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汤和继续看去。
冯胜开始吹胡子瞪眼了,缓缓说道“郑国公那边的事情是小事,我女儿的事情是大事,这几天她有些茶饭不思啊,而且连饭也都不怎么吃了。”
“据太医那边的说法是有些茶饭不思啊,身型消瘦不少,说是得了抑郁症。”
“抑郁症?”
听到这个词,汤和完全懵了。
冯胜解释开口。
“原本是癔症的,只不过以前朱楹那家伙也去了一趟,跟对方研究了一下,所以就换了个名字叫做抑郁症!表现的具体情况呢就是,个人胡思乱想,然后拒绝和外界交流沟通等等。”
“这还不简单。”
听面前的冯胜老家伙这么一说,汤和小手一拍直接开口。
“既然朱楹那小子这么厉害,找他不就行了吗?你找我干嘛?”
忽然间,汤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珠子瞪大看向面前老狐狸一般的冯胜。
“该不会你小子算计好了,让我带着你家闺女见那朱楹小子吧?”
“难不成还让我去?”
冯胜摊了一下手,满满的无奈。
正当汤和准备回话,你不去谁去,你可是她爹呀。
冯胜直接一句话完成秒杀。
“现在!陛下可是有圣旨的。”
“三月之内我要被关在国公府里面,怎么样也都出不去,总不能够不听陛下的话吧?”
大明朝老朱的话就是天,汤和这个老兄弟也是无法反驳。
“所以就只能够劳烦你这个当长辈的,带着晚辈去见见安王殿下啦,看看能不能够治好这个病?争取在治病的时候让他们……也算是成就年轻人的一桩好事,一桩美事吧。”
“做梦吧,你就!”
汤和心里面一阵低语。
“我家闺女都还没千里迢迢地从外地赶回应天的,现在就让你家闺女跑到我女婿那边去了,到时候你家闺女近水楼台先得月,占了几分先机。”
“我家闺女该怎么办呀?”
汤和可没忘记朱楹,可是他的女婿呢。
现如今就算要多一个老兄弟当做自己的连襟,当做朱楹那小子的老岳父也都得按顺序来。
老汤我可是先来的,其他的人别插队。
……
安王府之内,朱楹依旧躺在床上,依旧开始装病,
面前!
依旧是姚广孝。
方才刚刚把太子府那边的人给打发了。
他脸色发白,浑身上下无力,甚至在安王府里面还有一位太医,诊断给出这样的结果,太子府那边的人根本没法子。
只能够打道回府,所以也就有了朱楹的一顿安生。
“和尚,你知晓在这世上什么最重要吗?”
朱楹开口。
将那太子府的人打发回去,朱楹三下五除二的功夫,生龙活虎了下来。
同样也有几个闲工夫跟面前的姚广孝探讨起了人生。
而此时的他,也似乎随着生龙活虎不在屋子里了,跑到了院子里,眼前该有的全都有。
安王府上的婢女捶腿,那淡淡的体香也是暖香暖玉呢。
要不是朱楹克制力还算强,恐怕早就是被糖衣炮弹给腐蚀,可怕,实在可怕。
“活着!”
姚广孝思索了下,非常严肃的说道。
朱楹表情微变。
他今天和面前的姚广孝,所留的话题可不是在这儿讲课,他要的只是聊聊天而已呀。
不至于这么严肃的。
“是享受啊!大师!”
朱楹漫无目的开口。
东聊一句西聊一句。
渐渐的……
姚广孝也明白了朱楹的心思想法,也就在这陪他瞎聊天,不再是方才那般的严肃。
还以为又是要讲课了呢。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及时行乐才是正道。”
“尤其是在我这样的年纪,花一样的年纪里,没有负担,无拘无束,这才是人生啊。”
朱楹刚刚感慨完。
下一秒,老管家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
看着面前自己家的殿下,脸上的表情也都显得非常古怪。
“殿下!宋国公大人求见。”
“还带了之前宋国公府上之女一起。”
“不见。”
朱楹头都没转,想都没想,大脑没经过半分思考,嘴里面直接蹦出来这么两个大字。
“谁说不见啊。”
他话一说完。
汤和身影慢慢走来,旁边安王府中的锦衣卫毛骧拦不住。
在安王府内的侍卫,恐怕也就更拦不住了。
汤和身后还跟着个姑娘!
汤和在前面,如同所向披靡的战神一般大步朝前走去,眼睛闭着。
旁边的侍卫,还有锦衣卫,也都不敢对他这位老国公半分动手,至于身后那位姑娘自然就是宋国公冯胜之女——
冯婉婷!
对于汤和这边,朱楹毫不在乎。
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是不用在乎那些虚礼了,但是对于宋国公冯胜之女吗?
朱楹不得不起身,朝对方淡淡地行了一礼。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对方居然都还是他朱楹的长辈,如果不按照皇室的规矩,那么宋国公冯胜明显同老朱平辈相交的。
而他们这些小辈皇族。
有些特权,但在私下相处,什么是长辈,什么是晚辈,总该是有个规矩的长幼有序。
无外如是。
关系好的随意称呼即可。
可关系一般甚至初次相见,这就得体现到皇族教养之时了。
“见过!”
朱楹还没开口。
汤和一手伸出将其打断。
同样直接地朝朱楹开始介绍。
简单介绍了一下,朱楹也明白这位长辈的来历,同样更明白对方这段时间的遭遇了。
“所以!”
朱楹眉宇间几分歉意,“倒是让姑娘受苦了。”
至于方才的长辈名称,朱楹转瞬之间也自然是换了一个。
长辈的规矩是一方面,称呼也是另外一方面,。
“此前种种之事,并非我一人所愿,只能够说造物弄人吧。”
朱楹这么开口。
可对于此事,冯婉婷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她几分目光抬头,悄无声息地打量着面前的朱楹,徐徐开口。
“其实,安王殿下此间所行之事,对我而言或许反倒是一件好事。”
“在那郑国公府之内,虽说此前那人同我也并无什么迫害之举,但终究双方夫妻情分早已是有名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