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火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十岁那年就进入青山仙门修行,进入仙门之后,便是在斗武堂打杂。
经常也被人欺负,但宗门里的大事,宗门里的弯弯绕绕他并不明白。
他有着一颗正义的心,非黑即白,在他的认知里,不好的就应该消灭。
既然宗门长老们做了错事,那就为此付出代价,就这么简单!
“方师兄,我不明白,有错当罚,这有什么不对!”
颜孟是从炼药堂出来的,虽然和萧火一样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但在宗门里见识到的东西,远比萧火见识到的多。
想要解释两句,却被方古月打断。
方古月不想颜孟来解释,这二人长期拌嘴,萧火就算明白颜孟说得对,嘴上也不会认可,两人只会陷入无止境的争吵。
“这就相当于一个人生了重病,想要治疗就需要一步一步来,腿有病把腿砍了,手有病把手剁了,最后,只剩一个脑袋,那这个人还能活吗?”
萧火张了张嘴,却蹦不出半个字来。
“青山仙门门内长老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为了青山仙门这个整体,需要一点点的解决。师尊需要挖掉青山仙门的脓包,同时也不能波及过大。”
萧火恨恨的一拳砸在桌上,道:“师尊当初为什么不早点把那些浑蛋解决了,非要弄到现在不好收拾的地步才动手。”
颜孟一拳打在萧火的脸上,把萧火打翻在地,骂道:“你听听你说的话,师尊当时在闭关,你让闭关的师尊怎么去解决?师尊出关之后,不就在立刻解决问题了吗?”
“错的明明是掌门一脉,他们没能制约那些长老,没能正确地引导,你却来怪师尊。”
萧火被颜孟打了一拳,一口带血的唾沫吐了出来,脸上却带着笑意。
青山仙门里,还有师尊这个好人啊!
萧火从地上爬起来,捏紧拳头,对颜孟示威道:“这一拳我记下了,早晚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方古月要是摇头,这两个师弟太闹腾,一点也不相让。
颜孟也是的,居然抓住机会就揍萧火,抓机会的能力比他这个师兄还强。自己脚都抬到一半,还得默默地收回,真是太尴尬了!
“这次消灭金蛇门,我们还有一个秘密任务,收集所有金蛇门的罪证,并将有关青山仙门那份留下,交给师尊。这是师尊回山之后,对付长老们的凭证。”
在金蛇门地牢中的李云水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李云水揉着鼻尖,暗暗地道: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打喷嚏,谁在想我?
“幺鸡!”牢头喊道。
“别动!都给我站好了!哈哈!我胡了,满贯十三幺!十三幺啊!打十年的牌都胡不了一次的大牌!”
李云水激动得手舞足蹈,脸上贴着的白条都掉了下来。
就在这时,李云水的下家,脸上带着谄媚,却坏笑着道:“爷,不好意思,我截胡了,小屁胡一个。”
李云水的脸顿时就绷不住了。在经历过一炮三响的尴尬处境之后,李云水便改了规矩。
只是回旋镖来得太快,直接砸在了李云水的脑袋上。
“别拦着我!我要锤死这个王八蛋!一个小屁胡,居然敢抢我十三幺,你会不会打牌!你把头伸过来,我今天不让你变释迦摩尼,我就不是三疯道人!”
牢头死死地抱住李云水的腰,另一个牌友也是抓住李云水的胳膊,喊道:“爷消消气,牌场无大小,要认真对待每一局,这是你说的!”
有一把回旋镖砸来,李云水只感觉眼冒金星。
暗中观察的金蛇老人,嘴角都在抽搐,就这?一个输不起的混混,一个满脑子就是玩乐的白痴,能把使者大人吓得连夜逃走。
逼着他金蛇老人放弃经营了几十年的产业。
不甘,愤怒,金蛇老人只想踹开地牢的大门,将李云水抓出来,给他喂一把又一把的毒丹,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要把李云水炼制成毒尸,成为坐骑,在人前像狗一样地爬来爬去。
金蛇老人怒不可遏,就在要冲向地牢的时候,金蛇门门内出现了骚乱。
有敌人入侵?哼!区区三个普通人,居然敢闯我金蛇门,真是不知死活。
金蛇老人没有搭理这三人,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李云水的身上。他要让李云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刚迈步,走到了地牢前,还没来得及破门而入,他又察觉到,那三个普通人,已经杀入了金蛇门门内。
金蛇门门内的普通帮众,居然拦不住他们。
这三人是修真者,他们隐藏了实力!该死!我居然如此大意,都是这个该死的三疯道人,扰乱了我的心神。
等我灭了他们三人,再来收拾你!
就在金蛇老人离开之后,咚咚的金钟声响起。
牢头几人都慌张了起来,紧张地道:“不好了!有敌人入侵!都别玩了!赶紧去迎敌。”
李云水见自己的牌搭子要走,心里很是不舍。这些天下来,几人打打闹闹,很是开心。这三人也就是普通人,他们去对付敌人,万一挂了怎么办?
李云水抓住牢头的衣领,道:“你们是看大牢的,迎敌的事情是其他人的工作,一个月几两碎银子,玩什么命啊!”
三人都齐齐地看着李云水,脑中都是问号。
“如果对方都是高手,金蛇门的高手都挡不住,你们三个去了能干嘛?躲在地牢里,等着对面杀过来,直接投降。”
“如果对方是菜鸟,轻轻松松就能被消灭,你们去了能捡到功劳?一个擅离职守的帽子下来,你们非但没功劳,还得受处罚。”
牢头一听,给身边两人使了眼色,立刻谄媚地道:“爷说得对啊!”
“爷高瞻远瞩,计谋过人!真乃高人也!”
“爷,咱继续摸两把?”
在金蛇门哀鸿遍野的当头,监牢内,麻将声,欢乐声此起彼伏!
“爷,你也不行啊!能不能胡一把!”
李云水气愤地道:“居然说我不行,男人怎么可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