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伦他们刚进军没多远,就听到了这个要命的消息。
有两个藩王立刻停止进军,并且撤回了原地,同时加紧防御。
而李儒伦也敏锐的察觉到李景可能会派军队来攻打自己,那就不如按照公主的命令行事。
“马上把公主送来的锦囊打开。”
随从打开锦囊之后,李儒伦拿起来瞅了两眼,发现竟然是让自己进攻花州一带。
花州在帝国的西方一旦攻击这里的话,会引来大批军队包围,这明显不是个上策呀。
可李嫣然智慧无双,绝对不会胡说八道的。
李儒伦命令军队停止前进,他要研究一下李嫣然送信的本意。
硬是研究了整整一天,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花州附近有大量的水旱码头,若是控制了这些地盘,到时候李景运往南方的军粮和前往南方的客商全都玩完。
更主要的是,李景手下的钱袋子孟唐之可就一直在利用这些旱码头赚钱呀。
想到此,李如伦得意了。
“李景,你不是厉害吗?竟然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若是抓住了孟唐之就立刻宰了他!”
李儒伦整顿兵马,带着手下七万多人火速向花州开进。
而元在京城的孟唐之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消息,还参加李景特意举办的晚宴,而今天宴会的主角是来自康王的使者。
使者知道李景跟康王之间关系很好,所以在此不必太过于拘束。
“感谢殿下的盛情款待,康王殿下说了,只要殿下有需要,草原上的马匹可以尽量卖给你。”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殿下有件事不知您是否清楚啊?”
李景刚把酒杯拿起来,听到这话,又把酒杯推开了。
“不知是何事啊?”
李景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心里头已经有数了,因为康王派使者前来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要订购一批粮食。
李景很清楚,这批粮食若是卖出去,极有可能会被康王手下的人倒卖给其他王爷。
但是不卖又不行,这也算是敌人挑拨自己和康王关系的一个手段吧。
使者看到李景这个反应,不由得微微皱眉,好歹也给个笑脸吧。
把酒杯推开,使者将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
“殿下,临出发之前,我家王爷曾经叮嘱过这件事情。”
“最少需要六十万担粮食,麻烦殿下一定要将粮食卖给我家王爷。”
李景叹了口气。
“使者,你可知道这些粮食价值几何吗?”
“这么多粮食可以供养一只十万人的军队,超过三年。”
“康王突然要这么多粮食,小心中了别人的诡计。再说了,幽州的存粮就能达到这个水平,但是本王轻易不能将军粮卖给旁人啊。”
使者撇嘴,不想卖,那就直说呗,干嘛找这么多的理由啊?
可是话说回来了,李景这个样子,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是看样子又不太像。
看到使者这个样子,一旁的常威笑了笑。
“使者,殿下的意思你还没明白吗?”
“粮食若是卖给了,你们也绝对到不了康王的手上,要么被人烧了,要么会被人劫走,现在各家王爷都想对抗康王。”
这话不假,那十几个参与叛乱的王爷,几乎瞄准的都是康王。
他们坚定的认为,只要能将康王解决掉,那康王的爵位早晚就是大家的呀!
所以所有人最终的目标就是干掉康王。
使者对这句话很认同,但是却很不高兴。
“如此之事,阁下不必担忧。”
“我等自然会努力而动,不让我家王爷处于下风。”
这意思跟你管不着,有什么区别?
李景看出来了,这个使者总之就是这一个态度。
但是直接说人家又显得不太好。
李景顿了顿。
“既然康王需要粮食,又是本王的结拜兄弟,那就传令下去吧,马上将粮食装车即刻运到草原上。”
李景嘴上这么说,但背地里派大将徐怀悄悄的出发。
总之就是一件事情,粮食只要出了幽州就立马全都换成麦糠的皮子。
绝对不能让他们浪费了粮食,而且中途还可以伪装成别人的军队,偷袭粮草。
李景坚信,康王绝对猜不到是谁干的,而且这也一定会加剧草原上的动乱。
此事过后,李景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却得到了另外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张妖后死了!
等到李景赶到现场,却发现张妖后的尸体被烧的一塌糊涂。
“你们究竟是怎么当差的?”
怒斥了一声,在场的其他人,吓得全部跪在了地上,而刘炳和常威却看出了端倪。
不过二人没有着急开口。
两人静静的看着李景在那里发飙,因为地上的尸体根本就不是张妖后的!
“殿下,您发完了脾气了吗?”
“需不需要即刻整军备战?”
听到常威的话,李景转过头。
“传令下去,将幽州兵调到京城附近。”
李景现在最信任的就是幽州兵,其他人就免了吧。
而李景也非常清楚,那妖后玩的这招叫金蝉脱壳。
换句话说,这个女人死了一定会招来许多人的关注。
到时候,李景将会彻底成为这些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到那个时候,领军作战就是一件重中之重的事情,而且那些人的态度很简单,就是抓住机会攻击李景。
但话说回来,有一个李儒伦作乱还不够吗?
所以李景非常清楚,一旦有人再敢对自己发难,那就立刻处置,不然的话,他们会以为自己是软柿子,随便捏。
如此一来,李景的动态比他们想象之中的来的更加凶猛。
张妖后的死也有人归结为是李景德行不端,导致上天降怒。
可是刚有这样的风言风语,就被李景以迅雷不及之势火速扑灭。
但要命的是,孟唐之已经出现在了花州附近。
但是他的胆子太大了,竟然主动找到李儒伦讨要旱码头。
“给殿下请安了,您拿着旱码头有什么用啊?”
“这东西又收不了几个税,莫不如您把旱码头包给在下,每年最少给您一百万两银子,如何?”
李儒伦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