和草原东部都有人种植的,这种粮食特别耐旱。”
“可是咱们现在种的这种粮食跟他们确有不同,一个煮出来硬的吓人,一个则是软糯甜滑。”
“咱们吃的就明显是前者,不信您现在就尝一口。”
吕长乐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常威每一样都尝了一下,发现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没有任何问题。
但草原上能有那么大的供应量吗?
常威觉得怎么都不对劲,还是说草原上有人开发了大量的良田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难办了,这种事情不是开开玩笑的。
草原上如果种植了大量的良田,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支撑很久作战,而且如果变成拉锯战,到时候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想到此,常威的脸色变得别提多难看了,一时之间连常威也不敢想象。
而吕长乐却在这时插嘴说道。
“草原上这些年来就一直有人来购买种子,想必是他们也在试行耕种,不过如果草原上真种出来的话,那对我们来说将是个噩耗啊。粮食商人和百姓们全都完了。”
常威明白对方所说的意思,只可惜他不能决定一切,不然的话,他一定会阻止这种情况。
自信的想了又想,常威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不得不说是到这一步难办呀。
而常威又没办法直接转去北海,再过草原。
也只好联络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派他去办这件事情。
而常威在等待途中还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吕伯辽曾经与不少人做过粮食生意,这一点倒是让常威挺奇怪的。
常威对此事不太知晓,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吕伯辽和孟唐之算是战略合作伙伴。
就更没有什么紧张之事了。
但是话说回来了,现在问题不好办,毕竟情况在这摆着呢。
等了好几天,吕伯辽才终于清醒过来了,常威看见他才露出了笑容。
“你可算是醒过来了,当天晚上可看见是谁袭击了你吗?”
听到这话,吕伯辽摇头了。
常威也不好,再问下去,不过粮食的事情绝没这么简单,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过去。
紧接着,常威给远在战场的杨飞云写了封信,让他务必调查清楚这些高地的粮食究竟是从什么方向运送过去的。
收到信件的杨飞云也很是奇怪,这个常威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奇怪,他到底想干什么呀?竟然让我们调查这种事情,难道他不知道这种事情是最无法调查的吗?”
“这人要是糊涂了,可就是真惹祸呀,这种事情要是能调查清楚的话,那岂不是让我们出手去打胜仗?”
“谢吕孟庆,你说呢?”
听到杨飞云这么问,谢律孟庆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将军,我认为这件事情势在必得,若是不弄清楚,指定不行啊。”
“换句话说,此事并非这么简单,而且若是你们不去的话,那么他肯定也调查不清楚,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又该怎么办?”
“趁着咱们现在还能掌握战场先机,就不如赶紧调查此事,等到时候敌军扑上来了,咱们恐怕也就没这个机会了。”
杨飞云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又想,感觉他说的也很在理,可事到如今了,谁知道具体又是怎么回事啊?
杨飞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采纳谢律孟庆的意思。
于是悄悄的派出了骑兵,让杨铁率领。
杨铁走在路上的时候就不断的发牢骚,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派自己来做这等小事啊?
“将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此等小事也至于派我这等大将前来吗?”
“再者说了,有什么情况,那随便派人去调查一下不就行了吗?为何还非得派我等前来?”
一时之间,氧铁有些弄不明白,可是不去不行,这一路上别提多难走了,也幸亏没敌人,否则的话,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平安回来。
杨铁的人数量比较少,再加上是轻装骑兵,速度很快,对待周围的行进也很迅速。
走了两天,杨铁终于抵达了运送粮食的重要枢纽,趁着夜色悄悄的袭击了。
杨铁特意把种子翻了一下,果不其然,这些种子都是高地粮食,而且全都是硬茬的种子。
得到这个结果,杨铁迅速返回去。
杨飞云也把这个结果写成信,包括一少部分的种子全都派人送去了高地。
看着这些证据,吕家人和常威都说不出来话了,毕竟这种事情太严重了。
而吕家人也没犹豫,保证跟常威一起调查这些事情,看来他们属实,不敢把这些事情闹出来。
于是常威在最快的速度弄清楚了,售卖种子的商人,并且直接将人逮捕。
而此人正是吕伯辽的小舅子孙长海。
面对所有人的讯问,孙长海只能实话实说。原来,他在北海以北认识了一个专门做种子生意的人。
而对方总是带着自己赌钱,最后输了十几万。
无奈之下,只好卖种子给他,毕竟自己没有别的东西。吕伯辽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什么问题都发现不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而常威让孙长海继续说,等把所有的情况都弄清楚之后,常威毫不犹豫。
“马上派人动手,将此人抓起来,切记一定要活口。”
孙长海故意用赌钱的理由把人约出来,让常威将人抓了之后送到朝廷去。
等到对方再次见到阳光之时,正是要把自己打入死牢之际。
一时之间,恐惧让他的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