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德志在KTV举行欢迎大会。
所有小弟都在。
还有不少姑娘。
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揽着一女子的腰。
一脸淫笑。
“怎么？新来的？”
女孩有些紧张，她怯怯地看了眼张德志，急忙低下头。
“是的，哥。”
“但、但我只卖酒。”
“不、不陪酒…”
她伸手想要扒拉掉腰部的手。
对方却死死搂着，还不忘捏几下。
“这小腰倒是细的很。”
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钱砸在桌子上。
“跟我，每个月零花钱都包我身上。”
“要是听话点，可达5个W。”
“这可不比你费尽口舌卖酒强？”
女孩吓得站起身来，不安地抓着衣摆。
“哥，我还是个学生。”
“我只想赚点生活费。”
见女孩不配合，其他唱歌的都停了下来。
黄毛立马过来推搡了一下女孩。
“你干啥！”
“不知道张少是谁么？”
“有没有点眼力见！”
张德志摆手，示意他住手，旋即看着女孩，眼神带着冷意。
“你就说！你陪不陪我！”
女孩看了眼门外，正要往后跑，就被张德志抓住头发。
“臭婊子！你清高什！”
“你信不信老子…”
他话刚说到一半，四周瞬间静止。
女孩低笑着，如同机器人般地转动着头。
“呵呵。”
“你要做什么？”
声音轻轻地，却充满森冷。
张德志瞬间怔住，这张脸！
他往后退了几步，瞪着眼睛。
“娜娜！”
“你、你不是死了么？”
“怎么会在这儿？”
女孩转身一步一步走向他，笑容瘆人。
“是啊。”
“我都死了。”
“你还活着干什么！”
女孩的脸突然变得狰狞。
吓得张德志胯下一阵暖流，瞬间尿骚味充斥整个包间。
黄毛看着张德志，一脸疑惑。
女孩趁机跑了出去。
他上去把张德志扶起来。
“张少，你怎么了？”
张德志被叫醒，看着四周还是一样。
他脸色煞白。
“我刚刚怎么了？”
黄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
“娜娜已经死了。”
“你怎么会叫她？”
张德志抹了把脸上的汗。
“我去趟卫生间。”
他这关傻了。
居然能看到娜娜找他索命。
黄毛疑惑地跟了上去。
刚到卫生间，张德志正松口气，却看到垂挂在卫生间门上的头发。
耳边全是娜娜的声音。
“张德志，你害死我。”
“你怎么不去死！”
“你快死！”
“你快死！”
他面色恐慌，四周全都是头发和娜娜的声音。
“救…”
还没喊出救命，他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张图第二天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电话吵醒。
是安若。
对方语气充满惊讶和不解。
“张医生，张德志真来自首了。”
“他还交代了不少事。”
“带出了不少人。”
“但谁是保护伞始终不知道。”
张图睡眼朦胧，他只是嗯了一声。
随后说一句。
“你不会想知道的。”
安若一脸疑惑，正要问时，电话已经被挂断。
“什么情况？”
“什么叫做我不会想知道的？”
她嘟囔着，走回去。
此时张德志的罪行已经确定。
她们也算松了口气。
张图躺着还想眯一下。
外面如同炸了一般，都是张清华的怒吼声。
“你能不能不要动！那是不能玩的！”
“我去！你个傻缺真的缺心眼啊！”
“那是盐！不是糖，你别吃了！”
“我的天！大兄弟那可是会触电的。”
“我真的服了你了！”
……
张图嘴角抽搐，打开门出去。
此时张清华哪还有平时注意形象的样子，满头都是菜叶子什么的。
看着已经要疯了。
看着张图，他双眸喷射出怒火。
“师兄！你这是搞的什么几把！”
“给我弄个傻缺来！”
“有毛病呢？！”
他都要被折磨疯了！
简直比打坐三天三夜还累。
这一地的狼藉，足以看出他的不易。
张图讪笑了几声。
“辛苦了师弟。”
“再坚持一下，明天就可以了。”
张清华一愣。
“啥？”
“还要一天？”
张图嘿嘿笑了笑，一溜烟跑了出去。
等张清华反应过来，他已经没影了。
“师兄！”
“张图！”
不管他怎么呼唤，人走了就是走了！
这师兄真没法要。
他转身看着一脸傻笑的李伟，脸黑得如同锅底般。
真特码倒了八辈子血霉。
还听到他色眯眯地喊着。
“美女。”
“好漂亮的美女。”
张清华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
“美你老母！”
可李伟还是依然笑着。
他拳头如同锤在棉花上一般。
只能暗自生闷气，画圈圈诅咒张图。
张图要去诊所，却看到不远处人群聚集着。
隐隐约约似乎听到“天有人要跳楼了”。
他抬脚走了过去。
一个肥胖的男人坐在上面，楼层不高，七层。
他生无可恋地看着下面。
张图看了眼楼顶，喊了一声。
“兄弟，干嘛想不开啊。”
“人生还很美好。”
男人冷笑一声。
“我的人生已经昏暗了。”
张图一旁的男人继续喊。
“兄弟，想想你的妻子。”
男人呵呵一声。
“我媳妇跑了。”
张图嘴角抽搐。
“媳妇跑了还有兄弟姐妹啊！”
男人看着下面，无比愤怒。
“我媳妇就是跟我老婆跑的！”
张图：“……”
众人：“……”
可大家还是没放弃，继续鼓励。
“那你孩子呢？”
男人握紧拳头。
“我有两个孩子。”
“一个六年级，一个幼儿园。”
“可他们都是我兄弟的！”
噗—众人差点一口鲜血喷出。
张图嘴角抽搐，一旁的人小声地补充一句。
“你还有父母。”
声音虽小，可男人还是听见了。
“我媳妇和兄弟就是我父母撺掇的。”
众人：“……”
张图旁边的男人忍不住吐槽了句。
“妈的！你这活得窝囊。”
“真不如死了算了！”
男人苦笑着。
“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死了算了。”
“我就说，我这种男人没有必要活着！”
“真他娘的憋屈。”
众人找不到理由劝解，正抓耳挠腮。
张图却缓缓开口。
“你公司还没有破产。”
“你下来，一切都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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