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精明如凤辣子,在糜烂的贾府里,也会着了登徒子的道。
西门庆有祖传的生药铺,倒是真通一些医术,但不多。
好在此类江湖经验丰富,明晰王熙凤是中了百花醉的春毒,也有了些底气。
他再看向床上的王熙凤,虽然盖着一床薄被,胸前的大柚子,依旧轮廓明显,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这方韵味,是十个小春芽都比不上的。
只见王熙凤眼睫微微颤动,嘴角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特别是当王熙凤不经意间做了一个轻咽口水的动作,西门庆心里瞬间了然。
她的意识还在,并没有真的晕倒。
只是百花醉的药效,使得她浑身酥软,可能现在连抬起眼皮都费劲。
“二奶奶有中毒的迹象,我需要把脉。”
西门庆牵起王熙凤的左臂。
平儿没有阻止,这种关键时刻,救下自家奶奶最重要。
“现在我按住奶奶的内关穴,会压制一些毒性,奶奶若是听得到,可以短暂的说话。”
西门庆伸出二指,在王熙凤洁白的手臂上轻轻揉搓。
几息之后,王熙凤丝毫没有动静。
这让旁边看着的平儿微微蹙眉。
“老爷,这二奶奶的情况……”
春芽也往前凑了凑。
“无碍。”西门庆淡淡道,目光仍落在王熙凤脸上,“只是中了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春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见西门庆俯身,凑到王熙凤耳边,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孔。
“夫人若是醒着,不妨睁眼。”
“再装下去,那百花醉的药效可就压制不住了。”
话音刚落,床上的王熙凤身体轻颤,眼睫剧烈地抖动了几下,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水汽,原本精明的眼神此刻显得有些迷离,脸颊上的潮红更甚,呼吸依旧急促起来。
平儿刚想提醒西门庆不要失了礼数,看到自家奶奶终于醒了,终归是放下心来。
心想着奶奶说的倒是没错,这西门庆是有真本事的。
再看王熙凤,倒不是她不想睁眼,只是这幅猫儿要春般的模样,被人看了去,总会有很多下贱的流言蜚语。
百花醉的药效正是巅峰期,这个节骨眼上被西门庆往耳朵里送了几口子灼热气息,手又被他轻抚着,王熙凤浑身酥麻到不能自已。
她先是下意识地将双腿微微夹紧,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接着,胸前的锦缎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两团软肉在衣料下若隐若现,竟挤出了一片莹白的肌肤。
王熙凤死死盯着西门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的颤抖,却仍强撑着往日的威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百花醉的香气,瞒不过我,有人给二奶奶下药了。”西门庆直接起身,与她保持了三尺距离。
王熙凤的脸色难看,她确实是在宁府偏厅歇脚时,贾瑞送了檀香过来,说是能舒缓疲劳,减轻头痛。
当时只是打发了他去,王熙凤也并没留心那炉子檀香。
现在想来,香炉里确实有一股子奇怪的香气,当时只觉得头晕,还以为是连日劳累所致,便让丫鬟们把自己送回来。
可不曾想,那股眩晕越发强烈,从小腹窜出来的邪火,更让她浑身燥热,连力气都使不上。
若不是西门庆点破,她还真以为自己是累着了。
“是贾瑞?”
她咬着牙问,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那个贾瑞,近日总在她跟前晃悠,眼神黏腻。
她早就觉得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他竟敢如此大胆,在府里就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二奶奶未见那贾瑞的眼睛,就差跟着二奶奶到这里来了。”
西门庆笑言。
平儿听闻此话,当即就要出门去骂死那不要脸的东西。
“平儿别去。”
王熙凤刚说两句话,体内的燥热突然涌了上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手指死死掐住了身下的褥子,指节都泛了白。
她不通医术,也知道这是百花醉的药效上来了,再硬扛下去,恐怕真的要失态。
“平儿姐姐,如果这会子出去骂那畜生,怕不是整个贾府的人都知道这事了。”
春芽也拉住了平儿的手,轻声提醒。
平儿只顾着怒上心头,竟忽略了自家奶奶的脸面,一时又是愤恨,又是羞愧,精致的脸蛋也是红一阵,白一阵。
“如果二奶奶信得过我,让他们二人到外间侯着,我自是用些祖传的法子,帮二奶奶去了这毒。”
西门庆端坐在椅子上,淡然说道。
房间的三个女人同时看向了西门庆,春芽和平儿都是羞红了脸。
既已知是那春药,破除的法子不是人尽皆知吗,这玩意还要祖传?
“放心,我和二奶奶只保持这三尺距离。”
“如有逾越之举,平儿姑娘自是报官拿了我去。”
如此说罢,平儿看向自己的主子。
王熙凤片刻犹豫,想到西门庆既是菩萨派来帮自己的人物,手里有些给自己消灾的能耐,倒也合情合理。
轻轻点头。
平儿携着春芽的手,退出内间。
“若你真有逾越,我定死了不从。”
王熙凤用最后的倔强,说了句狠话。
西门庆看着她强撑着的模样,生出几分佩服。
虽是女子,王熙凤却比寻常男子多了几分韧劲,换成别的女子,此刻怕是早就意乱神迷了。
他笑了笑,盘腿坐在了地上,闭上眼睛。
“夫人躺平休息即可,我只在这里念经行法,便可去了你体内之毒。”
听闻此言,早已深受煎熬的王熙凤放松平躺下来,闭上双眼。
可体内的燥热又一次袭来,让她忍不住连续喘息。
西门庆不急不缓,以风月同修录之调动体内经络气息,渐入佳境。
王熙凤只觉周身温暖平和,眼皮更加沉重,没抵抗多久,就已沉沉睡去。
睡梦之中,王熙凤只觉自己的心神,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坠入了一片朦胧的天地。
那是一个开满了鲜花的庭院,红的、粉的、白的花朵竞相绽放,微风拂过,带着甜腻的花香,吹在脸上暖洋洋的。
她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铺着金丝绒的软榻上,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已经散开,肌肤沾着细碎的花瓣,却没有丝毫寒意,反而觉得温暖舒适。
一个健硕的身影,不知何时,盘坐在身边三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