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知书达礼

李明达好奇地看了门外一眼，崔潜龙背着剑，仿佛一去不复返的壮士，看起来很悲壮。

她好奇地问：“张大哥，秀秀她爹是去哪里？”

张子陵没回答她，而是问：“怎么样，能不能看懂？”

李明达小眼睛里涌现着兴奋，说：“大部分看不懂，真的很有意思，张大哥，书上说用琉璃能造出彩虹是真的吗？”

张子陵道：“是真的。”

“明天出太阳的的话可以给我看吗？”

张子陵道：“行啊。”

……

第二天，张子陵刚睡醒来到暖房，就看到李明达穿戴整齐在等他。

“你吃药了吗？”张子陵最关心的还是小姑娘病情。

“吃了，张大哥，兕儿感觉身体好了非常多，最近能一觉睡到天亮了呢！”李明达很开心地说。

张子陵点点头，他注意到小姑娘最近咳嗽频率稳定在差不多两分钟左右咳嗽一次，很不错了，毕竟患病时间太长，想完全除根，那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当然也幸好她是小孩子，如果是成年人，会更困难，等吃一段时间药看看能不能减量，之后换成副作用小的中药慢慢调理。

过了一会儿，崔秀秀打折哈欠走出来，睡眼惺忪说：“张大哥，你看到我爹了吗，一晚上没回来。”

这丫头可真心大，张子陵有些忧心，按理说崔潜龙应该回来了。

不放心的张子陵对两个小丫头说：“你俩吃了早饭赶紧去上学，今天我有事要出门一趟。”

李明达道：“我的彩虹呢？”

“什么彩虹？”崔秀秀疑惑。

李明达道：“张大哥昨天答应用琉璃做彩虹给我看。”

“真的吗，我也要看。”

果然小女孩都喜欢这种东西。

“我今天要回门一趟，等我回来再说吧。”张子陵敷衍了一句，心事重重背着一个背包出门了。

背包是他穿越的时候带过来的，里面有不少好东西，不过大部分被他藏了起来。

长安天香赌坊，张子陵一进去就被一个大腹便便的赌场打手拦住：“这位公子，想玩两手这边请，其他事还请回。”

张子陵一副书生模样，眼神平和中夹着锐利，可不像个见钱眼开的赌徒，赌场的人都是人精，一眼看出这个人很可能不是来赌钱的。

“我来想见你们老板。”张子陵目光平静，说。

“见我们老板？”赌场的掌柜走过来，眯着眼睛说：“我们天香赌坊虽然做的不是什么大生意，但想见我们老板是要有拜贴的。”

张子陵道：“我没有拜贴，但还是想见你们老板。”

掌柜看他一表人才，不像平民百姓，倒也不敢直接轰出去，而是说：“既然如此，公子先玩几把吧，也许过一会儿我们老板会来。”

张子陵点了点头，直接拿了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兑换了一整箱筹码，让全赌场的人侧目，随后他去赌场庄家那边堵起了牌九。

庄家紧张了起来，这小子看起来有点像砸场子啊，如果真是赌中高手，这一千两筹码若是赢了可是要让赌场伤筋动骨的。

但很快，庄家的神情从紧张变成了和蔼可亲，这小子根本不会赌博，瞎完，开头五把只赢了一把，完全是来送钱的啊。

在所有人围观之人可惜和懊恼的声中，张子陵越输越多，且面不改色，挥金如土，短短半个时辰，筹码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这时候掌柜打断了他，语气和善谦和说道：“呵呵，这位公子，我们当家的想见您，楼上请。”

张子陵见目的达到，点了点头，将桌上剩下的筹码扔回箱子里，随手合上，然后跟掌柜去了楼上。

天香赌坊很大，足足三层楼，张子陵跟着掌柜来到顶楼的一处回廊，然后他听掌柜说：“公子，我们少东家在对面房间等您。”

张子陵点了点头，也不畏惧，走过去推开了门。

这是个古色古香的书房，迎面一整排摆满了纸质和竹简书籍，两侧墙上挂着风雅的书画，正中一个书案前，一个裙装女人伏案写着什么，看起来就是所谓的少东家了。

女子大概二十左右样子，却做少女打扮，在大唐这算是老大不嫁的剩女了。此女面容恬静，颜值挺高，表情柔和，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但张子陵不觉得一个开赌场的会是什么好货色，上前拱了拱手说：“张子陵见过姑娘。”

那女子抬头，温婉一笑，点点头说：“公子客气，第一次来就送一千两大礼，小女子受之有愧，只好让手下人打断了你的雅兴，请坐。”

张子陵在她对面坐下，仔细端详这女子，只觉得她温和腼腆，带着几分微笑，还有几分羞涩，觉得真心看不出来是个搞黑产的女人，反倒像学生时代遇到的女学霸。

“我的好朋友崔潜龙昨晚是否来过这里？”张子陵直截了当问她。

女子缓缓合上面前写的那本像是账本的簿册，看起来知书达礼，缓缓摇头微笑：“小女子一般不管事的，并不认识你所说的朋友，我们开赌坊的，来往客人无数，也很难一一认识。”

张子陵显然料到她这么说了，点点头又问道：“宋致远是你什么人？”

女子盈盈一笑道：“正是家父，小女子宋韵，见过张公子了。”

“可据我所知，宋致远是个阉人，隋炀帝的太监，他净身的时候你还没出生才对。”张子陵眼神锐利起来。

“唉，本想与公子好好说话，为什么要破坏雅兴呢？”宋韵微笑说着，突然袖袍轻轻一挥，房门竟然“砰”关上了。

“这是什么功夫？”张子陵这下当场震惊了，他虽然听说这个世界是有武功这种东西的，可这明显违法物理学的，他就想不通了。

宋韵轻轻一笑道：“张公子不会以为我一个弱女子凭着几分姿色就能经营这偌大赌场吧？”

张子陵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有几分兴奋，问到：“你这个功夫卖不卖，我可以拿其他东西跟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