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植物种子？”
忽然看到这么一样东西，秦云眉梢一挑，满脸意外。
他立刻查看详细介绍。
【变异的向日葵】
【描述：可种植出能够产生阳光的向日葵。】
【数量：20粒】
【成活率：20%】
【种植环境：有泥土的地方即可】
秦云意盯着这串信息看了几秒，眉头渐渐皱起。
“能产阳光的向日葵？不是该结瓜子吗？”他低声嘀咕，“难不成还能自己发光？”
他打开包装确认了一下，确实只有二十粒灰褐色的小种子，毫不起眼。
“成活率才两成……太低了。”他轻叹一声，但旋即又眯起眼睛，“可阳光在这种暴雨不断的天气里，也是非常稀缺的营养……”
他心中一动，决定把种子兑换出来。
人不吸收阳光，没有紫外线消毒，照样活不长。
看着手里的种子，他于是放进了随身携带的收纳盒里，目光扫过客厅，忽然一顿。
“等等，泥土？”
他猛地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住的是高层公寓，家里哪来的泥土？
而外面，整座城市早已被连绵不绝的大雨淹没，街道成了河流，绿地沉入水底。
这场全球性的洪灾已经持续半年，气候紊乱，生物异变频发。
不只是鱼、猫狗开始出现异常行为，连植物都在进化。
可没有土壤，再厉害的种子也种不活。
“看来以后，泥土都得当战略资源囤了。”
秦云意喃喃自语，眼神微沉。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暴雨还在下，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停。
南峰山会不会也会被淹？
如果连高海拔地区都不保，上哪儿去找干净的土？
海底捞淤泥？
别开玩笑了，那些变异鱼群能把人撕碎。
“对了……这栋楼不少住户以前养花，阳台上、客厅里都有花盆。”
他记起来了，“花土虽然不多，但攒一攒，应该够用。”
他决定等会儿跟苏乃欣出门时，顺道去各户收一点。
正想着，门铃响了。
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人，又带着几分虚弱。
秦云意走过去，从猫眼往外一看，愣了一下。
“是她？”
他拉开门，只见吴绮怀扶着墙站在门口，脸色惨白，一只手按着肚子，额前全是冷汗。
“你……你好，我是楼下的吴绮怀，之前拿无人机跟你换过食物……”
她声音发颤，勉强挤出一句话。
秦云意记得她。
瘦了一圈，原本丰润的脸颊凹了下去，但眉眼依旧清丽。
她穿着冰丝睡裙，显然是临时起身，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你怎么了？”他问。
“我……我吃了块面包，昨天剩的，今天发现坏了，吃完就开始拉肚子，现在发烧，实在撑不住了……你们有止泻药吗？”
秦云意皱眉。
面包这么快就变质？
就算天气湿热，也不至于这么快。
除非……
“微生物也在变异。”
他心头一沉。
防腐剂失效，细菌繁殖速度加快，食物保存成了大问题。
他家还有冰箱，加上他有个私密储物空间，物资还算稳定。
但很多人，已经开始吃坏东西了。
话没说完，吴绮怀腿一软，整个人往地上滑。
秦云意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扶住，手背贴上她额头。
很烫！
“依雯！”他喊了一声。
厨房里的王依雯立刻冲出来，手上还沾着鱼腥味，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绮怀学姐？怎么了这是！”
“发烧，肠胃炎症状。”秦云意一边说，一边把人抱进客厅放在沙发上，“你去对面叫王大妈他们，带上药箱。”
王依雯点头，飞快出门。
没几分钟，对面王大妈、巩桃、苏乃欣等人陆续赶来。
连平时不太露面的关小瑶也来了。
关小瑶看了眼沙发上的女人，小声对她妈说：“妈，这个姐姐好漂亮。”
吴绮怀闭着眼，呼吸急促，睡裙领口微敞，身形曲线依然明显。
显然是病得急，根本顾不上打扮。
秦云意看向王大妈：“她说吃了坏面包，拉肚子，现在高烧，怎么办？”
王大妈年岁大，经验足，立马指挥：“先降温！小秦，你家有冰箱吧？敲点冰，用毛巾裹了给她敷额头。”
“巩桃，药箱里有没有退烧药？蒙脱石散有没有？”
“有！”巩桃翻了翻，拿出一盒，“刚找到了。”
“快冲一碗，喂她喝下去。”
一群人忙活起来。
秦云意看着药箱，心里却在盘算：药品这种东西，现在几乎搜不到。
每家每户逃命时都带走了常备药，谁都知道这玩意将来值钱。
他和关志文、苏乃欣几次搜楼，米面油盐能找到些，但药，极少。
聪明人都明白，命可以拼，病却只能靠药救。
没过多久，吴绮怀悠悠醒转。
睁眼看到一堆人围着她，本能地想往后缩，但看清是王大妈和王依雯后，稍稍放松。
“王阿姨……依雯……”她虚弱地开口。
王依雯赶紧按住她：“别动，再歇会儿。”
王大妈摸了摸她的脸，心疼道：“孩子，几天没吃饭了？瘦成这样。”
吴绮怀勉强一笑：“能吃的……都吃了。”
话音刚落，肚子“咕噜”一声，她脸色一变，挣扎着要起身：“我……我想上厕所。”
“蒙脱石散有点副作用，容易腹痛。”王大妈说着，和王依雯一起扶她进了卫生间。
客厅里安静下来。关志文从阳台走过来，递给秦云意一支烟：“来一根？”
秦云意摇头：“戒了。”
“戒了？”关志文一愣。
“香烟以后是奢侈品。”秦云意笑了笑，没有说以前的事，而是道：“现在戒，总比将来断供时难受强。”
关志文想了想，把烟收了起来：“你说得对，万一哪天打架打到一半犯烟瘾，那就真完了，我也戒。”
他看了眼屋里，压低声音：“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什么处理？”秦云意不解。
“一个漂亮女人，独居，又生病，风险不小。”关志文意味深长，“你现在有资源，有能力，在这种时候，多照顾点人也正常。”
秦云意笑了：“漂亮女人多了，难道都要管？现在是灾难时期，自保都难，哪有闲心搞这些。”
他有王依雯就够了。
关志文看着他，心里暗暗点头。
他这话其实带点试探。
有些人一旦手里有点权势，心态就变了，像当初的赵刚毅，仗着有资源，把女人当战利品。
但秦云意还是那个冷静克制的人。
跟着这样的人，才能活得久。
他转移话题：“吴绮怀这事提醒我了，咱们得抓紧囤药，以后药品只会越来越少。”
秦云意点头：“我也在想这问题，但最近搜的几栋楼，药几乎见不到。”
“正常。”关志文道，“谁不知道药救命？逃命时肯定随身带，又不占地方。”
秦云意忽然问：“王大妈不是糖尿病吗？胰岛素还有吗？”
“早断了。”关志文摇头，“老范说她靠饿着维持血糖，但很难受，饿了就想吃，一吃就升糖。”
“老范托我留意胰岛素，但我一直没找到。”
“糖尿病不算罕见。”秦云意沉吟，“咱们这栋楼可能还有，回头去二栋看看，实在不行，拿食物换。”
“行，下午我去。”
“我跟你一起，一栋这边基本清完了，剩下木材之类，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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