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瞳认怂了。
墙后围观的众人，在惊叹秦洛实力强横的同时，也都松了一口气。
尊严脸面都是狗屁，活着才最重要。
“放过你？”
秦洛的目光落在低头求饶的方瞳身上，声音变得冰冷。
“那些无辜惨死的普通人，走火入魔的学生，还有临江几大势力，甚至是执法司的成员！”
“谁来放过他们？”
“方瞳，回答我。”
磅礴的威压，犹如一座巍巍大山，伴随着秦洛的话音落下，骤然压在了方瞳的肩头，席卷了整个地下演武场。
霎时间，水流石筑造的墙壁荡起激烈的波涛，咔嚓咔嚓的碎响，飞速的弥漫扩散。
只在呼吸之间，整个地下演武场的水流石墙壁，全都化作了石渣残片，飘洒散落。
藏在墙后的众人，以及他们身后的各种机器设备，全都暴露了出来。
扑通！扑通！
面对秦洛释放出来的威压，他们连片刻都支撑不住，齐刷刷的跪倒，五体投地。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片惨白，大颗大颗的冷汗，如黄豆一般滚落。一个个的全都垂着头，浑身颤栗如筛糠。
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秦洛开始问罪了！
不仅直接对方瞳施压质问，还将藏在墙后的他们，以及所有的实验设备，全都一股脑儿的揭了出来！
看这个架势，今天要没个让他满意的说法，大家都要完蛋！
此时的众人心里满是懊悔。
早知道，就不来看这个热闹了！
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方瞳这位总经理，能给秦洛一个满意的答复，换取他们的一条生路。
“秦叔，这里面有误会！”
被众人寄予厚望的方瞳，面对秦洛的威压，只觉得浑身的灵力，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运转凝滞。
仅仅咬牙支撑了片刻，就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半跪倒地。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和秦洛之间的差距，远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秦洛如果想要杀他，也只在一念之间。
惊骇之余，方瞳的心中也浮起一丝侥幸。
幸好，刚才没有犯蠢，对秦远动什么歪心思。
否则，秦洛恐怕连这个辩解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最近发生在山南道的桩桩怪事，都是方氏集团的内部叛徒所为，并非是受到了我的指示。”
“我的本意是研究出可以批量生产武者的药物，以便再次遭遇妖魔降世的时候，最大限度的降低伤亡，提高人族的存活率。”
“所有参与实验的人员，我可以保证他们都是自愿的，我也给予了他们足够的保障。”
“万一出现意外，他们的家人和朋友，都会得到方氏集团的全方位照顾。”
“包括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将他们带回方氏集团，只是为了弥补叛徒对他们造成的伤害。”
“最大限度的降低危害。”
“他们，他们都是我实验室的成员，你大可以查看他们的记忆，验证我说的是真是假。”
听着方瞳近乎撕心裂肺的辩解，秦洛却是摇了摇头。
“你的辩解没有任何证据支撑，我不会相信这种一面之词。”
“至于这些人的记忆，就更没有可信度了。”
“以你的修为，结合你们的实验结果，篡改一个人的记忆，简直是易如反掌。”
秦洛的话，犹如炸雷一般，在众人的耳畔轰鸣。
这话虽然诛心，却也不无道理！
只是意外流失出去的药物，就能将牲畜改造成妖魔，把普通人变成杀人狂魔，让修行者会走火入魔。
篡改一下他们的记忆，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谁又能笃定，自己的记忆，没有被篡改过？
刹那间，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慌和不安，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对方瞳的信任，也在一瞬间，降至冰点。
“我有证据！”
方瞳见状，赶忙解释道：“在我办公室的电脑里，有着全部的实验记录和资料……”
“这些都是可以作假的。”
秦洛依旧是摇了摇头。
“尤其，你早就知道我要来，一定做足了各种准备。”
“只有一个地方，你应该还来不及做手脚。”
方瞳的脸色惊变。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秦洛的指尖，钻出了一只活蹦乱跳的蛊虫。
“灵力化蛊！”
“不，不对！”
“这里面都是精神力的波动！”
方瞳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居然可以做到，以精神力催动这招手段！”
“真是不可思议！”
“难怪你有自信查看我的记忆！”
听着方瞳的夸赞，秦洛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想多了。”
“我只是看在方乘的面子上，不想把你弄成白痴罢了。”
唰！
不做过多解释，秦洛屈指一弹，完全由精神力凝聚而成的蛊虫当即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方瞳的眉心。
方瞳的脑袋瞬间就嗡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整个人也随之失去了控制，瘫倒在地。
秦洛的一番操作，直接看傻了五体投地的一群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尼玛，方瞳的实力足以媲美一品真元境，甚至可以斩杀一品真元境。结果在秦洛的面前，不仅在武道修为上完败，就连精神力，也被完全碾压。
这回他们方氏集团，算是踢到钛合金钢板上了！
但愿方瞳的记忆里，不会有触怒秦洛的内容。否则，他们一个也逃不掉，统统都要完犊子了！
“果然，有妖魔的固定来源渠道。”
秦洛很快从方瞳的记忆里，找到了想要的内容。
“悟空吗？”
“真会起名字，齐天大圣斩妖除魔，倒是恰如其分。”
“原来姜生早就不在方氏集团了，而是在外面活动，带人捉拿叛徒，清理麻烦。”
“哦？”
“原来这个实验的背后，还有高人指示呢！”
“哪吒？”
“这名字真有意思。”
秦洛皱起了眉头。
从方瞳的记忆里来看，这些事情的背后，还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操控呢！
让秦洛惊讶的是，根据方瞳的调查，叛徒拿走的那些药物，是交给了一个最近崛起的组织。
不仅是和叛徒有关系，就连方乘被绑架，疑似也是这个组织的手笔。
神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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