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我浑身酸软。
两侧早就没了双胞胎的身影。
只有杨姐一双风情的眼睛看着我。
她朝着我笑,那种心知肚明的眼神暧昧极了。
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下意识的想躲,可一个大老爷们做了就是做了。
我咳了咳,沉着气的问:
“杨姐有什么事儿吗?”
我边说边从床上起身,淡定的穿着衣服。
只是莫名的,感觉到杨姐的视线在我的身上一扫而过。
“昨晚跟你提的赌约,你爽了之后,该履行了吧。”
我的表情严肃起来。
听着杨姐给我说了下关于赌约的前因后果。
这场赌约的双方为杨姐和另一名游轮的老板,两人的目的,是那艘游轮。
这艘游轮早期的归属者是杨姐,只是后来因为一件事情,被对方夺走。
而杨姐心里这口气却一直咽不下去,于是对方松口:只要杨姐能在他手上赌赢一把,这游轮他双手奉还。
杨姐说对方的实力强悍如斯。
是比赵爷还要手眼通天的人物,在业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的场子更是多得数不胜数,游轮更是不够他看的。
我心中一动,开口询问:
“那人是谁?”
我的语气莫名沉了几分。
“陈炳。“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猛地一颤。
陈炳。
虎哥跟我说过这个人。
倒不是赌博的手法有多高明,反而手法非常稚嫩,但运气极好。他只凭借简单的千术,就能够达到百分之九十的胜率。
这对于任何一个老千来讲,都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而比他千术更狠的,则是他的赌注。
陈炳赌博,从来都是拼命。
要么死,要么活。
单凭这点,就没人敢和陈炳去赌。
但陈炳的赌博手法究竟是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稚嫩,也无人可知。
一切都是听说。
虎哥给我说的时候,只是警告我别和陈炳去赌,否则十赌九输是逃不掉的。
我的心莫名的发沉。
我知道我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好佯装不在意,在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和杨姐两人前往赌局。
这次的赌局不设在乌烟瘴气的赌场,而设在那场赌注的游轮之上。
一来人员不那么混杂,不会暴露陈炳赌博的真正手法。
二来身处海域,如果输掉性命,当即抛尸沉入海底,比在陆地上更顺手一些。
当我和杨姐在上了游轮之后,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浓郁的寒意。
我不知道是为接下来的赌局担心,还是这场游轮上死亡无数令我发颤。
只是当我和杨姐刚刚踏入游轮的瞬间,就有四名拿着东西的黑衣人走上前来。
其中两人拿东西直直指向我们,防止我们动什么手脚。
另外两个则是上前搜身,严禁我们有任何夹带。
直到在检查完毕之后,才有一名穿着黑色包臀裙的女人向我们走来。
她的脸上满是公式化的笑。
“杨姐,欢迎您来,我们陈总已经在等着您了。”
在踏入游轮内部的瞬间,我彻底被游轮的奢华震撼到。
这个游轮大到离谱,里面的装修豪华程度,丝毫不亚于我见过的任何一个气派的场所。
这丝毫不加遮掩的奢华和随处可见的黄金装饰物令我大开眼界。
我瞬间被迷花了眼。
在这一瞬间我总算是明白,这艘游轮为什么会成为两个大佬争夺的目标。
而今晚,我也会成为这艘游轮所属权的决定者。
内心莫名涌起的激动和兴奋,让我一步三回头的欣赏着眼前的豪华。
尤其是游轮正中央的一个纯金打造的金龙,彻底的让我移不开眼。
游轮的正中,则摆放着一张桌子。
桌子大的惊人。
上面却仅仅摆放了两个骰盅,看上去十分肃穆。
当我还在专心打量桌子上的骰盅时,带我们进来的女人喊了一声陈总时,我这才将视线看向来人的方向。
陈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年轻。
三十多的年纪此刻正一身西装,手腕间的绿水鬼象征了他的财力。
他悠哉游哉的从门后走来,正用一个手帕擦拭着手上的红色液体,那红色液体鲜艳极了,看得人莫名打了个寒颤。
他先是看了眼带我们进来的女人,开口吩咐:
“妙桥,去处理处理,然后再上茶。”
在妙桥走后,他这才看向杨姐,精明的眼在杨姐的身上上下打量。
“哈哈,杨小姐,好久不见。”
杨姐也跟着笑,和陈炳打着哈哈。
“陈总业务繁忙,平常自然不敢打扰。”
陈炳笑了笑,随即将视线扫到我身上。
他微愣,仔细看了我几眼,才一副疑惑的问:
“这是……?”
杨姐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是今天来应赌的人,高程。”
我顺势朝着陈炳弯了弯腰,喊了声:“陈总。“
陈炳在我和杨姐的身上打量了好几眼,这才坐在椅子上轻笑了一声。
“杨小姐,你这是找这个黄毛小子当替死鬼,还是觉得我水平低劣,不配跟你赌?“
陈炳的后半句语气十分不满。
他一双眼盯着杨姐,看得出对今天的赌约对手很不满意。
杨姐脸上的笑更深了几分。
“陈总您这说的哪里话,要不是在你手上折了这艘游轮,我这次也不能不亲自上阵啊不是。“
陈炳这才哼了一声,对这个回答看上去还算满意。
只是很快,他犹如一匹饿狼一样死死咬住我。
“你是个什么东西?又怎么敢跟我比?“
陈炳的语气轻飘极了,丝毫没有刚刚的质问。
我知道,这是他面对蝼蚁时的不屑。
我压根不能让他提起任何情绪。
我当然知道我的身份和陈炳天差地别。
可在当下的环境下,我不能服软。
越是让人瞧不起,对方就越是盛气凌人。
于是我佯装着一副十年老千的语气,压着声音说了句:
“身份都是其次,重要的是水平高低,陈总的生意能做到这么大,想来不会是以貌取人的人吧?“
这话说完,我清楚地看到陈炳双眼微眯,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我也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视线和陈炳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