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一直以为他的几个锦衣卫头子都是笨蛋。
但是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
身为锦衣卫高官，根本就不可能是蠢货。
尤其是王涛，他清楚的知道在自己实力不行的情况下要藏拙。
在皇帝面前要装蠢，这样才能突出皇帝的英明神武。
要是在皇帝面前老是表现出一副高智商的样子。
皇帝就会怀疑你，觉得这么聪明的人放在身边不安全。
而蠢货就不一样了，谁能担心一个跟你从小长到大的蠢货？
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之前皇上交代他去找几个人。
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他还是猜出来，大概率这个人会起来。
毕竟能让陛下如此兴师动众不可能是去折磨一个见都没有见过的人。
但是他还是装傻，把对方当成囚犯抓过来。
如果他想要学着宋忠亲近于谦，这一路上有的是机会。
但是王涛觉得他身为锦衣卫，要保证自己身份的绝对中立。
不能亲近任何大臣，或者未来的大臣。
二是，他对于谦不好，算是白脸，皇帝陛下唱红脸，这样才能让于谦根骨的感激。
自己如果一路上好吃好喝供着，对方就不会有这样感激的情绪在。反而觉得是理所档案，是因为自己才华折服了对方。
是应该的。
自己的鞭打很有必要。
不过这些虽然都是为了陛下着想，但是他不能主动跟皇帝说啊。
只能默默为皇帝做事，事事想着皇帝优先，被动等待皇上发现。
正愁着的时候，就听到了好消息。
宋忠这老小子竟然敢去亲近于谦。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于谦今后的地位绝对低不了。
但是谁都能去巴结，但是你锦衣卫的指挥使绝对不能巴结。
宁愿得罪他也不能巴结，这是大忌。
王涛觉得自己成为指挥使的日子又进了一点点。
这个时候皇帝要派他去外地，他肯定是不会去的啊。
远离中心太久的话，可就再也进不去了。
另一边的宋忠喝着茶，嘴里一边哼着小曲。
一边的锦衣卫同知宋濂很是疑惑的看着宋忠说道：“大人，我们为什么要交好那个于谦。”
“之前的时候您可从来都不鸟任何高官的。”
宋忠笑了笑说道：“宋濂，时代变了啊。”
“陛下年前和朱棣必有一战，我身为指挥使陛下肯定是不会让我去领军的，并且这个位置至关重要。”
“我也不会轻易交出去。”
宋忠喝了一口茶后笑着说道：“现在好了，王涛那小子对我这个位置很是虎视眈眈，他对陛下的忠心我还是放心的。”
“能力也说的过去，他想要我的位置，我给就是了。”
宋濂很是震惊：“大哥，你堂堂指挥使的位置，就送人了。”
宋忠摇了摇头说道：“宋濂，眼睛放长远一点，指挥使的权利是大。”
“但却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永远上不得台面。”
“我想要去领军，帮陛下诛杀朱棣逆贼，也混个国公当当，惠及子孙后代。不比这锦衣卫指挥使强？”
宋濂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大哥你不相干了，那我呢？”
“身为同知，恐怕我在锦衣卫王涛也不会踏实吧。”
宋忠大笑了起来，一把搂住宋濂的肩膀。
“你是我亲堂弟，我能坑你？”
“要是陛下真让我领兵的话，你就是我的先锋大将，咱们兄弟一起战个痛快。”
宋濂也笑了起来：“好，就听大哥的，这锦衣卫同知我也当腻了，既然有人想要，就给他们吧。”
宋忠喝了一口茶后，皱着眉头说道：“此情此景，真想要喝酒啊，可惜，身为锦衣卫，保护陛下期间不能饮酒，真不痛快。”
“我已经迫不及待等待参军的日子了。”
.................
锦衣卫分为三大派系。
第一大派系以宋忠为首。
宋忠从太祖后期成为锦衣卫指挥使，地位根深蒂固，锦衣卫很多高层更直接就是宋忠的亲朋好友。
算的上嘶锦衣卫第一派系，在锦衣卫内说一不二。
第二个就是以王涛为首。
王涛在朱允炆还是皇太孙的时候就跟着朱允炆，一直以来都是朱允炆的亲卫。
等着朱允炆登基之后，王涛所在的亲卫才转变成锦衣卫。
于原本锦衣卫格格不入，天然独立在锦衣卫体系外，根本不鸟宋忠。
第三大派系就是锦衣卫指挥同知方圆。
和同知宋濂那个摆设不同，方圆是有着实权的同知。
虽然主体上方圆都要听从宋忠的命令，但宋忠也不敢轻易得罪方圆。
因为方圆本命朱方圆，成为锦衣卫同知，为了隐藏身份才改名方圆。
老朱家的人，锦衣卫里谁敢不给面子。
主要负责镇守锦衣卫大狱。
宋忠想要从监狱里提人都需要方圆的同意。
王涛想要成为锦衣卫指挥使最主要的就是要获得方圆的认可。
毕竟王涛所在的千户所，在其余的锦衣卫眼里就是外人。
只有获得了锦衣卫内部二号首领的认可，他才有可能成为一把手。
...................
此时的方圆在监狱里跟礼部尚书正在喝酒。
“尚书大人，好久不见啊。”
方圆拿起酒杯，对着王腾举杯。
王腾也赶紧举杯，讨好的对着方圆一饮而尽。
“方圆大人好久不见，风采更胜之前啊。”
他是尚书的时候都不敢得罪方圆，更不要说现在落到方圆手里了。
方圆喝了一小口后放下，对着王腾说道。
“就是不知道王腾大人在抄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方圆来。”
王腾手一僵硬。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
方圆继续说道：“我记得我那个晋王叔父死后，他的财宝都到你手里了吧。”
“其中有没有看到一个红色的珊瑚项链，那是我送给我堂妹的。”
王腾头皮开始发麻，他早就知道方圆的皇家身份。
但是他这个时候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方圆看着王腾说道：“藩王造反，也是藩王，我们这些皇室子弟还没死绝，你们就敢贪污我们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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