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人的帮忙,我根本解不了咒。
所以他决定先带胡远他们俩去解咒。
要是成了,回来帮我解。
要是他们仨都凉了,我也省得挣扎,安心等死得了。
也许付德霖这人说话就是这么直接。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为啥听着就这么刺耳呢?
“那你赶紧帮我解咒啊,还磨蹭啥?”
一听自己中了咒,我当时就火急火燎的。
催着付德霖赶紧帮我解咒。
结果,付德霖一句话,直接让我石化:
“不用了,你身上的咒已经解了。”
解了?
啥时候的事?
我自己咋一点感觉都没有?
别说是我,就连边上的胡远和安如,听了这话也傻眼了。
付德霖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咋回事。
不过他能确定,我们四人分开时,他能清楚感觉到我身上的咒。
可现在,那咒莫名其妙地没了。
嘿,这事儿可真够逗的。
逗到我整个人都懵圈了。
这咒还能自动……
等等!
想到这,我脑子突然灵光一现:
如果我没记错,我回来后,只接触过一个人,那就是王育友!
王育友今天的举动,确实有点反常。
平时的话,哪怕他喝得再醉,如果我不想喝酒,他也不会强迫我。
但现在回想起来,王育友今天几乎是硬要我喝下那杯酒。
莫非,解除诅咒的关键,就在那杯酒里?
换句话说,是王育友帮我解除了诅咒?
当然,我没把这些话说出口。
不是我对付德霖他们有所保留,而是觉得这事儿有点离谱。
毕竟,在我心里,早就认定王育友是敌人了。
现在观念大反转,我自己都一时难以接受。
“对了,秦玉芬也被那些冥丁碰过,她会不会也有麻烦?”
“会!”
付德霖回答得毫不犹豫,几乎脱口而出。
一听这话,我哪还坐得住,起身就想走。
“别急,这诅咒不会立刻发作,还有三个小时天就亮了,到时候,让胡远陪你去接秦玉芬。”
付德霖拉住我的胳膊,慢悠悠地说:
“等天亮了,你可以先给秦玉芬打电话,让她收拾行李,别再住在梅姨那了。”
“至于安如,去给你们找间房,再施点法,保证房间干净。”
我赶紧点头同意。
这点我赞成,如果不是昨晚情势所迫,我死也不会让秦玉芬回去的。
付德霖这才趴在桌子上。
我在上晚班,自然还是要安排好阴食。
一晚做个十二道阴食,血豆腐煲,幽冥豆、孟河汤……
我烧好油,开始起锅,将一些新鲜的豆腐,加上特制的材料,放入热油中。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片片地放入已经预热的油锅中。
听着它们与热油接触时发出的“滋滋”声,很快将这道菜装碗。
接着,我将事先泡好的幽冥豆倒入锅中。
这些豆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它们在油中翻滚,逐渐变得金黄酥脆。
我不停地翻动着,确保每一颗豆子都能均匀受热,避免烧焦。
然后,我开始准备孟河汤。
这汤的制作颇为讲究,需要选用井水,搭配上一些特制的草药和香料。
我将孟河水倒入锅中,加入草药和香料,用文火慢慢熬煮,让汤的味道慢慢渗透出来。
在这个过程,还需要时刻注意火候,保证食材的口感和营养。
随着时间的流逝,十二道阴食一一完成,它们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我将它们一一摆放在供桌上,准备迎接那些即将到来的食客,上了三柱阴食香。
我算是一夜没睡,这事儿除了学生,估计没人能扛得住。
我们几个也没去别的地方,各自找了张桌子,趴上去,没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感觉没过多久,我就被人推醒了。
推我的正是来接班的王育友。
“4点了?”
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地问。
“对,回去休息吧。”
王育友精神状态不错,看来酒已经醒了。
我点头,下意识地朝另外三张桌子瞥去,打算叫醒付德霖他们一起走。
结果,当我视线落在那三张桌子上时,惊讶地发现:
他们仨人影都没了!
坐在他们位子上的,竟然是三个白得瘆人的纸人!
这怎么可能,他们三个去哪儿了?
看着那三个僵坐在桌边,纹丝不动的纸人,我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为什么王育友一出现,他们三个就变纸人了?
这代表什么?
“你们这群小子,做事总是虎头蛇尾,每次都得我来善后。”
仿佛读懂了我的心思,王育友嗤笑一声,掏出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啥意思?”
说话间,我的手已经摸向后腰的阴香鬼刀。
只要王育友对我有丝毫威胁,我得先发制人。
“虽然你们揭开了一些秘密,但那只是冰山一角。”
王育友说着,又从裤袋里摸出一瓶半斤装的白酒。
拧开瓶盖,对着嘴就猛灌几口。
“这么说吧,自从他们三个踏入这家食堂,你们口中的第三者就知道了。”
“你们讨论、得出的结论,第三者都一清二楚。”
“这三个小子自作聪明,但已经暴露了,不弄个替身,他们啥事也办不成。”
我眉头紧锁,感觉王育友今天有点反常。
平时,这小子要么对我守口如瓶,要么装聋作哑。
现在,竟然主动承认食堂有鬼,这本身就怪。
王育友嘿嘿一笑,那样子,就像故意气我。
“别瞎想了,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保护你。”
“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就算知道第三者是谁,也没什么用。”
“贸然去找他,跟找死差不多。”
喝干酒瓶里的白酒,王育友继续嬉皮笑脸地说:
“当然,如果那个人愿意出手帮你,或许有转机。”
我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懂王育友在说什么。
“什么人?”
“别装蒜了,你心里有数,就是付德霖嘴里那位神秘委托人呗。”
这话一出,我心头一震:
王育友这家伙,连这事儿都知道,还有啥是他不清楚的?
要知道,付德霖跟我说这些时,周围可没别人。
换句话说,我们几个的一举一动,全在王育友眼皮底下。
甚至连当初我和胡远、付德霖翻墙去他家,干掉那条狗的事,他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