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死死地盯着方生，甚至眼中都散发出了红光。
他现在看方生就像是在看一块稀世珍宝！
“被混沌序列选中，被混沌序列选中！”
“竟然真的被我找到了！”
老李头嘴里喃喃道。
他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飞快地跑进了卧室。
这一走，方生才感觉压抑的氛围舒缓了许多。
说实话，被一个老头这么盯着的感觉并不好受。
【噢我的老天，这个老头看上去很欣赏你】
【就是年纪有点大，要不你忍耐一下？】
我忍耐个锤子啊！
方生忍不住吐槽一句。
“晨局，这位老李前辈……”
方生看向司晨，司晨朝他微笑：
“方生，你放心。事实上老李头还是很靠谱的。”
“你瞧。”
只见老李头推门而出，穿上了硬挺的西装，身姿挺拔。
就连花白的头发都梳理得一丝不苟，乱糟糟的胡须也整理得干净整洁。
他左手拿着一个礼帽，右手拄着拐杖。
对着两人微微躬身。
若是没有刚才的印象，方生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优雅的老绅士。
当然，
方生最好奇老李头是怎么在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内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这动作也未免太迅速了。
“方生，重新认识一下。”
“鄙人理查德·李斯特。”
“你可以称呼我为理查德，或者李斯特。”
“好吧，其实我更喜欢李斯特这个原本的名字。”
“或者你叫我老李头也行，不过这个称呼我们在私底下说就行了，有外人在的时候还是前两个比较好。”
方生听得一愣一愣的，目光再次看向司晨。
司晨笑着解释了一句：“老李头年轻的时候在‘猎鹰灯塔’留过学，沾上了一身洋人的毛病。”
“时不时的就会蹦出些洋屁，方生你别搭理他。”
老李头顿时吹胡子瞪眼道：“司晨，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前辈，能不能在后辈的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李斯特接受过西方教育，是一位优雅的绅士，为人热情大方，言行举止彬彬有礼……”
司晨张口就来，夸得老李头都有些害臊。
“停，停！”
“晨局，我服了！”
“我们现在还是来说正事吧。”
老李头取出别在方巾袋上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而后严肃地看向司晨。
“司晨，你确定要把这小子交给我？”
“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司晨反问了一句。
老李头笑道：“你是知道的，我的名声足以让小儿夜啼。
即便到时候方生坚持不住，我也不会放人的。”
“老李头，你想多了。”
“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时代了，自从我的上一任被我亲手斩杀后，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你知道二十年能够发生多少事情吗？”
老李头怔然，随后幽幽一叹：“是啊，二十年过去了，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
“你说，他当初为什么就想不开呢？”
老李头口中的他自然是上一任调查局的局长。
和老李头既是上下级又是朋友的关系。
可以这么说，老李头走上混沌序列这条路，跟他脱不了关系。
看着李斯特在这里伤春悲秋，司晨打断了他。
“好了，现在可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
“方生，同样被混沌序列选择的人，天赋并不比你的老朋友差多少。”
“好好培养的话，以后说不定能够超过他。”
老李头被司晨这么一说，眼中再次绽放出神采。
“司晨，你可说好了，方生这小子完全交给我。”
司晨点点头：“没错。”
“现在也只有你才能够帮助方生，让他在混沌序列上走到巅峰。”
“方生，你没问题吧？”
方生心里虽然有千言万语想要吐槽，但这个时候也只能无奈地说道：
“没有问题。”
两人都是绝对的强者，且不说他们对方生有没有目的了。
就算是有，方生也没有办法反抗。
“那以后老李头就是你的导师，你的修行将会由他来指导。”
方生点点头。
“老李头，你这边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
老李头颇为严肃的说道。
“方生，首先需要说明的是，混沌的序列的进阶过程可能会很痛苦。
那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压迫。”
“你会害怕吗？”
方生目光灼灼地跟老李头对视：
“李斯特，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老李头听见方生这么正式地称呼，心里一松。
看着眼前这清秀的少年（暗伤已经恢复，容貌恢恢复），李斯特好像看见了昔日的好友。
定了定神，李斯特说道：
“我没问题了，等我准备好之后，方生你可以过来学习。”
“司晨，趁着我准备的这段时间，你可以带方生先去塔外见识一下。”
“让他知道这个世界远比他知道的有趣得多。”
方生看着李斯特满脸笑意的脸，总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我真想用靴子狠狠地踹他屁股！】
这是方生唯一一次听得比较舒服的旁白。
司晨点头：“你不说我也早有打算。”
“方生，等其它成员回来之后，我会安排你们进行第一次塔外调查。
到时候你会对灯塔之外的迷雾世界有着更加清楚的认知。”
方生点点头，他心中隐约也是有些期待。
前身的记忆对城外的知识也是少得可怜。
记忆中他从孤儿院出来之后，因为缺钱就进了斗兽场。
之后便莫名其妙地被困在里面，只有打够一百场后才能出去。
李斯特起身从旁边的书架上取出一本书递给方生。
“这是跟我们混沌序列有关的书籍，你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
方生接过来一看：“《我与露娜小姐难忘的100个夜晚》……”
“导师，您是不是拿错书了？”
方生狐疑地看着李斯特。
李斯特默不作声地抽回，随后又递给方生另外一本。
“这本没错了。”
林毅将手中的《混沌序列进阶详述》翻开一页，手指上便沾染了厚厚的灰层。
看来是许久没有使用了。
随意地翻开一页，里面的内容有些晦涩难懂。
“你现在并不需要了解，当成看故事就好了。”
李斯特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叮嘱了方生几件事。
方生才跟着司晨离开。
“方生，我们半个月后再见。”
“愿灯塔照耀你前进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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