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堂堂中医院的老专家,所开的药方就是这水平啊?还不如我十岁时写的药方。”
唐轩勾唇一笑,话里话外,嘲讽拉满了。
像这样的药方,他一下子能写十几个出来,而且不是完全照搬古甲通鉴内经中的。
高难度的对症下药自创药方,唐轩暂时还做不到,但像这种低级的自创药方,那对唐轩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
凡是有一点效果的,那也算是有效果,你就说有效果没效果吧?
问题是唐轩所想要的效果,是完美契合,百分之百。
这番话可把张怀仁气得够呛。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色。
“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如此狂妄!”
“我从医数十载,见过的病症不知凡几,开出的药方哪一个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叫医术?”
“所以你就可以不谈剂量,谈毒性,这就是你深耕多年看出来的?”
唐轩一脸平静,丝毫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我的这份药方尽管还不完美,但至少能够给孩子们的体内的肺毒清除一大半。”
说到这,他看向了旁边的余弘文,将新写的药方交给了他,“不过刚才的那份药方也只能清除这些孩子们体内的部分肺毒,并不算是完全根除。”
“这是我的第二份药方,余院长,你可以继续让这些孩子们尝试一下,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份药方应该能解决他们这些肺毒了。”
余弘文还没有接过,就已经面带喜色了。
第一份药方让他看到了希望,若是真如唐轩所说,那这第二份药方就能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届时这些孩子们也就不用上移到上级医院了,不仅中医院的民生可以保住,还能让中医院在世人的眼中抛头露面,名声高涨。
毕竟就连那些西医院们都没有办法解决的根除的肺毒,却让他们中医院做到了。
“余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觉得我的药方不如这个黄口小儿?!”
张怀仁怎么感觉不到余弘文对待唐轩和对待他是两个态度。
这一下子便让他很是不爽了。
但凡他要是知道唐轩和余弘文之间发生了什么,也就不会这么问了。
余弘文在一旁,左右为难。
他既相信唐轩的能力,又觉得张怀仁的话不无道理。
“二位莫要再争,不如我们再仔细斟酌一下这两个方案,看看是否能取长补短,找到一个更为稳妥的治疗方法。”
护士们也纷纷点头,这样争论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
这些孩子的病情不容乐观,体内的废都还没有完全根除,那就是有风险的。
“我提议直接开一次院内例会!把中医院的专家教授全都请过来,让大家共同探讨一下到底谁的药方可行。”
张怀仁并不想要和唐轩的药方有综合,他就坚信自己的药方绝对是目前正确的,可治疗孩子们肺毒的,又不会引起健康威胁。
此话一出,余弘文面色为难,“张老就在一个小时前,我们才开了一次例会,当时您不在,现在又开一次会……”
“那又如何?此事关乎孩子们的健康,不能仅凭我们两人争论来决定。”
张怀仁的说法也的确没什么毛病,唐轩点了点头,我没什么问题。那看到唐轩都这么说了,余弘文只好是照做了。
“说得有道理,这确实是个好办法,那我先下去通知了。”
等到余弘文离开之后,张怀仁轻笑一声:“年轻人,等各位专家到场,自然会分辨出孰优孰劣,而另外一个人,只怕是会把脸都丢尽了。”
这言外之意也就是在指唐轩了。
唐轩也懒得搭理他,走到了第一个被喂了药儿童旁,把了把脉。
确如余弘文所说那样,这个孩子体内的肺毒被清除了一些不过还是存在,所以脉象并没有恢复到正常人的波动。
其实唐轩有想过,是不是可以用针灸之术来治疗。
不过肺毒这东西在的位置比较特殊,哪怕是用针灸治疗也很难直接根除。
反而会让这些孩子们承受不住唐轩的内力,毕竟年纪太小。
所以吃药还是比较好的方法,中医本身就讲究一个内服之一,内外调理,便是中医治本。
随着余弘文安排人去通知中医院的专家教授们前来参加例会。
不一会,会议室里便坐满了人。
“不是刚刚才开了会讨论过吗?怎么又开一次会?”
“不知道啊难不成上面又有什么指示了?”
“副院长,你那边得到什么消息没有啊?”
这时有一名年轻医生问向了坐在第二个位置上的也是中医院副院长。
副院长摇摇头,“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院长搞什么鬼。”
“但是他既然说要开例会,那咱们就等着吧,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吩咐的。”
就在这时,余弘文带着唐轩与张怀仁走了进来。
余弘文坐在主位上面坐了下来,然后他便开始说道。
“各位,把大家又叫一次过来,是因为本院的张怀仁张老和这位唐道长他们各自有一份药方,都是能够说根除掉我们目前最头疼儿童肺毒。”
“这一次把大家叫过来,就是想要汲取一下各位的意见,看看大家是否支持这两份药方,以及支持谁的药方。”
说完之后他先是看向了张怀仁,“张老您先来吧。”
张怀仁站起身来,神色严肃,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众人。
“各位同仁,我所开的药方乃是基于我多年的从医经验以及对传统中医理论的深刻理解。”
“此药方以温和调养为主,虽不能立竿见影,但可确保患者安全无虞,众所周知,中医讲究循序渐进,不可急功近利。”
“所以我认为,我的药方是目前最为稳妥的治疗方案,既有效清除肺毒,又避免对孩子们身体造成不可挽回损伤。”
说着说着,他将目光落在了唐轩的身上,只见唐轩打了个哈欠,一下子脸色阴沉了下来。
真别怪唐轩犯困,这样说辞和纸上谈兵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