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家伙,你用药把狗干掉了。”
看着地上不动的狼狗,我松了口气说。
“怎么样?畜生就是畜生,再厉害也斗不过我聪明的脑袋。”
胡远得意洋洋的嘿嘿一笑,完全没听出我话里有话,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快拉我上去啊。”
我愣了一下,还要人拉?
不是说自己身手灵活得像猴子吗?
我和付德霖费了好大劲,才把这只肥猴拉了上来。
爬上墙头,胡远的小眼睛先是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看到狼狗的尸体,嘿嘿一笑,直接跳了下去。
“胡远,小心点!”
见胡远已经跳下,付德霖提醒了一句,也跟着跳了下去。
一时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墙头。
付德霖和胡远都下去了,我能怎么办?
叮的一声!
正准备跳下去,突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摸出手机,我愣住了:手机怎么会跑到我裤兜里?
虽然满腹疑问,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看了一眼最新的短信:
立刻离开,千万不要进去!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一行小字,我脑袋嗡的一声。
四周一片漆黑,好像隐藏着无数秘密,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
这条短信是谁发的?
秦玉芬?
这听起来合情合理。
但问题是,秦玉芬为啥要给我发这条短信?
换句话说,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难道她一直在暗中观察我?
想到这儿,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脚底板都凉飕飕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难道我的一切行动都被某人监视着。
先不提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秦玉芬为啥要给我发这条短信?这短信又有什么含义?
她不是应该还在昏迷中吗?那她怎么发短信的?
我早就告诉医院的阿姨,一旦秦玉芬醒来,就立刻通知我。
但到现在,我还没收到阿姨的消息,这不就意味着秦玉芬还在昏迷,没醒过来?
既然这样,那这条短信就不可能是秦玉芬发的?
那又会是谁呢?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你小子在上面发什么呆?快下来!”
正当我拿着手机坐在墙头上出神时,下面的胡远低声催促我。
我看了看下面的付德霖和胡远,又看了看手中的手机。
这一刻,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但我有种直觉:发短信的人不想让胡远和付德霖知道这件事。
一边是我的救命恩人付德霖,一边是神秘的陌生人。
这本是个容易做出的选择。
犹豫再三,我还是把手机塞回裤兜,跳进了院子。
呼!
我双脚刚一落地,就感到一股寒气瞬间袭来。
冰冷,刺骨,寒气逼人。
如果不是现在正值夏天,我还以为自己跳进了冰窖。
“这……”
“嗯,王育友这家伙确实有点手段。”
胡远似乎猜到了我的困惑,没等我开口,就在一旁叉着腰,开始吐槽:
“先是养食尸犬,现在又把自己的家变成冰库,这家伙,水很深啊。”
“行了,少说两句。”付德霖打断了胡远的啰嗦,环顾四周,指着最东边的一间小屋说:
“王育友家有三间瓦房,小阳,你去东边那间小屋,胡远去西屋,我负责大厅。”
“记住,不管发现什么,都别轻举妄动,先通知我们。”
“明白!”
胡远大大咧咧地点头,迈步走向西屋。
王育友家破败不堪,屋门也没上锁,胡远推开门就进去了。
“小阳,小心点!”
见胡远进屋,付德霖回头叮嘱我,也走进了中间的大厅。
他们都进屋了,只剩下我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盯着那只大狼狗的尸体。
我可不敢在这儿多待,生怕那狗会突然复活。
尽管心里七上八下,我还是快步走进东屋。
啪嗒!
刚掀开门帘,原本黑漆漆的房间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
啊!
我吓得大叫,本能地闭上眼睛,双手捂脸。
一进屋,眼前一片漆黑,怎么突然就亮堂了?
难道王育友在家?
这个念头让我汗毛耸立。
王育友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甚至可能是个鬼,要是被他撞见了,我这条小命恐怕就要交代了。
我哪还敢在这屋里多待,虽然眼前一片模糊,但还是凭着感觉往后退。
我记得自己明明只往前走了一步,也就是说,只要我往后退一步,就能退出院子。
但是,怪事发生了。
别说一步了,我连退了十几步,连房门的影子都没摸到。
这是咋回事?
我彻底慌了神,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赶紧睁开一看:
房门没了,出口也没了,面前只有一堵灰蒙蒙的墙。
墙?
这怎么可能?
我刚才不是明明从这儿进来的吗?
我急忙四处看,除了西墙上那扇半开的破门,整个东屋根本没有房门。
难道我刚才走错了方向,走岔了?
虽然我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是直线后退的,但现在,我只能用这个荒谬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我一秒也不想在这屋子里多待,直接冲向西墙的破门。
只要打开这扇门,哪怕找不到出路,至少能找到付德霖吧?
我推开门,急忙进去,“霖哥,东屋……”
话到嘴边,我却说不下去了。
真的,那一刻,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像泉水一样浸湿了我的后背。
我看到的是什么?
这屋子……
竟然和东屋,也就是我刚才待的那间屋子一模一样?
这他妈到底是啥情况?
王育友家只有三间房,我确定自己刚才进的是东屋,那现在这间应该是客厅才对?
怎么又是东屋?
“霖哥,见鬼了!”
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就算房子能复制,里面的东西也能复制,但付德霖应该在客厅啊?
他人呢?在哪儿?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得像打鼓一样,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
我不敢停留,拔腿就往这屋子的西门跑。
第一间,第二间,第二十间……
没完没了,没有尽头,希望越来越渺茫。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跑了多久,穿过了多少间一模一样的房间,这没完没了的房间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