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林宇此言差矣!”
一个身穿绯红色官袍的中年官员走了出来,拱手行礼道,“就算张凌有错在先,也应该交由刑部来处理,岂能容你私设公堂,动用私刑?”
“是啊,林宇,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目无法纪,简直是目无法纪!”
“仗势欺人,定安王府难道要一手遮天不成!”
一时间,群臣纷纷附和,声讨林宇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要把林宇淹没在唾沫星子之中。
“更何况……”
这中年官员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老臣听说,定安王府前些日子发放的抚恤金是翻倍的。”
“敢问林宇公子,这钱是哪里来的?莫非是克扣的军饷?还是说此举别有用意?”
中年官员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他们没想到竟然篡改圣意,难道这是要替陛下犒劳三军么!
还有克扣军饷这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听到这话。
林宇脸色一沉,他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要整他,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张二河。
“这位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林宇冷声说道,“我定安王府世代忠良,满门忠烈,你在此污蔑要是证据不足,我安定王府和你没完?”
“哼,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若真问心无愧,那就当着陛下的面,把此事解释清楚!”
“解释?要我解释什么?”
林宇冷笑一声,“我定安王府行的端,坐得正,何须向你解释!”
“你……”
中年官员被林宇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愤愤地甩了甩衣袖,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陛下,臣有话说!”
这时,又有一人站了出来,他是户部尚书冯正,也就是之前被林宇退婚的冯紫嫣的父亲。
冯正先是向皇帝行了一礼,然后转头看向林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林宇啊,不是老夫说你,你这孩子就是太冲动了,做事之前也不动动脑子。”
“你说你,打人就打人吧,还偏偏要打张侍郎的儿子,这不是明摆着跟户部过不去吗?”
“还有那抚恤金的事情,虽然老夫相信定安王府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冯正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林宇的反应。
“依老夫看,不如这样吧,你呢,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张侍郎道个歉,再赔偿一些医药费,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看如何?”
“呵呵,说一半掖一半。”
林宇一脸怒意,指着冯正的鼻子大骂,“冯大人你是老糊涂了吧,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随后,他把语调提高了一些,并彰显出一副纨绔的姿态,“既然冯大人想说,那么就说清楚,我安定王府做了什么事?说啊?”
“你!”
冯正被林宇这突如其来的辱骂吓得脸色苍白,指着林宇的手指不停地颤抖,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见此,林宇果断目光扫视百官,嘴上喋喋不休。
“你们说我目无王法,出手伤人!”
“那你们的儿子呢?一个个都是不学无术,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他们做的那些龌龊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告诉你们,本公子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我就算再不济,也比你们的儿子强百倍,千倍!”
此言一出,百官震惊,他们没想到这个林宇竟然连他们的儿子也骂起来了!
“无耻小儿,竟然辱骂犬子!本官和你没完!”
“此人嚣张拔萃,目无朝野,无药可救!”
“林宇小儿出言不逊,不思悔改,本官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与此同时。
皇帝刘斌耀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吵成一团的臣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随便找个由头,把林宇训斥一顿,然后在给个甜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可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皇帝的目光在林宇和张二河等人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暗暗权衡着利弊。
就在这时。
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大殿外站着的七位郡主,顿时心中一动。
觉得这件事就让七位郡主完结吧,刚好也可以看一下她们与林宇的关系。
“肃静!”
皇帝轻咳一声,沉声说道。
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皇帝的身上。
“宣七位郡主进殿。”
听到这话,王公公尖着嗓子高喊一声:“宣七位郡主进殿!”
七位郡主鱼贯而入,她们皆是一身华服,气质各异,却都带着一股英姿飒爽之气。
七位郡主向皇帝盈盈一拜,口中齐声道:“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皇帝刘斌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目光在七位郡主身上一一扫过,随后道:“林宇出手打了张二河父子,这事儿你们可知道?”
“知道。”
刘悦郡主上前一步,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她眉目间带着一丝冷意。
“是那张凌欺压退下来的伤残士卒,林宇路见不平,这才出手相救。”
“谁知那张凌非但不思悔改,反倒变本加厉,当众辱骂那些为了保卫国家而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林宇忍无可忍,这才动的手。”
刘悦郡主话音刚落,其他几位郡主也纷纷点头附和。
“没错,皇上,臣女可以作证,当时那张凌简直嚣张至极,若不是亲眼所见,臣女都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刘慧郡主向来脾气火爆,此时更是义愤填膺。
说到激动处,她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二河父子。
“皇上,林宇也是为了维护我朝将士的尊严,他这样做并没有错!”
一向与其他郡主不太对付的郡主此时也站了出来,为林宇说话。
听到这里。
皇帝刘斌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表态。
他将目光转向张二河,淡淡地问道:“张爱卿,七位郡主所言,可是属实?”
张二河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哭诉道。
“皇上,冤枉啊!犬子一向温文尔雅,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
“这一切都是那林宇挑事在先,犬子是被他逼无奈才还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