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峰真是个混蛋,完全是照搬我们的模式!”
“他这次还真是大手笔啊,请来的姑娘都是云荆郡各县城的头牌!”
“这算什么,我还打听到他已经和康邺的几个花魁谈好了,她们正在来云梦城的路上。”
“什么?康邺?那可是京都啊!京都的花魁长啥样的??”
“那都是仙子吧!!”
“……”
听着奴尔木和众人又骂又怨,水红袖脸色很难看,大部分人也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抱星楼声势浩大的开业,当晚便学的红袖招新开业的模式。
红袖招当时在小舞台上搞了三个隔间让客人下注,抱星楼就搞六个,个个都是从外县请过来的新面孔。
那一晚的赌资比红袖招那次要多得多,抱星楼同样分文不取。
人都是图新鲜的,沈月哪怕再有魅力,也战胜不了人的那股新鲜劲,哪怕知道抱星楼是模仿红袖招,也忍不住去凑热闹。
模式虽然是抄的,但姑娘是新的啊!
至于还有康邺的姑娘也会来,蔡郎是相信的。
抱星楼的背后是贾家,以贾家和柳家的财力,要请来康邺的花魁也并非难事。
不过蔡郎一点不慌,只是稍稍给众人打了打气,便带着沈月一起往后院去了。
他有他自己的节奏。
后院的一间稍微大点的屋子里,聚集着二十多个女人,她们两人一组,一个趴着当顾客,一个站着当技师,在进行着蔡郎为他们制定的突击培训。
这些女人就是沈月所说的‘大姑娘’。
或许在沈月眼里她们都有缺陷,但蔡郎对她们是相当满意的。
以蔡郎的现代人思维来看,她们的年龄其实并不大,超过三十岁的都只有两个,手法什么的经过蔡郎手把手的指导后,只需要长期练习自然会越来越好,最主要的是她们的态度很端正。
沈月认为她们有缺陷,她们也都为自己的年龄和过往而自卑,自知要做艺伎已很难出头,甚至连出场的机会可能都没有。
她们希望来红袖招工作,原本是想着能当个厨娘或者嬷嬷就满足的,却没想到蔡郎居然教她们技术,给她们一个全新的工作岗位。
更让她们心怀感激的是,蔡理事不光是在工作上给她们培训,还在精神上给她们鼓励。
“突击培训就要结束了,你们马上就要面临真正的客人。实践是检验努力的唯一标准,这些天你们有没有用心,往后能不能留下来,都取决于你们自己!”
“但是!”
“我对你们有信心!”
“这些天相处下来,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勤奋、好学、吃得了苦、积极向上的女强人。只要你们都能留下来,那就说明我们这个事业得到了认可,那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你们不但能靠自己的手艺挣到钱,还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到那个时候,别人不会称呼你们是谁谁谁的妻子,谁谁谁的小妾,谁谁谁的姘头,他们只会说……”
“红萍是红袖招最好的技师!”
“秋雅是技师里面最独特的!”
“你说莫莫啊,那可是大师啊,她治好了我的病!”
听着蔡郎这一番话,女人们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更加卖力了,有个别的眼眶已经红润了。
瞧瞧,说的多好听。
女强人!
她们都是有社会阅历的人,知道蔡郎这是在激励她们。
但她们做的事又的的确确是个全新的职业。
真的能像蔡理事说的那样吗?
挣到钱!得到尊严!
能挣到钱,从此以后将不再依靠男人!
得到尊严,那才活的像个堂堂正正的人呐!
女人们没有全信,但心中已经有了期待。
这颗希望的种子一旦种下,只要精心浇灌,终会长成参天大树!
看着姐妹们斗志昂扬,沈月眼中泪光闪动,轻声道:“她们……真的可以吗?”
蔡郎压低声音说道:“她们一定可以的,但她们都遭遇过感情的失败,已经习惯了被人否定,那么潜意识里总是会认为自己不行。所以,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有人不停地给她们鼓励,楼子里你和她们是最亲的,你可千万不能对她们产生怀疑的情绪,就是装也要装着她们超级牛鼻!”
沈月顿时大喊道:“姐妹们!我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都别给家里丢脸,让蔡理事看看我们的能耐!你们是最牛的,只要我们团结一致,红袖招就是我们的!”
蔡郎很无语,道:“你要篡权啊,小心水妈妈抽你。”
沈月笑道:“为了让她们团结嘛!团结就是力量,这还是你给我说的呢!”
这时,女人们已经交换位置,改变姿势,开始捏脚。
蔡郎眼中闪烁着光,道:“贾思源仗着有钱有资源,想用旧瓶灌新酒的方式对付我,但我这里的酒瓶,不是哪一个他都能仿造的。”
从后院离开后,蔡郎来到了聂青梅的房间。
此时接近黄昏,楼子即将开门迎客,聂青梅正在梳妆台前让丫鬟给她涂着胭脂。
蔡郎进来后,丫鬟很识趣的出去,将门拉上。
“蔡理事最近不是喜欢去沈月姐姐那里吗,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里检查工作了?”
聂青梅索性自己上手涂抹起来,神情傲娇的瞥了蔡郎一眼。
“我的确是来检查工作的。”
蔡郎径直走到聂青梅面前蹲下,伸手去抓她的脚。
“你干什么?”聂青梅惊道。
“把鞋脱了,让我检查下你的脚底板。”
聂青梅一脚蹬在蔡郎胸口,她力量用的很轻,蔡郎只是顺势坐倒在地。
“你以为顺天会的人都会在脚底板刻字吗?”
“不然呢?”
聂青梅翻了个白眼,道:“刻字的确是他们的入会要求,但如果入会时就被派去当奸细的,脚底板是没有刻字的。”
“你给我看看,不看一眼我不放心。”蔡郎神色认真,很坚持。
聂青梅撇了下嘴,将左脚的鞋脱掉,道:“看看看,给你看!”
蔡郎盯着聂青梅的脚底板,道:“好白啊……另一只。”
聂青梅道:“有病啊!哪有只刻一只脚的?”
“都脱了一只了,也不差那一只。”
“恨不得踢死你!”
嘴上这样说,聂青梅将右脚的鞋也脱掉,亮出白白净净的脚底板。
依然没字。
蔡郎松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说入会时就被派去当奸细的,脚底板是没有刻字的……”
说着,蔡郎的目光瞥向聂青梅还未扣紧的衣领,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散发着深邃的神秘气息。
“全脱了,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