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府邸内,一阵鸡飞狗跳。
丫鬟、仆从们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生怕一个慢了半拍,就惹祸上身。
“老爷!老爷!不好了!外面……”
一个家丁连滚带爬地冲进书房,话还没说完,就被张二河厉声打断。
“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二河一拍桌子怒气冲冲,他生平最讨厌慌里慌张之人。
那家丁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
“老爷,外面来了好多人,把咱们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说是……说是来找少爷的!”
“什么?!”
张二河脸色顿时一变。
他知道自己那宝贝儿子整天惹是生非,但沒想到这次竟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敢来我张府撒野!”
“回老爷,是定安王府的几位郡主,还有安定王府八公子林宇,还有……”
“还有?还有什么?!”
张二河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还有几十个退伍老卒,还有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卒,还有……”
家丁不敢再说下去,只是用手指了指天上。
张二河心领神会,走到窗边,猛地抬头一看。
只见十几个黑衣人正站在屋顶上,一个个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下方,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刀,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立刻冲下来取他性命。
“这!怎么会这样!”
张二河满脸惊恐,气得浑身发抖。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儿子究竟是惹了什么事,竟然会招惹来如此恐怖的阵容。
“那个犬子张凌人呢?”
张二河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回老爷,少爷他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听到这话,张二河顿时怒火中烧。
“逆子!逆子啊!老子迟早要被你害死!”
他怒吼一声,显然气得不轻。
他知道,今天这事,自己要是不出面解决,恐怕整个张家都要跟着遭殃。
“你,马上去给尚书大人送信,说明一下这里的情况,就说,就说……”
张二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名堂来。
“老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小的哪知道该怎么说啊?”那家丁苦着脸说道。
“废物!都是废物!”
张二河怒骂一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罢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去看看。”
说罢,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迈着沉重的步伐,朝门外走去。
刚一出门。
张二河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只见他家门口的街道上,站满了人,一个个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那些退伍老卒虽然衣衫褴褛,但眼神中却透露着久经沙场的杀气,一看就知道是狠角色。
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卒更是威风凛凛,一看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至于那些站在屋顶上的黑衣人,更是个个身手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在这群人的最前面,一位坐着木质四轮车身穿锦衣华服的少年,正是定安王府的八公子—林宇。
而在林宇的身边。
则是七位如花似玉的郡主,人手一根小木棍眼神中透露着丝丝杀意。
“林公子好,各位郡主好,不知道老夫的犬子是哪里得罪了几位,竟然劳动各位大驾光临,老夫在这里给各位赔罪了。”
张二河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走到林宇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而。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
“张二河,你少在这里装蒜!你那宝贝儿子昨天干的好事,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只见刘慧上前一步呵斥,同事挥了挥手中的木棍,像是下一刻就要轮上去一般。
而张二河贵为侍郎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并未惊慌,而是一脸茫然地问道。
“郡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怎么听不懂啊?”
“听不懂?”
刘慧冷笑一声,指着林宇说道:“你问问你儿子,昨天是不是欺负林宇了?”
“张二河,把你儿子交出来,不然你们都得死!”
其他郡主听到这话,也纷纷附和。
“就是,快点把人交出来!”
“别以为躲着就能解决问题,今天你要是不给个交代,我们就拆了你这侍郎府!”
张二河被这阵势吓得冷汗直流,他颤颤巍巍地说。
“各位郡主息怒,息怒啊!犬子他……他真的不在府中啊!”
“不在府中?”
刘慧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搜!”
一声令下,几十名侍卫如狼似虎地冲进了侍郎府,开始翻箱倒柜。
看着这些如入无人之境的侍卫。
张二河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自己的府邸搅得天翻地覆。
而林宇站在一旁,并没有参与其中。
他安抚着身后有些激动的老卒们:“大家稍安勿躁,今日我必给你们一个说法。”
另一边。
此时的张凌还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他正盯上了一个卖菜归来的村妇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张凌定睛一看,竟然是他的第一门客—剑流羽。
“剑先生,你怎么来了?”
张凌有些意外,但随即想到自己交代的任务,便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剑流羽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张公子,事情有些棘手。”
“怎么?难道你失手了?”
“这……”
剑流羽尴尬地摸了摸长剑,他哪里是失手,现在的情况还怎么出手!
别说是他,就是放眼整个江湖,估计没有一人能够处理好现在的场面。
“说,到底怎么回事?”张凌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剑流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出大事了,那个林宇他带着几十名高手,把您的府邸给围了!”
“什么?他怎么敢?”
“而且他还扬言要为那些老卒讨回公道,说是您欺压他们。”
张凌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欺压他们了?分明是他们讹诈!这个林宇,简直欺人太甚!”
“公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剑流羽劝道,“当务之急,是您赶紧离开这里避避风头离开吧,等风头过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