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重铸元胚（中）

姜赦听得眼睛都睁大了，只听云尘清继续说道：“成帝之所以敢挑战灵殿，就是因为晋升到灵圣境后，空间灵术就会发生质变，破碎虚空，甚至能粉碎命刃，区区命线当然不在话下。”

姜赦不可置信地问道：“老贼，你就看了一下午，就能破碎虚空了？”

云尘清一抚长须：“导灵术可化万术，但每种灵术到灵圣境都会质变，但没有其对应法门，导灵术也无法模拟。”

“我本就是灵圣，摸透了灵圣境空间灵术奥妙法门，自然而然就能使用，有何奇怪？”

【好好好，这个逼装得漂亮！】

姜赦点点头：“那就妥了，开始吧，我准备好了！”

云尘清疑惑道：“开始什么？”

“碎核重铸啊，不然是吃宵夜吗？”

云尘清刚想说话就被姜赦一把打断。

“老贼你听我说，我的无双，哦就是神降，是特么被动技能，修补灵核必然会刺激神降，那魔神觊觎我的肉体，灵核破碎我还能醒过来，若是修复好了灵核，我怕会被彻底占据！”

“修补这条路，怎么走都死胡同。唯有碎核重铸，彻底将契约之力排出灵核，才能永绝后患！”

云尘清对于这点也心知肚明，但碎核重铸实在太过凶险，学院不能平白无故跟姜氏交恶，所以他始终犹豫不决。

姜赦见状，只能加大忽悠力度。

“老贼，你就不想再现灵剑祖师的荣光，暴打灵殿吗？”

云尘清微微一笑：“我已能破碎虚空，灵殿命刃奈何不了我了，司徒除非神降，否则没办法胜我。”

姜赦却淡淡说道：“那灵神呢？你不想入灵神了吗？”

“灵剑祖师即便说过斩断命线可入灵神，可到底怎么入，入灵神之后又如何，他有交代吗？”

云尘清点点头：“说了啊！”

姜赦：…

“他怎么说的？”

“感悟灵力本源！”

姜赦追问道：“那你闭关多年。感悟出啥了？”

云尘清皱着眉道：“倒没感悟出什么，只不过有些疑问罢了！”

姜赦一拍胸脯：“来，跟我说说，也许我们帮你！”

【开玩笑，我背后可是你祖师！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云尘清一瞥姜赦：“就凭你？”

姜赦毫不脸红地点头：“对！我年轻！脑子活！”

云尘清无奈，深深一叹气：“你修为太低，连灵力本源是什么都不清楚，能帮什么？不过你是我关门弟子，跟你说说也无妨。”

“为师只是好奇，天地为何要将灵力本源藏匿在万千属相灵力之中，师祖修为通天彻底，又想通过灵力本源告诫我等后人什么？”

【厉害啊老贼，都摸到门槛了！】

【可惜你是土著，思维禁锢，也不知道香火神道这类玩意，所以不敢想得再极端点去怀疑天命，怀疑灵力本身。】

姜赦装模作样地思考着，隔了一会才说道：“老贼，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灵术师根本就是天命刻意创造出来的呢？”

云尘清疑惑道：“创造灵术师？为何？”

“老贼，皇宫里有个珍兽坊你知道吧？”

云尘清点点头，姜赦继续道：“皇宫用灵草灵物圈养灵兽，一部分是有大用，比如日行千里的灵驹，但大部分是为了吃，吃它们肉喝它们血，以强大己身。”

“人对待珍兽尚且如此，天命对待灵术师，会不会也是如此！”

云尘清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开口道：“你…”

姜赦却神情肃穆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一句话，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反正灵力世界不懂这话的内在含义，字面意思忽悠一下足够了！】

云尘清一听，仿佛顿悟一般，不停重复念叨。

姜赦继续添柴：“若是如此，踏入灵神境要面对的就是天命了，老贼，你觉得灵神在天命面前，是同道中人，还是珍馐美味？”

云尘清听得瞳孔地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姜赦：“谁跟你说的这些？你竟敢…”

“老贼，灵剑祖师当年明明已经迈入灵神，为何突然闭关？他最后失踪又去了哪里？下场又如何？”

“祖师应该飞升灵界，与天命同道，成就不灭！”

“哈哈哈…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几千年来，他不曾给过我们这些徒弟徒孙一点消息？”

“这…”

姜赦突然勾着云尘清肩膀，表情邪恶地说道：“万一呢？”

“试试又不花钱，反正我才灵聚，即便碎核也不一定会死，你堂堂灵圣，为我保驾护航，了不起我就是彻底修为尽失沦为废人，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放心，一切后果，我自行承担！”

云尘清终于被说动，开口问道：“那需要为师做什么？”

姜赦郑重说道：“很简单，提供足够的本源之力！”

【来吧，我的加油站！】

“我粉碎灵核后，你立刻施展逆导灵术，将我灵核中的空间属相全部剥离，只留下一点纯粹元晶即可！”

“然后，用本源灵力帮我重铸元胚！”

云尘清听完低头沉思不语。

姜赦继续蛊惑道：“老贼，这套方法本就是祖师爷留下的，他害谁也不至于害门人，当年二代院主他们失败，是他们准备不够充分，如果今天我们能一举成功，那就是为师祖留下的导灵术正名！”

“不要犹豫了！来吧！”

云尘清心中也一直对导灵术被魔改一事耿耿于怀，听到姜赦这么说，终于下定决心。

“你想清楚了，为师虽然是灵圣境，但若是你重铸元胚失败，为师也只能保你不死，但从今以后就只能沦为非灵，再无法修炼！”

“没问题！”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就算失败了，我大不了回去做逍遥皇子，有皇帝和院主给我撑腰，我没修为也能活得滋润！】

云尘清听完，也不再废话，带着姜赦返回草庐。

云尘清调息了一个时辰，把闭关多年凝聚的本源灵力全部激发，最后郑重问姜赦：“好徒儿，一旦开始，就回不了头了，你…”

姜赦大手一挥：“少废话，来吧！”

云尘清郑重点头道：“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