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谁？我在哪？

云雾缭绕的青霄宗山门，鎏金匾额在暮色中泛着冷光。陈也与沈清秋并肩而立，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巍峨建筑，心中皆是一紧。方才那场大战的余威还在经脉中翻涌，而更棘手的问题摆在眼前——该如何向宗门解释这一切？

“站住！”守山弟子横剑拦住去路，目光在两人狼狈的衣衫和沈清秋断裂的斩月剑上扫过，“沈师兄，你不是奉命诛杀叛徒陈也吗？为何......”

沈清秋尚未开口，陈也已上前一步，指尖暗扣两枚定身符：“我们遭遇魔教埋伏，沈师弟为救我身受重伤。”他刻意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沉痛，“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速速禀报掌门。”

守山弟子面露狐疑，正要再说什么，忽闻山道上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青衣弟子飞奔而至，见到沈清秋后长舒一口气：“沈师兄，掌门正在演武场等候，说是有要事相商！”

演武场中，青霄宗掌门林正阳负手而立，周身萦绕的威压让空气都隐隐震颤。他身后站着数位长老，目光如炬地盯着走进来的两人。

“清秋，陈也私通魔教证据确凿，你为何迟迟不动手？”林正阳率先开口，声音冷得像冰锥。

沈清秋深吸一口气，正要将寒潭崖的遭遇如实相告，却感觉腰间被陈也轻轻戳了一下。他转头看去，只见陈也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沈清秋心中一动，想起黑袍人那句“整个修真界都将为你们的愚蠢陪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弟子无能，让陈也逃脱。”沈清秋抱拳行礼，语气诚恳，“但弟子在追踪过程中，发现了魔教的一个重大阴谋，还望掌门容禀。”

林正阳眉头微皱，示意他继续。沈清秋将玄夜的出现、魔神虚影以及黑袍人的威胁简要说明，却刻意隐瞒了玉牌和陈也系统的存在。几位长老闻言纷纷变色，演武场气氛骤然凝重。

“如此说来，这幕后黑手实力深不可测。”林正阳摩挲着下巴，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清秋，你先去疗伤。陈也......”他顿了顿，“暂押天牢，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处置。”

陈也心中暗叫不妙，刚要开口辩解，却被沈清秋一个眼神制止。“弟子遵命。”沈清秋应道，又转头对陈也说，“陈师兄，委屈你了。”

天牢阴冷潮湿，陈也靠在石壁上，思绪万千。他唤出系统面板，发现融合进度已经达到 30%，但玉牌却始终没有新的提示。正思索间，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陈师兄，得罪了。”沈清秋的声音响起，手中拿着一碗汤药，“这是疗伤药，你先服下。”

陈也警惕地看着他：“你不怕我是真的叛徒？”

沈清秋苦笑：“在寒潭崖时你舍命救我，若你真是叛徒，又何必多此一举？”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我已暗中调查过，三日前后山的血色迷雾确实有蹊跷。而且......”他凑近陈也耳边，“我发现掌门书房的密卷中，记载着一段关于魔渊的禁忌历史。”

陈也心中一震，正要追问，突然感觉玉牌微微发烫。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附近有上古禁制，玉牌融合进度+ 5%。】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沈清秋也察觉到异样，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就在这时，天牢顶部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漆黑如墨的雾气从中渗出。陈也脸色大变：“是魔气！快退！”

两人还未做出反应，雾气中已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在寒潭崖出现的黑袍人！他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所过之处，石壁上的符文禁制竟如冰雪般消融。

“两个小家伙，让我好找。”黑袍人戏谑地看着他们，“看来你们还没搞清楚状况。”他抬手一挥，沈清秋和陈也顿时动弹不得，“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所谓的青霄宗，不过是我们放在明面上的棋子罢了。”

陈也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沈清秋更是脸色煞白。黑袍人继续说道：“三百年前，我们故意留下玄夜这个破绽，就是为了引你们上钩。而那枚玉牌......”他目光落在陈也胸前，“本就是开启上古魔阵的钥匙之一。”

“你究竟是谁？”陈也咬牙切齿地问道。

黑袍人发出一阵狂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跟我走吧。”说着，他抬手一抓，陈也和沈清秋只觉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身处一片陌生的黑暗空间。

这里魔气四溢，地面上刻着巨大的阵纹，中央悬浮着一块与陈也胸前玉牌相似的黑色令牌。黑袍人缓缓走向令牌，语气充满期待：“只要集齐三块玉牌，上古魔阵就能重启，到那时，整个修真界都将匍匐在我们脚下！”

陈也和沈清秋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决然。虽然前路凶险，但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而此刻，玉牌在陈也怀中越发滚烫，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关键道具，触发隐藏任务：抢夺黑色令牌，阻止魔阵重启！任务奖励：天阶秘术《逆转乾坤》；任务失败惩罚：魂飞魄散！】

一场关乎修真界存亡的最终较量，正式拉开帷幕......

黑袍人背对着二人伸手去取悬浮的黑色令牌，周身魔气翻涌成漩涡，将空间撕扯得扭曲变形。陈也暗运灵力冲击被封的经脉，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绝境突破，解锁技能“破魔瞬闪”，可强制位移十米】

“沈清秋！看你的残月斩！”陈也暴喝一声，身影如鬼魅般瞬移到黑袍人侧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由系统兑换的淬毒匕首。沈清秋心领神会，断裂的斩月剑迸发残余剑意，化作银色流光刺向黑袍人后心。

黑袍人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挥出一道魔鞭。陈也匕首上的绿芒与魔鞭相撞，溅起毒烟阵阵，而沈清秋的残月斩却在触及黑袍人身前三寸处，被一层暗紫色护盾震得粉碎。

“雕虫小技。”黑袍人掌心凝聚出黑色光球，“就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力量差距——”话音未落，陈也胸前玉牌突然迸发强光，将黑色光球反弹回去。黑袍人仓促抵挡，身形微微晃动。

“就是现在！”沈清秋抓住机会，咬破指尖在剑身上画出古老血纹。断剑发出龙吟般的清鸣，竟重新生长出完整剑身。他施展出从未用过的禁术“血祭・残月临世”，整片空间都被银色月光笼罩。

陈也趁机发动系统新技能，眨眼间出现在黑色令牌下方。正要伸手去抓，黑袍人却突然出现在头顶，五指成爪直取他天灵盖。千钧一发之际，沈清秋的月光剑气及时赶到，逼得黑袍人不得不回防。

“给我过来！”陈也大喝一声，玉牌射出金色锁链缠住令牌。在系统力量的加持下，他咬牙将令牌拽落。黑袍人见状目眦欲裂：“找死！”魔气化作万千骨刺射向两人。

沈清秋横剑格挡，剑身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陈也则将令牌护在怀中，后背被骨刺贯穿，鲜血染红了衣衫。但他们眼中的坚定未曾动摇半分，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