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进孝的打手刚要动手,院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呼喊。
“打倒乌进孝!还我租子!”
西门庆探头一看,只见孙秀儿扶着孙老伯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佃农。
农户手里攥着锄头、镰刀,连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半大的孩子都来了,密密麻麻挤满了半个院子。
粗略估计有五六百人之多。
“乌进孝!你吞我们租子,抢我们粮食,还想抢我闺女,老头子我今天就给你拼命!”
孙老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乌进孝的鼻子大骂。
乌进孝见状,色厉内荏道:“反了!你们这群泥腿子敢反!”
“本大爷是荣国府任命的庄主,谁敢惹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用荣国府的名头恐吓村民,这一招屡试不爽。
农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也不敢上前。
“以前是,你现在不是了。”
西门庆上前一步,指着平儿道:“就为了让你死心受罚,琏二奶奶身边的大丫鬟,亲自过来传命。”
“对,我是平儿,奉二奶奶的令,免了你乌进孝!”
平儿也走出来,大声喊道。
乌进孝见如此,直接夺过小厮手中柴刀,丧心病狂地朝着平儿砍了过去。
没等他臃肿的身子靠近,西门庆一脚踢飞柴刀。
乌进孝仍不甘心,暴跳怒吼。
“平儿你个小蹄子,也不过是个丫鬟贱奴,也敢来拿我!”
“你可知赖大是我干爹,到时候定要你好看!”
没等乌进孝再发狠,身后一个身影冲他跑来。
“去你的!”
只见是孙老伯扬起锄头,狠狠把乌进孝砸倒在地。
其余村民也趁乱一拥而上。
拳打脚踢外加棍棒伺候。
乌进孝那群打手小厮们,也在镰刀锄头中抱头鼠窜,自顾不暇。
刚开始还有点乌进孝的哀嚎传出,慢慢地,竟是没了声音。
佃农们出了气,方才散开。
倒在地上的乌进孝早已没了人样。
孙老伯颤巍巍地探了探他的鼻息,脸色一白:“没……没气了。”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慌了神。
孙秀儿把自己的老父亲往后拉了拉。
孙老伯却是咬了咬牙,大手一挥:“老头子我也活够了,如果官府查下来,我自己担着!”
拉他的孙秀儿又气又急。
西门庆上前拦住。
“这是哪里的话,大家都看得到,乌进孝作恶多端,遭了报应自己摔死。”
西门庆走上前来,看向五百多佃农:“这事就这么定了,另外,今日起我接管黑山庄,租子减半,今年的种粮按双倍发。”
此话一出,农户们纷纷大声叫好,谁还在乎乌进孝死不死。
待农户们散去,西门庆又召集了十几位村子里颇有威望的老人。
“以后黑山村的庄主三年一换,由我直接任命。第一位庄主,就由孙秀儿担任。”
“以后各位老先生多多帮她,种粮呢,就多发你们几家一倍,算作酬谢。”
老人们素来知道孙秀儿能干,又有西门庆任命,纷纷叫好:“我们听秀儿姑娘的!”
待到老人们散去后,孙秀儿低着头,眼眶红润。
“东家……您本就对我有再造之恩,何必又如此青睐秀儿,这该让秀儿怎么报答。”
房间里只留他二人。
西门庆还没开口,却见这姑娘主动抱住了自己,滚烫的脸蛋贴在自己胸口。
“若东家不嫌弃,秀儿愿意服侍东家!”
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着。
西门庆也不客气,手臂揽着她的腰肢。
这手感和平儿的温软不同,可能平日里做农活较多,略带着些坚韧。
虽隔着一层麻布衣服,依旧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
“帮我料理好庄子和田地,三年后,我的狮子楼里有你一席之地。”
西门庆在她耳边低语。
灼热的气息让孙秀儿的耳根红到发烫。
“三年……”
她的声音有些幽怨。
“倒不是真让你苦等三年,每个月你来狮子楼一次,给我汇报一下这边事情的进展。”
西门庆拍了拍她的后背。
孙秀儿缓缓松开手,终于开心笑起来。
只是等西门庆的马车离黑山庄远去,孙秀儿又是止不住地抹泪。
孙老伯看着闺女的模样,也只感慨,女大不中留。
马车驶在回京都的路中,平儿趴在软垫上翻看黑山庄的账册。
她硕大的胸前两团,和软垫挤压在一处,居然是比垫子还大了一圈。
“老爷,仓库里的粮食和乌进孝的家产,真的不还给荣国府吗?”
西门庆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笑道:“和你家奶奶早就说过了,黑山庄全部承包给我,是全部。”
“凤酒刚起步,需要这些粮食酿酒。”
“那点家产,只当是我给凤姐儿存着,她需要了就来找我取。”
平儿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城外道路不好走,马车每颠簸一下,平儿的身体就被巅起又落下。
那两团大物起起落落,像两个被不断挤压变形的大面团,看得西门庆龇牙咧嘴。
强忍着伸手去揉搓的冲动。
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
来时就折腾了她数遍,这会子再来,怕是要伤身。
平儿也只任凭自己的衣服,在上下颠簸中滑下肩膀,春光四溢。
只当是没看到,对面西门庆一脸腰子疼的模样。
日落又日出,三天之期一晃而过。
这天西门庆起了个大早,小春芽更是早早就把一应事务准备好。
伺候主子洗漱的时候,小嘴更是叭叭说个不停。
看她那兴奋的模样,好像去五城兵马司报道的不是西门庆,而是她一样。
玳安也是天不亮,就等在了狮子楼正门外,停好的马车上备了十几箱礼物。
金银、字画、玉玩,茶叶,一应具有。
看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西门庆去送结婚彩礼。
五城兵马司衙门并不大,取决于这个机构的品级不高。
五位正指挥使才是正六品官职,西门庆任职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只算正七品。
好歹是京都里的官,官帽子比地方值钱一些。
不然花了这么多钱,搞个七品芝麻官,西门庆只怕要当官场第一冤大头。
一大早,西门庆带着玳安和马夫,先去户部领了文凭。
看着文凭上面西门庆三个大字苍劲有力,一方红色大印更是熠熠生辉,西门庆心情舒畅一些。
甭管怎么说,咱也算体制内了。
接下来,还有各个上司、同事需要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