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将军府的晨曦中,赵蒹葭手捧一封书信,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喜悦。
"数个硕大的水池?"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暗自揣测,"神明竟如此迅速回复,难道又将恩泽惠及人间,以水解我燃眉之急?"
赵蒹葭的思绪飘远,信中的字句如同兄长般的细腻关怀,让人心头一暖。
"蒹葭"二字轻轻跳跃在纸上,究竟是无心之举,还是急切之下真情的流露?
遐想之际,脸颊不自觉染上两朵红云。
"传令下去!"
她猛地回神,嗓音坚定而迫切,"即刻召集壮健士卒,在府邸内开凿水池,同时,城中未受疫情侵扰之地,亦需同样行事!"
命令如风,士卒们迅速行动,不久,几个宽敞的水池赫然成型,映照着天光,波光粼粼。
赵蒹葭即刻复函,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须臾,木箱之内,清泉潺潺涌现,不同于前次激涌,这次的水流温和而持重,宛如天降甘霖。
她轻掬一捧品尝,水质纯净,清凉如许,对于她尚存余热的身躯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慰藉。
"速速!将木箱运至新掘水池!"
赵蒹葭高声吩咐,赵家军应声而动。
目睹池中水位缓缓上涨,赵蒹葭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
神明屡施援手,他界神仙可会认同?
这位神明,难道地位超然?
天际之上的陈枫,究竟拥有怎样神秘的身份?
书信往还间,时光荏苒,赵蒹葭心中暗自期盼,今后能否常与神明交流,共话世间冷暖?
凝视着波光荡漾的水面,她唇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
另一边,阳光小区内,陈枫购置水管,忙碌不已,将水源引至木箱,水流速度骤增。
"还需时日方能注满,彼处已有良药和防疫之策,我已竭尽所能,余下则需他们自强。"
陈枫心中盘算。
"但难关之后,挑战仍将持续,单纯守御非长久之计,必须主动迎击。若能驱敌退散,自然上策。可如何应对那铁蹄奔腾?若有枪械在手,该有多好。"念及此,他不禁轻叹。
即便有门路,囊中羞涩亦成难题。
陈枫目光落向桌上的画卷,正欲拨打周一鸣的电话,铃声突兀响起,竟是对方抢先一步。
"陈贤弟,江湖告急呀!"
周一鸣的声音焦急而迫切,电话刚一接通,便直入主题。
"何事?"陈枫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周一鸣若非情急,必是古董之事求助无疑。
"近日,有位显赫人物欲询问,咱们这儿可有古画之类珍品。"
"偏偏我手头之物,难入那位法眼。"
"故此,想请你出出高招,可有什么压箱底的好货。"
"老弟,你学识渊博,务必拉兄弟一把!"周一鸣恳切地对陈枫言道。
陈枫闻言,一时愕然。
周兄来电,确是恰逢其时,与己意不谋而合。
但念及往后,周兄每遇此事便相求,自己若无以应,岂非需频烦向梁女将军伸手?
虽则相助于他,所用资金皆源自大梁之物。
甚至能颜面扫地前任,令叔伯汗颜,挫败高凯,无不是依仗这些宝物。
陈枫心中满是感激。
主动讨要,无疑乘人之危,实非君子所为!
看样子,得与周一鸣细细阐明原委。
"老周,实不相瞒,祖上遗物,先前所示已是全部。"
"唯有一件世代相传之宝,我意传承下去。"
"但你既开口,我自不能坐视不理,这就携宝前往。"陈枫犹豫片刻,面露难色,缓缓言道。
"哎呀!"
"多亏陈贤弟了!"
"放宽心,仅是让那位瞧瞧,知晓我处有宝即可!"
"大不了,我给个天价,让那位知难而退!"
"即刻命小刘迎接你!"
闻此,周一鸣心头大石落地,舒了一口气。
少顷,陈枫手持画卷步入古玩店。
"这是……"
"徐鼎山的《八骏图》?!"
周一鸣目睹画卷,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虽其人见识广博,却不料陈枫一展手,便是如此惊人之举!
不禁再次上下审视着陈枫。
"陈贤弟,你真叫人大吃一惊。"
"说得直白些,你祖上莫非是河西名门将府,抑或是摸金校尉中顶尖高手!"
周一鸣压低嗓音,贴近陈枫耳语。
"这我就无从得知了。"陈枫淡然一笑,轻轻耸肩。
果不其然!
倘若自己再亮出更多古董,摸金校尉的名号怕是要板上钉钉了。
幸而周一鸣的全副心思已被画作吸引,未再深究此话题。
“据我所知,徐鼎山确无此《八骏图》之作,或为早年遗落之珍。”
“徐鼎山以绘龙、虎、马及人物见长,有‘佛画鼻祖’之美誉。”
“可惜诸多佳作已随风散佚。”
“坦白讲,仅凭我的鉴赏力,尚难以估量此画真正价值。”
周一鸣手持放大镜,细究半晌后,方对陈枫婉转言道。
“陈贤弟若信得过,在下愿携此画请高人一观。”
“实不相瞒,若确为真迹,恐非我所能承担。”
周一鸣诚恳而言。
“莫非兄台玩笑耳?你的身家岂是寻常?”
陈枫笑语反问。
“此言非虚。”
“真品问世,其价必惊天——”
“不过,我有一计,若真,何不举槌拍卖?其价必更上层楼,且声名远播。”
“我处依例收取手续费,拍卖所得,悉数归你。”
“只是,此番拍卖需时日筹备。”
周一鸣心中筹谋。
“无妨。”
陈枫点头应允。
手头尚有数十万,倒也无需急于一时。
“妙哉!”
“那我即刻前往。”
周一鸣轻手轻脚将画卷起。
“大哥,这儿有几张马会邀请函,可有兴趣一探究竟?”
刘伟在一旁咧嘴笑道。
“马会?”
陈枫接过一瞧,乃是M市马会的盛事。
“正是,这些富贾巨商不就爱效仿洋人玩意么?”
“先是高尔夫,又是赛马。”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显摆!”
“论及马术,咱们龙国才是真正的鼻祖!”
刘伟自豪地说与陈枫听。
“我对这行当一窍不通。”
“还是免了。”
陈枫摆手拒绝。
“别这样嘛大哥,马会可有趣得很。”
“上次恰逢春节,不知谁带了烟花进去,那些马吓得四散奔逃,上百匹马狂奔,那马场工作人员忙得跟孙大圣管马似的。”
“当时差点笑岔气。”
刘伟在一旁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