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施主,请!”胖和尚对望着匾额陷入沉思的欧阳荆说道。
“哦!”这声召唤将欧阳荆唤醒过来,笑着说道:“抱歉,看着这块匾额的书法,让欧阳荆感到惊艳,故而失仪了。”
胖和尚附和着说道:“可以理解,很多香客初见这块匾额,也和施主的反应一样。施主请随小僧进来!”
胖和尚说着,先跨过高高的门槛,迈进了无量寿佛殿。欧阳荆也紧跟着迈了进去。
虽然已是日上三竿,但是大殿里灯火通明。大殿正中供奉着无量寿佛的坐像,无量寿佛也就是欧阳荆们一般俗称的阿弥陀佛。
只见他端坐于莲花宝座之上,面庞丰润,容貌端庄秀美,神情慈爱祥和。头戴高冠,两眼似闭未闭合,鼻挺唇薄;上身袒露,项挂璎珞,披帛绕肘;下身着裙,衣饰飘洒自然。
无量左侧是观音菩萨,她身着轻柔的莲花色长袍,身姿婀娜,亭亭玉立的跣足而立,身体略向一侧转动。观音菩萨面庞圆润丰满,端庄妙丽,面容慈和,眼中满含悲悯,仿佛随时准备倾听世间疾苦,伸出援手。她左手托持净瓶,右手高举杨柳枝,以杨柳枝蘸净水洒向众生,消除渴恼,抚慰心灵。
而右侧则是大势至菩萨,他身披金色袈裟,威严而不失庄重。大势至菩萨的塑像呈现出一种力量与智慧并存的气质,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明辨是非。他的双手自然下垂,掌心向外,似乎在向世人展示他无尽的慈悲与包容。
两位菩萨的塑像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走出庙宇,降临人间。他们的存在给这座庙宇增添了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氛,让每一位到访的信徒都感到敬畏与肃穆。
胖和尚走到供桌前,从供桌上取了三只佛香点燃,退后几步走到欧阳荆的身旁,将手中的佛香递给了欧阳荆。
欧阳荆接过佛香,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香杆,用大拇指衬托住佛香的尾部,使点燃的香头平对无量寿佛,然后将佛香高高举起,同时心中默念祈福的话语。
接着,将手缩回到胸前,开始用左手插香。第一根佛香插在香炉的中间,第二根和第三根佛香分别插在第一根佛香的右边和左边,同时心中暗暗祈祷尽快将这靖远寺的秘密揭露出来。
最后,欧阳荆双手合十,做出最后的祈祷。
胖和尚见欧阳荆礼佛完毕,才又笑眯眯的上前,笑着问:“不知施主此次是为何人祈福,又向欧阳荆无量寿佛许下何等心愿?”
欧阳荆微微一愣,打着禅机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胖和尚没有想到欧阳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愣住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贫僧唐突了。这等许愿,贫僧的确不该过问。”
为了打破这突如其来的尴尬,胖和尚带着欧阳荆,沿着靖远寺的中轴线向前走,一路还介绍这靖远寺的各种典故。
两世为人的欧阳荆,自然知道应该在何时恰当的捧哏,所以刚才那小小的尴尬很快就被欧阳荆适时的回应打破了。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从靖远寺的前殿走了出来。胖和尚将欧阳荆送回了他居住的小院。
小院的门虚掩着,欧阳荆推开了小院的木门,走进了小院,就见他上次住的东厢房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烛光。
这时,欧阳荆听到马棚里传来了马鸣的声音,借着皎洁的月光寻声望去,才见到马棚里隐隐约约似乎有两匹骏马。
上次那么好的天气情况下,这个小院也只住了欧阳荆一人。而这次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雪,今天雪才刚刚停住,却有好几人入住,也不知是有被贩卖的人口进来,还是有人要被贩运出去。
欧阳荆心中暗想,但是他却对胖和尚说道:“大雪这才停住,也不知是哪里的客人这就入住了?”
胖和尚笑笑,说:“鄙寺虽然不是什么名胜,但欧阳荆们所在的匾山却山势奇俊,特别是雪后的雪景别具一格。因此,襄阳县里很多人都在雪后驾临鄙寺赏雪。”
哦,此言一出,欧阳荆心中的好奇之火便如燎原之势熊熊燃烧。匾山雪景,早已听闻其瑰丽绝伦,但未曾亲眼目睹,心中自然充满了期待与向往。
于是,欧阳荆迫不及待地向那位和蔼的胖和尚询问:“大师,小可对于匾山的雪景早已心仪已久,不知明日能否有幸得到一位师傅的指点,领欧阳荆亲身感受那雪山的壮美?”
胖和尚听后,脸上浮现出和煦的笑容,他微微颔首,回答道:“当然可以,匾山雪景,乃是此处一绝,定会让你流连忘返。恰巧,对面住着一位同样为雪景而来的友人,明日你们一同前往,彼此有个照应,岂不是美事一桩?”
然而,欧阳荆细细观察胖和尚的笑容,却发现其中似乎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那笑容虽然温暖,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仿佛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欧阳荆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警觉,暗自思忖:这和尚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口中的“友人”又是何方神圣?
在这充满未知的夜晚,欧阳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匾山的雪景,明日的探险,以及那位神秘的“友人”,都如同一团迷雾笼罩在欧阳荆的心头,让欧阳荆无法平静。但无论如何,欧阳荆都已经下定了决心,明日一定要揭开这一切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