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正想运功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中毒,就听到西厢房传来起身的声音,很可能刚才的兵器撞击声吵醒了屋里的人。他也顾不得再检查,连忙捡起地上的长剑和剑鞘,趁着屋里人还没有出来,飞身离开了这里。
林昊刚刚离开李二拐子家的屋顶,西厢房就“吱呀”一声打了开来。穿好衣服的李大丫手中拿着一盏油灯,往院里照了照,除了细细的雨丝,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却说林昊回到自己家,在确认自己没有中毒后,点亮了堂屋桌上的蜡烛,然后拿起蒙面人留下的长剑看了起来。
长剑只是普通的精钢长剑,虽然比一般铁匠铺里的长剑要好一些,但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这个剑鞘却与一般剑鞘不同。一般的剑鞘只有两层,内层是金属或木质,外层蒙皮并一些装饰品。但这个剑鞘,却是有三层,在最里面,竟然还有一层皮质包裹。难怪在拔剑的时候只有细微的摩擦声,这样的剑鞘,就是专门为了隐蔽而设计的。
林昊把长剑和剑鞘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发现护手上装饰的花纹中,有一个圆圈像是能动。他没有贸然地去按,而是拿着长剑再次来到院子里。长剑冲外,伸手按下了那个圆圈。
“嗤”的一声,一股粉红色的粉末从吞口位置喷了出来,顺着剑脊,直喷出四尺多远,然后爆成一团粉红色的烟雾。这团烟雾迅速被雨滴打落了下去,但林昊还是闻到一股异常浓烈的香气。香气入鼻,他的小腹好像有一丝热气在蠢蠢欲动。虽然这丝热气很快就消失了,但林昊还是有些后怕。
这喷出来的粉末,竟然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春~药。仅仅是飘散出来的一点儿味道就能引发人的原始欲望,要是真的被喷到脸上并且吸了进去,怕是再贞洁的烈妇都要变成淫娃荡妇。
“幸好没在屋里按它。”林昊不知道护手中藏的药能用几次,但也没再试。
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林昊突然想到,这个自称阴华宗的蒙面人,有没有可能和人口失踪案有关!虽然到目前为止,那些失踪的姑娘都是在乡下失踪的,但如果真的看到合适的目标,谁又规定他们不能在县城作案呢?半夜,十五、六岁的姑娘,凭那人的轻功也完全可以扛着人离开。除了地点与其他的案子有些差异外,其他的基本都能对得上。
“可惜!让那个家伙跑了!”林昊暗道了一句。
七月十八,阴。
来到衙门的时候,林昊把自己的腰刀留在了家里,把昨天缴获的那把剑背在了身后。虽然大部分捕快都是用衙门发的制式腰刀,但也有个别的会选择用自己顺手的武器,衙门里也不会说什么。
值房里面,张山正与苗力说着什么,看到林昊进来,先是随意打了个招呼,待看清他的打扮后,马上凑了过来。
“你这是从哪儿弄了一把剑啊?林昊,你什么时候学剑法了?”
“刚学不久!”
“才学的?才学的你就敢换兵器?就算是你家传的刀法练不出内力,但怎么也是你打小儿就开始练的,怎么也比刚学的剑法要熟练吧!”
“放心吧,没问题的。”林昊安慰了一句,然后马上问道:“你和苗力聊什么呢,着急吗?要是不着急的话,不如咱们现在就去付家庄?”
“没事,闲聊呢。走,现在就过去。”说完,张山拿起自己的腰刀,就准备出门。他走到门口,抬腿就要迈过门槛。就在这时,鲁志虎从外面径直走了过来,然后也不管先来后到,直接撞到张山的身上,自己跨了进来。张山一时不防,被他撞了个趔趄,要不是林昊扶了他一把,他就已经坐到地上了。
“嘿,姓鲁的,没长眼啊!”张山直接骂了出来。
鲁志虎扭过头,冷笑了一声,道:“你自己没站稳,还来怪我!张山,以后走路自己小心着点,跟着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小心让他给你带坑里去。”说完,扫了林昊一眼。
林昊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但却没有留在这里和他斗嘴的意思。他拉了张山一把,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走吧,查案子要紧。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不成?”
本来看林昊认怂走人,鲁志虎还很得意,以为林昊是心里没底,不敢说话。却没想到他随口说出来的话却这么恶毒。他本来已经坐下了,现在又站了起来,追到门外,喝道:“林昊,你骂谁是狗?你给老子说清楚!”
林昊连头都没回,只和旁边的张山说话,但声音却又能让鲁志虎听到:“有的人就喜欢对号入座,我又没指名道姓的,他自己非往身上揽,你说,这种人怎么这么贱呢?我觉得啊,这种贱人连狗都不如,说他是狗都是对狗的侮辱。”
鲁志虎气得脸色铁青,拿着自己的腰刀就要追下了台阶,只是林昊微一转头,冷漠的眼神扫了他一眼,就让他的心里一颤,迈出去的腿怎么也不敢落下去。直到林昊和张山两人离开跨院,他才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走回了值房。
城北,付家庄。
一路打听着,林昊和张山来到了付里正家门口。付里正家靠近庄子西边,只是此时他家的大门上了锁,应该是都去地里干活了。现在还不到午时,要是等的话,说不准要等到下午了。林昊四处走了走,发现有几个小孩儿正在一处玩。他走过去,问了两句话,然后给了其中一个小孩儿几文钱,让他帮忙把付里正找回来。那孩子拿着铜钱,蹦蹦跳跳地跑了。
张山看着那个孩子走远,向旁边的林昊道:“林昊,你那么肯定,死者不是外乡人?”
“九成不是。如果真是外乡人,应该不至于把他全身的衣服都扒干净,最多是把值钱的东西拿走。他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留下,最大的可能,就是怕村里的人把他认出来。”
张山认同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村里近一个多月也没有人失踪啊,附近的村子也没有。”
“也许不是附近村里的人,但附近的村子肯定有人认识他。”
林昊正与张山聊着案情,一个人晃晃悠悠地从巷子里拐了出来。看年龄,他也就三十岁左右,中等身高,但长得比较瘦,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晃晃荡荡的。只见他趿拉着鞋,走路一步三摇的,一边走,一边还拿着根木棍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