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荆直盯着道信和尚的双眸,面对欧阳荆的逼视,道信和尚目光开始躲闪和游离。
很快,道信和尚就将目光转视悟净师太。但悟净师太根本不接道信和尚这茬。
欧阳荆的眼神扫视这三个佛门中人,三人都被他看的有些窘迫,惠源甚至还地下了头。
道信无奈,只得再次望向了欧阳荆。
欧阳荆心中暗想:你们这表演的痕迹也过于明显了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也不知你们这么做是何用意,那不如顺着他们的意思,静观其变!
于是,欧阳荆说道:“今日上山的时候,带的东西的确有些多了。悟净师太既然身感不适,那就不要再往上走了,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今日阳光充足,正是化雪之时,师太不要把病弄严重了。
这匾山不是很高,也不是人迹罕至之处,莫若就按惠源师傅说的,由她带着我继续游玩,而则两位小师傅就一起跟着道信大师和悟净师太一起回去吧。”
欧阳荆此言一出,道信和尚明显就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用有些狐疑的眼睛看向了欧阳荆,生怕他反悔一般。
欧阳荆用手微微点了点道信和尚,站起身,拿起石桌上放置的一个皮囊水壶,打开水壶的盖子,倒扣到石桌上,然后走到旁边的一个炭盆旁,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座在炭盆上的铜炉的提手。
感觉到温度可以忍受,欧阳荆就拎起了那个铜炉往皮囊水壶里注满了开水,走回石桌边,拿起倒扣的壶盖,将水壶的户口塞紧,又走到爱晚亭的亭口,将水壶倒过来,试着看看,有没有水撒出来。
结果,自然是没有的,毕竟这是靖远寺的佛门之物。虽然,有些市井无赖霸占佛门圣地,但他们用的东西却绝非走街串巷的一些游商售卖的质量低劣之物。
欧阳荆将皮囊水壶斜挎到肩上,走回石桌旁,惠源已经收拾了一些零嘴到一个钵囊之中,惠源正要将挎上钵囊,欧阳荆就一把接了过来,笑着说:“这个重的还是我来拿吧”,然后把挎在肩上的水壶取了下来,递给了惠源。
这时,一个小和尚拿着两个温手炉走了过来。
欧阳荆看了一样小和尚手里的温手炉,然后转头对惠源说:“小师太还是拿这个轻巧一点儿的吧,并且小师太如果手冷了,还可以靠它暖和暖和呢!至于这温手炉,携带太不方便,我是不用的,小师太用不用呢?小师太如果要用的话,小可也可以给师太带着。”
惠源也瞄了一眼那个小和尚手里拎着的温手炉,看它体量不小,并且炉盖不能扣紧,带着也的确不甚方便,想着这里离山顶也没有多少距离,现在出发,就算慢点走,也能在一个时辰后达到山顶的寺院。
吃过午饭,离开前给水壶换上开水,回去的时候速度比上山时要快上不少,因此水壶中的水应该能够支撑到回到靖远寺。那么,好像也就不用这个不方便的温手炉了。
最关键的是,带了这个温手炉,我如何亲近这赵先生呢。
于是,惠源冲着欧阳荆微微一笑,也道:“这个温手炉带起来不甚方便,有这皮囊水壶,还有赵……”,惠源突然打住了话头,“施主帮我带这东西,就太麻烦赵施主。所以,我也不带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