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山流下的河水即便冬天也不会冻上,基本不会断流,带动水轮机的浆片运转,发电机动了起来。
电流沿着电线流过张子陵的大别墅,在大别墅建造前,预埋了用玻璃制成的管道。
玻璃虽然没有塑料好用,可是便宜啊,也是不得已用的一种绝缘体了,电线穿过这些管道,家里的灯亮了起来。
灯也不是他做的,同样是ct机或者其他意思里用于照明的led大灯拆出来。
很遗憾,目前也没有条件发明一个灯出来,别说led灯,普通白炽灯也不行。科技树点不到,主要问题出在灯丝上,钨丝就别谈了,压根不知道钨矿在哪里,找到了没有办法提纯,提纯了也不会拉丝,除非他手上有十来个懂得基本科学的人去做课题,否则这个事暂时别想了,等那些韭菜,哦不,孩子们成长起来再说吧。
除了钨丝外,竹炭丝也是可以的,可惜张子陵同样不会做,就算会做了,玻璃的强度也还达不到被抽真空的程度,而且抽真空的机器哪里来?
科技是一环套一环的,穿越者能做的事情其实很少,张子陵很期待前面学堂里那群韭菜赶紧成长起来,半学校这件事是他最得意的事情。
随着房子里的灯亮了起来,坐在客厅里卿卿我我的徐长安和宋韵停止了谈笑,看向忙碌的张子陵。
是的,这对狗男女在来的第二天就偷偷开小会了,张子陵是不想吃狗粮吃出去指挥苦逼的土木工程的。
“这是什么宝贝,为什么会亮?”宋韵好奇地问。
在有了目标之后,宋韵又变成了初见张子陵那时候的知书达礼模样,看起来温文尔雅,说话温柔,眼神拉丝。要不是昨天私下里拿匕首警告张子陵不许告诉徐长安她是开赌场的这件事,张子陵差点真信了她是个淑女。
女人可真会伪装啊,与年代无关。
现在宋韵的身份是个父母双亡,流落江湖的江湖女侠,赌场什么的跟她没关系的,看她的样子,必然打算长住在张子陵家了。
对于这一点,张子陵倒也不在意,多双筷子多张嘴而已,如果能因此栓住徐长安这尊大佛,那也值得了。主要是徐长安看起来对她也有意思,昨晚借着指点功法的理由拐弯抹角来问宋韵的情况,最主要的是他怀疑方世玉那孩子是宋韵的。
对于这一点,张子陵再三保证孩子是从感业寺抢来的,不信可以自己去求证。
今天早上,他还真的出门一趟了,估计是去求证了,看来无论哪个男人,骨子里都排斥当接盘侠啊,非要亲自求证才行。回来之后徐长安果然显得很开心,对宋韵也热切许多,如果不是宋韵要装一下矜持,只怕这对狗男女现在已经成了。
当然,对于宋韵开赌场这个黑点,张子陵是不打算告诉徐长安的,就当不知道了,成人之美是好事,人家女侠也是要吃饭的,只是没有自己开学校赚钱这么高明而已。
很多夫妻其实是带着秘密先在一起的,生米煮成熟饭,造成既定事实,有些不是严重背离原则的事也就稀里糊涂接受了,真要是婚前啥都清清白白,估计世界上的人口要少一半。
“这个叫电灯,不烧油不烧柴,烧电。”张子陵一番心理活动后,开始介绍起了电灯。
“电?那是什么?”宋韵秀眉一蹙。
张子陵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扔茶几上,说:“这本书详细介绍了电的本质。”
宋韵一看书名,《中级物理》,什么鬼?
看了几页,只觉得措辞晦涩,像是在看天书,顿时兴趣缺缺,不过现在是装淑女的时候,她轻轻把书合上,微笑说:“你这个电灯挺好,比蜡烛油灯亮堂,不过为什么白天也开着,是不是太浪费了。”
“是挺浪费。”张子陵注意到徐长安拿过书在研究了,这位倒是挺感兴趣,不过指望一个古人直接能看懂电学,几乎不大可能。
“我主要试试电压是不是稳定,我要去楼顶了,我还有事。”留下这对几乎在挨在一起的狗男女,张子陵踩着楼梯上了楼顶。
楼顶上有两个大水箱,红砖砌的,一个里面放的是净水,明矾沉淀过,盖着巨大的石板防止污染,这些水沿着水管可以厨房或者卫生间的水龙头。另一个水箱则连着电线末端,利用两根铁棒夹着木头做的巨大热得快,消耗发电机产生的多余电能。
电这种东西发多少必须消耗多少,在这个年代,只能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用来烧开水了,由刘姥姥每隔一个时辰手动拎着水上来加,而烧热的水会沿着专门的铁管流到每一层地板下的铁质夹层里,形成了一个简易的地暖,等到最下层温度不够了再直接放掉,效果非常好,之前是派人在屋顶烧炭加热这些水,现在直接用电了,省了木炭和人力。
室内温度挺高,起码有二十多度,而且因为水循环,湿度较高,至少在冬天,这套系统非常舒服。
等到了夏天,张子陵就不用这套系统了,地下的大地窖里藏了非常多的冰,都是冬天由学生们搬进去的,至于说硝石制冰,那个成本太大,行不通的,除非去点化工科技树,想想都很累,还是等夏天再说吧,大不了再做一些电风扇嘛。
就在张子陵在屋顶发呆的时候,忽然跑上了一个红衣小女孩,女孩气喘吁吁,蹲在原地不停咳嗽。
张子陵不悦道:“我说明达,你的肺结核还想不想好了,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剧烈运动,很伤肺的,你怎么就不听呢?”
李明达焦急地哭道:“张大哥,我父……父……父亲跟娘吵架了。”
张子陵耸肩:“很奇怪吗,那个夫妻不吵架?”
“不一样的!”李明达跺脚说:“李泰哥哥刚在跟我说,吵得可凶了。”
张子陵无奈说:“为啥吵架啊,你跟我讲也没用啊,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