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精也是白炼,化了气也散了。
可见对方用心,何其歹毒。
现在虽然胸口多了一道吓人的伤口,而且由于对方力量极大,感觉肋骨至少也裂开了,但不管怎么说,没有开膛破肚,气是保住了。
“你怎么样?”
本来萧海蓉抱韦梦凡是准备逃出去的,现在看见黑衣人跑了,而我又受了伤,又抱着韦梦凡回来了。
我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还好我胸肌厚。”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样子伤的确实不重!”
开玩笑归开玩笑,但我胸口流出来大片的血,还是让萧海蓉担心不已。
“放心,没有切到动脉,只要压迫性止血就行了,你放她下来,我要给她祛除体内的煞气。”
这时候不祛除,再过一会儿就晚了。
“你就这样了还管别人呢。”
萧海蓉嘴上埋怨了一句,但还是把韦梦凡放了下来。
好在,韦梦凡被发现的比较早。
煞气并没有深入她的五脏六腑。
我拿一张符贴在她的膻中,护住心脉,然后沿着奇经八脉一条一条的替她把煞气给排出来。
萧海蓉在一边,想找点什么东西给我止血。
屋子进不去,只能是翻韦梦凡的包。
最后摸出一包姨妈巾来。
“只有这个。”
我也是一脸黑线,就是怕我死的不够快啊,想吸死我?
但我还没来得及吐槽,就听见萧海蓉非常惊讶的问道。
“你身上的血呢?”
本来胸口被那把断刀给切了一处很深的伤口。
胸肌都被切开了,估计骨头上都被捅出印子来了。
虽然没有动到大动脉,但这里的血管也非常的丰富,血流了不少。
但此时身上却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我就算用了压迫的方式止血,也不至于流出来的血液不见了呀。
但是看看伤口还慢慢地往外渗着血。
渗出来的血,弄在衣服上,却不一会的功夫,又消失不见了。
这踏马就奇怪了。
但不容我多想,感觉头一阵晕眩。
看来是失血过多了。
此时韦梦凡也醒了过来,看到我这个样子,赶紧过来和萧海蓉一起一左一右把我给扶住了。
然后搀着我向外面的公共停车场走去。
萧海蓉家里有很多车,但是她不敢进车库。
所以把开来的车停在了外面。
我说来的时候怎么看到有这么一辆骚包的车,原来是萧海蓉的。
一辆红色的帕拉梅拉。
“你俩坐稳了,我要飙车了。”
“你还是安全驾驶!欲速则不达,放心我还死不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感觉迷迷糊糊的,身体也特别的轻,像是要飘起来一样。
韦梦凡陪我坐在后座,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杨家明说的,他联系不上你……”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
毕竟韦梦凡和胖子也是同学。
我进了这一栋号称闹鬼的别墅之后,突然失去联系了胖子自然也着急,但是他也过不来,自然而然就联系了韦梦凡。
虽然相当的凶险,但好在错有错着,还是化险为夷了。
萧海蓉并没有把我送去医院,因为胸口这一刀。这种伤痕人家医生也要报警的,这够得上是刑事案件了。
我们属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想惊动警方。
这种事情牵涉到很多说出来别人不信的东西,解释不清楚。
而且萧海蓉也说了,她现在有集团很大一部分的股份。
要是她身上发生这种奇奇怪怪神秘的东西,有人会以此为借口,说她是精神病,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关着。
那可真的就是生不如死了。
所以,以前萧海蓉虽然中了诅咒,命不久矣,但她却不敢告诉任何人。
也只有我和师父这样,跟萧海蓉没有利益冲突的人,她才敢在我面前敞开心扉。
曾经我挺羡慕萧海蓉的。
很多人说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但却不知有一些人一生下来就已经在终点了。
甚至远远超过终点。
萧海蓉就是这种人。
但现在才理解,为什么师父那么淡泊名利。
也不是因为我们这一门,本来就是五弊三缺,主要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财帛动人心,为了钱,很多人都可以没有下限的。
好在只要肯花钱,总是能找到那些愿意冒着风险赚点外快的专业人士。
再说我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普通的外伤,只要缝合起来就行了。
医生姓王,四十多岁,见了我的伤就摇头。
“伤口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缝合必须得打麻药,我这里没有。”
“我不需麻药,你尽管缝就是了。”
王医生想了想道:“要不还是把你绑起来吧。要不然在缝合的时候你乱动,会影响缝合效果。”
“我绝对不动。”
王医生笑了。
“小伙子别把自己看的太高,怕疼,会喊痛,痛的会叫会哭,都是人的自然反应,不用在女孩子面前逞英雄。”
我也是郁闷,我踏马真没想在萧海蓉和韦梦凡面前装逼。
这有什么可装的。
萧海蓉看不下去了,对医生说道:“你就给他缝,出了问题他自己担着。”
“就按你们的意思来吧。”
王医生说的没错,是人都会怕痛。
我自然也不例外,有一些硬汉他们的精神特别的坚韧。
比如关二爷,刮骨疗毒。
虽然师父说,关二爷重的是乌头碱的毒,这种毒本来就会导致人体麻痹,所以即使切开中毒的部位,关二爷也感觉不到疼的。
而骨头更没感觉了。
只是刮骨疗毒,光听刀在骨头上刮的滋滋作响,即使不疼,正常人也受不了。也只有关二爷这种硬汉才能面不改色,就跟刮的是别人似的。
而我们风水师是不可能精神坚韧的。
精神坚韧的干不了风水这一行,也学不成风水秘术,只有非常敏锐的才可以。
你想想就知道了,坚韧的人都有点迟钝。
不敏感怎么见微知著。
如果我是精神坚韧的人黑人从背后偷袭我的时候,我就不会因为预知到危险而躲开了,直接就被人家一刀把脑壳撇成两半了。
所以毫无疑问我是特别怕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