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这五百万两实在…”
张二河还在试图用他那点可怜的演技蒙混过关,殊不知林宇已经看穿了一切。
“磨磨唧唧的,我还是出去看看你儿子能不能活吧,看他那样子,再来一棒槌估计就可以吃席了。”
林宇不耐烦地摆摆手,作势要走。
“别别别!林公子留步!”
张二河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再装模作样了,连忙拉住林宇的衣袖,哭丧着脸哀求道。
“三百万两,这是我的极限了,林公子要是非要我凑齐五百万两,你就把我一块打死吧!”
林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老家伙演技拙劣,但有一点倒是真的,那就是他确实慌了。
看来这三百万两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好,三百万两,你这就去准备吧,晚了你的儿子可就保不住了。”
林宇松开他的手,一脸坏笑道。
张二河如蒙大赦,连忙吩咐管家去取银票,自己则在书房里翻箱倒柜,将那些平日里舍不得拿出来的古画、房契、地契一股脑地塞进箱子里。
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了,只要能保住他那宝贝儿子的命,就算让他把整个侍郎府邸都搭进去他也认了。
林宇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张二河忙得满头大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老狐狸,平日里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吧。
这三百万两,估计只是他九牛一毛的财产罢了。
很快。
张二河便将三个沉甸甸的箱子抬到了林宇面前,点头哈腰地说道:“林公子,您点点,这里一共是三百万两银票,还有一些古董字画,价值也在百万两以上,您看…”
林宇随意地翻了翻,笑道:“不错。”
说着,便起身离开了书房。
来到侍郎府邸外,只见张凌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民众,见到林宇出来,纷纷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林公子,这小子怎么处理?”
这时,刘慧果断迎了上来,她手中带血的小木棍,像是在彰显着为林宇出头了一般。
林宇低头看着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张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这小子欺男霸女,鱼肉百姓,今日若不是自己碰巧撞见,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看他这样子也算伏法了,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
听到这话,几名郡主纷纷点头,随后把张凌拖到了一旁。
就在这时。
几名老卒纷纷单膝跪地,老泪纵横。
“八公子,在下替这些兄弟们谢过您了!”
“是啊,八公子,今天要不是您仗义执言,恐怕我们将会含冤而死啊!”
林宇看着眼前这些饱经风霜的汉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为国征战,浴血沙场,到头来却还要遭受这样的不公,真是可悲可叹!
“各位请起,你们都是我林家军的英雄,为国效力,这是你们应得的权。”
说罢,便在几名郡主的簇拥下离开了。
随时时间的推移。
侍郎府邸内。
张二河看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儿子,心中怒火中烧。
“该死的林宇,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充满了怨毒的光芒。
“老爷,您息怒啊,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治好少爷的伤,至于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啊!”
管家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张二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来人,去请大夫!”
“是,老爷!”
管家连忙应道,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
张二河突然叫住了他。
“去,备车,去户部尚书府!”
“是,老爷!”
户部尚书府邸。
冯正正在书房内悠闲地品着香茗,听到下人通报说张二河求见,不禁微微一愣。
“这老家伙是不是又惹事了?”
心中虽然疑惑,但冯正还是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冯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张二河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说道。
冯正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张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本官一定为你做主!”
张二河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冯正,只是避开了三百万两的事情。
“冯大人,您也知道,犬子一向秉公办事,从不徇私舞弊,这次他不过是按照规矩办事,却被那林宇打成这样,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啊!”
“哦?还有这种事?”
冯正故作惊讶地说道,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他早就看林家不顺眼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如今张二河主动送上门来,他岂有不借机发挥的道理?
“张大人放心,这件事本官管定了!”
冯正义正言辞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来人,去把张凌办事的所有流程办起。”
“是,大人!”
看到家丁领命离开后,冯正才缓缓道。
“当务之急,张大人恐怕要带着这些证据去对峙林家了。”
“冯大人的意思是?”
张二河俯首听命,冯正看了看四周一脸警惕,随后低声道:“你去找安定王林瑞,说林宇目无王法,仗着军权在握横行霸道。”
“说林宇这么干,就不怕被陛下治罪么?”
听到这话,张二河心有领会,他知道这是在加剧皇帝回收兵权的进度。
“多谢冯大人指点,下官这就去准备。”
“好,还有一事,最好抬着张凌一块去,我就不信他们真的目无朝纲了。”
说着,冯正的眼神中透露着丝丝杀意,显然林宇此举是要砸他的金饭碗。
“下官明白。”
张二河拱手行礼,扭头离去。
离开户部尚书府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中。
“来人!”
他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管家连忙从外面走了进来。
“去,把剑先生请来!”
“是,老爷!”
张二河端坐在大厅中间,在他面前,站着一位身穿白衣,腰悬长剑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张凌的门客,剑流羽。
“剑先生,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张二河对着剑流说道,语气略带恭敬。
剑流羽微微点了点头,但他却一脸尴尬,他本想着退隐江湖做个门客养老。
没想到竟然碰到如此棘手之事!
“老爷,这事有点难办啊,在下以为那林宇蛮狠,手下高手众多,我们应当避嫌。”
“何不让其他人去找事转移矛盾,如此一来井水不犯河水即可。”
“这次张公子被打之事,在下怕悲剧重演啊。”
听到这话,张二河皱了皱眉头,觉得有点道理,可现在已经找过冯正了,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啊。
“无妨,你先去招募高手,不日我们便去问罪,这次多带点人,阵仗上不能输。”
“好,在下领命,定能给你带来百余人好手。”
说着,剑流羽领命离去。
但离开后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后悔做了门客,当想到自己的名声,只能照办。
随后赶往各大镖局和门派找寻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