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大刑伺候了,为什么还要保对方的一张脸安然无恙?
众人都不明所以。
徐璟一继续说下去:“陛下对贵妃娘娘可一直敬重有加,如果让陛下看到娘娘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估计会心疼。”
手下人这才心领神会,直接出手。
只是这次动用的刑具多是银针之类,的确不会留疤。
养尊处优的贵妃娘娘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
还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晕死过去。
但是即便如此,徐璟一也并不肯放过她,继续对她酷刑伺候。
到最后贵妃娘娘也硬气不起来了,选择坦白一切。
不过用了一天的时间而已,徐璟一就搞定一切。
而此时此刻的南宫淼望着那一张张签字画押的凭证,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竟然后院失火了,亏我对他们母子两个人一直照顾有加,他们经常恩将仇报……”
徐璟一微微笑了笑:“普通百姓人家尚且尔虞我诈,更何况是帝王之家呢,陛下就应该司空见惯才对,只是不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人?”
南宫淼没有言语。
徐璟一已经猜透她的心思:“陛下如果不想杀他们也可以,就以让他们为先帝祈福为名,把他们关起来吧,但是一辈子都不可以放他们出来,也不可以让他们和外界再有联络。”
南宫淼点了点头。
本来她还担心徐璟一执意要杀这些人,现在看起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一切都听徐大人的裁夺。”
贵妃的案子很快就尘埃落定。
他们敛财数十万,而且还私藏武器,屯兵几万,贼子野心,让人震惊。
而且朝廷当中还有很多他们的死党,也被这件事情牵连出来。
如果按照规矩处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个案子死于非命。
但是徐璟一并没有追究那些人的责任,只是把一些主谋给处置了。
这件事情暂时划下句号。
而嘲讽的那些大臣们,这时候也都变得安分多了。
本以为大家可以过一段高枕无忧的日子了,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过来传话,说是西北边城闹蝗灾,死了好多的人。
而且现在那里的人们已经食不果腹。
朝廷必须要派过去钦差赈灾才可以。
赈灾通常都是有油水可捞的,所以每次赈灾的时候都会有大臣抢着去。
可是因为徐璟一的出现,大家意识到再像以前那样是不行了,如果贪污公款的事情被抖出来,大家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没有油水可捞的话,又有谁愿意跋山涉水地去赈灾呢?
所以大家都选择沉默不语。
南宫淼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徐璟一这个时候开了口。
“既然大家都不想去,那就让我过去好,我之前听说那边的老百姓日子过得都挺富足的,我觉得就算是今年受了蝗灾,现在也不会特别严重了。”
南宫淼却不想让他离京。
徐璟一在的身份很特殊,很多心怀不轨之人,甚至于都对他动了杀心。
“我觉得京都里很多事情都需要徐大人来处理,并不适合去赈灾。”
徐璟一却微微笑着回答道:“陛下不必替我担心,我一定速去速回,而且我会注意安全。”
南宫淼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徐璟一直接起程出发,不过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来到了边州。
手下人说这里面受灾严重,很多老百姓饥寒交迫,路边随处可见有尸骨。
本来他还以为一定是手下人,危言耸听,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要多要一点赈灾钱粮。
但是等他设身处地之后,就发现他们并没有危言耸听。
可是只是一场蝗灾而已,老百姓的日子怎么会苦到这种程度?
徐璟一身穿便装,而且身边也并没有太多侍卫,所以官府那边也没有马上得到他过来的消息。
这倒是方便他微服私访。
他于是借着讨水的理由,来到了一家看上去不算太破旧的民舍里。
一个老人家接待了他们。
老人给他们接了水。
“若换作是一切,自然有好茶好水,但是现在大家的日子都苦不堪言,只能请你们将就着喝点冷水了。”
徐璟一只喝了一点点,就把水递给了身边的手下,然后直接在石板上坐下。
“老人家,听说你们这里一年可以种几茬种,不过只损失了一次,怎么老百姓就这么苦了。”
老人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表面上看起来我们的确只有一茬麦子受灾,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
“我们头几茬庄稼也收得很少……”
“而且上头收税银一点都不少,我们现在都食不果腹,至于说路上饿死的那些人,他们大都家里没有田地,或者田地栽容易受灾的位置。”
“总之底下人,报喜不报忧,上头还以为我们的日子过得去,其实并非如此。”
看起来当地的地方官也不是个好东西,不然不可能做这么出格的事情。
徐璟一皱着眉头问一句:“不知道你们的县令大人是哪一位,他平时都这么贪的吗。”
老人摇了摇头:“县令大人一心想往上爬,就想用我们的利益换取他的好名声,我们老百姓敢怒不敢言。”
徐璟一的眉头拧成疙瘩:“照您这么说,这个县令大人也不是个东西……”
那老人听他这么说,立刻紧张起来。
“这话怎么能乱说呢,这样是容易掉脑袋的。”
徐璟一叹了一口气:“那您能不能再和我说说附近都有什么事情,说得越详细越好。”
老人于是又开口:“不仅官府那边不替我们老百姓出头,而且山里面还有一群土匪,我们之前的粮食,大都被他们给抢去了。”
徐璟一更加头疼起来,所谓的太平盛世,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你们大人不把山匪的事情上报,估计也是为了博个好名声,但是他这样的操作,着实让人费解。”
老人迟疑了一下:“听说我们这个大人京里面有路子,这边的任期只有两年,两年之后,就马上进京述职了,至于他的靠山到底是谁,我们也不清楚。”
徐璟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