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不分男女，只要能找到让客人满足欲望的点，银两自然就来了。”
“那您说的这个场子什么时候搞？”奴尔木满脸期待的问道。
“下棋嘛，哪怕能看到后面十步，也得一步步走。”
奴尔木点点头，摩拳擦掌的说道：“红袖招还从来没出现过哄抢座位的情况，这下水妈妈肯定乐得合不拢嘴！”
“淡定点，这才刚开始而已。”
蔡郎朝楼下环顾一圈，目光落在雀台上方的小舞台上，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道：“火候差不多了，你去吧。”
“是。”
奴尔木走了两步，回头道：“您真不露面？”
“还不是时候。”
“孩儿多嘴了。”
看着奴尔木转身离去，蔡郎嘴角抽了抽。
叫一声，算是履行承诺就得了，这还叫上瘾了？
这异域人，这么缺乏父爱吗？
歌舞琴箫，胭脂酒香。
楼下哄抢座位的情况结束了，但果真如韩青所言，后来的客人已没有了座位。
不过蔡郎早就交代了，今天不赶客，只要愿意留下来的依然提供酒水，虽然只能站着，但是打对折，而且还是水妈妈领着姑娘们招待。
从开业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大厅的人便快要挤不下了。
雀台上的姑娘已换了几次舞蹈和服饰，就在这时，周围的灯光黯淡了些，一圈烛台升上半空，围绕着小舞台停下，将那三个隔间照耀的透亮。
这时众人才看见红布中的剪影，音乐起，三道黑色剪影开始舞动，给人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的感觉，吊足客人们的胃口。
宾客们顿时嗷嗷直叫。
沐之野饶有兴趣的说道：“原来那里面是人，这红袖招的老板真会玩！”
这时，奴尔木走上雀台，大手一挥。
“彩！”
看见奴尔木的瞬间，柳峰的身体猛地前倾，惊道：“好美丽的男子！”
沐之野嫌弃的瞥了柳峰一眼，韩青低声道：“柳公子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沐之野道：“谁知道呢，离他远点便是。”
随着奴尔木一声令下，从右至左第一个隔间的红布开始往上升起，显然是要把红布掀开。
只是红布上升的速度很慢，宾客们都下意识的伸长脖子。
他们先看到脚。
然后是腿、腰……
“哇，好细！”
胸……
“好大啊！”
下颚……
第一个黑色剪影的真面目露出来后，所有人都是神情一滞。
“这不是云菲姑娘吗？”
“云菲姑娘！真是云菲姑娘！”
“红袖招居然把捧月楼的花魁给请来了！”
“云菲姑娘是捧月楼的花魁，居然在红袖招跳舞？红袖招好大的手笔！！”
许多人都已经起立了。
奴尔木得意一笑，偷偷朝二楼角落的蔡郎看了一眼，高举起双手压下宾客们的激动。
外貌好看的人总是惹人喜欢的，尤其是第一次见到奴尔木的新宾客，节奏很快被奴尔木控制下来。
“我们红袖招新开业，决定换一种娱乐方式，争取给大家带来成倍的愉悦！”
“以前吟诗作赋争花魁，是雅。”
“但我们水妈妈说，要雅俗共赏，才能满足更多人的需求。”
“所以我们今天先玩一玩俗的，等这个过后，再让各位才子风雅一番！”
韩青大声问道：“这个俗的怎么玩？”
奴尔木对韩青热情一笑，抬头指着隔间，道：“大家都看到了，第一个和大家见面的是云菲姑娘，她曾是捧月楼的花魁，其美貌其才华不用我赘言。”
“接下来，这第二个隔间将会打开，在此之前，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下注，买云菲姑娘更漂亮，还是第二个隔间里的姑娘更漂亮。”
“当然，对美貌的评判因人而异，所以红袖招把这个评判权交给各位，凡是没有参与下注的朋友，都有一次投票的资格，最终票高者胜。”
“我要强调一下，红袖招举办这个活动不是为了赚钱，只为让大家玩的更开心。”
“你们盈亏自负，红袖招一文钱都不抽！”
韩青赶紧鼓掌，喊道：“这么好玩啊！刺激！！”
大部分人都跟着韩青鼓掌，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显然有些人已经跃跃欲试。
喝着美酒，看着姑娘，还能赌银子，这特么是吃喝嫖赌不分家啊！
韩青笑道：“沐兄，你和柳公子平常没少赌，今天红袖招倒是给你们提供机会了。”
沐之野将一只脚放在桌上，道：“我倒没什么，只是柳美人上月合着一共输了我五百两，怕是没银子了吧？”
柳峰盯着隔间里的云菲，眼神痴迷。
沐之野朝柳峰指了一下，对韩青说道：“你看，装听不见呢！”
“本公子从来不缺银子。”柳峰依然看着云菲，淡淡地说道：“真是没想到啊……我朝思暮想的云菲姑娘居然就在眼前，她没有因为捧月楼的倒塌而放弃，她真坚强，她好努力。”
“黑鬼，你要和我赌这个，那你就输定了。”
“没有谁比云菲姑娘更漂亮！”
沐之野冷笑一声，和韩青来到柳峰那一桌坐下。
“那我就赌第二个姑娘更漂亮，赌多少？”
“你上月赢我五百两，那就赌五百两。”
沐之野勾勾手指，扈从从兜里拿出银票拍在桌上。
“真金白银，不许赊账。”
“切！”
柳峰也拿出银票。
啪！
“我跟二百两，赌第二个姑娘！”韩青也在桌上拍下银票，加大音量冲宾客们说道：“沐公子和柳公子开庄了，要下注的都过来！”
闻言，原本还在犹豫的人终于下定决心，赌瘾被激活便拦不住了。
沐之野朝桌上越来越多的银子和银票扫了一眼，道：“柳美人，我这里很快就要一千两了，你那边若是凑不齐一千两，你敢全包吗？”
“有何不敢？”
柳公子甩了下头发，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后面的隔间里应该会有红袖招的花魁，捧月楼还在时，生意碾压红袖招，说明红袖招的花魁不如捧月楼的花魁，你能赢的机会很渺茫。”
围在桌边的客人像是反应过来，又有人往柳峰那边压。
“柳公子说的对，一直没看见晚香姑娘。”
“第二个就算是晚香姑娘又怎样？我就觉得晚香姑娘更好看。”
“屁，明明是云菲姑娘好看！”
“晚香姑娘好看！”
“娘的，你和我争什么，有本事咱俩单压！”
“压就压！”
二楼角落，妆容精致、穿着新衣裳的晚香扭动着腰肢朝蔡郎走去。
她缓缓坐下，笑道：“蔡理事，在你眼里，是云菲好看还是奴家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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