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出来太过于复杂,先生等着,我写给你看看。”
李景修说着,便望向了一旁的裴月。
裴月本就是侍读,见到李景修的眼神后,当即将笔墨纸砚端了过来。
在研出一点墨水后,李景修便开始提笔写字了。
“皇弟这一手字果真不凡,真是羞煞愚兄了。”
李承乾朝着身旁的纸上看了一眼,感叹了一句。
“字好而已,文能提笔定天下,但是未必能够上马安天下啊。”
李靖轻笑一声。
没多久,李景修便在一张纸上,洋洋洒洒的写出了上百字。
“先生,此乃三十六计,乃是我师尊曾经教过我的简易兵法,你觉得如何?”
李景修将手中的纸张递交出去后,便又提起了那个虚空师父。
李景修也觉得这位虚空师傅也真好用,哪里需要就能够往哪里搬。
“我也曾听说你是有着一位大才,作为师尊的,我且看看。”
接过纸张后,李靖便开始观看了起来。
伴随着他的目光逐渐下移,他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逐渐变成了惊讶,再变成了震惊。
“你那师尊当真是一位大才,居然能够用如此简短的话,将兵法的真意说出来。”
“这瞒天过海之计,乃是备周而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队。”
“而这暗度陈仓之计,则是示之以动,利其静而有主。”
……
李靖本身就是兵法大师,李景修写出来的,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但是在李靖的眼中,却能够和自己所学到的其他兵法结合起来。
李景修没有感觉自己学习这三十六计,就能够胜过李靖。
但是却能够利用这三十六计,让李靖更加简短的介绍兵法。
在看完之后,李靖才缓缓点了下头:“你那师尊,果真是一位大才啊。”
“那么就按照你所说,我利用这三十六计,结合我遇到过的兵法实际例子,用较为简单的方式和你们介绍一下吧。”
听到这话,李承乾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他刚刚是一副认真的模样,李靖每讲一句,他便会点头称是。
其实也只是囫囵听着,对于李靖所说出的那些兵法,同样是似懂非懂。
如今在得到了解释之后,才总算是能够听懂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已经过去,而今天的课程也总算是结束了。
而李景修则是在李靖走后,就拉着裴俊跑了出去。
下午还有着课程,但却是那位孔姓老头的,李景修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裴月则是留在了宫中,她年纪较小,对于儒学同样是挺有兴趣的。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东市,李景修这边快速的来到了酒肆之内。
今天的酒肆,比起昨天明显是要冷清不少,但是来来往往的人群同样不少。
而且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群之中大多数都是非富即贵,一个个穿着锦衣华服。
经过了昨天那些高官过来吃了一顿饭之后,这里的名气已经是打了出去。
除此之外,炒菜的美味,在口口相传之间,也成为了诸多老饕觅食的地点了。
虽然说价格极其昂贵,但是在京城之中从来都不缺少有钱人。
李景修之前就已经算计过了,在这吃一顿饭,至少也是需要五两银子的。
每天不需要来人太多,就算只是翻几次桌子,便有着五百两了。
而这也只是最低级别的消费,像昨日魏征那种级别的消费,一顿就砸出去二两银子。
倒也不是那些朝中高官肚子太大,主要还是因为程咬金一人是。
若是程咬金只是吃饭喝酒的话,绝对花不了那么多钱。
但是他却连吃带拿走的时候,甚至还搬了好几坛子上等的茅泰酒。
其他几人虽然没程咬金那么不要脸,但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点菜专门就点贵的,最后一算账,足足两百两银子。
若不是孙掌柜机灵,特地跑过来说第一桌免账,估计魏征都要考虑怎么当裤子了。
即便如此,昨天那一天也有着足足一千两的收入。
晚上的时候,魏征就已经过来问过一次。
在得知了一千两的收入之后,同样是大惊失色,十分意外。
原本他就是有着两成干股的,直接将其中一成的干股,和两成利润一同捐赠建造老人坊和孤儿坊。
在听到这件事情后,其实李景修也有些惊讶。
不过心中对于魏征,倒也多了几分崇敬。
在李景修看来,接下来这种热度或许不会消散,反而是会越来越高。
这些和寻常百姓都没什么关系,顶多是成为他们交谈之时的一个笑谈而已。
见到一修酒肆已经是稳步的开业了,李景修以后也不再为这个多想了,只要是等着收钱便可以了。
李景修这边从酒肆刚刚出来,另外一边几道身影却已经围了上来。
李景修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眼前这几人,居然是那日碰到的家丁。
接着一道颇为熟悉的身影,就从那些家丁的身后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满是冷意。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找了你们这么多天,可总算是找到了。”
说话的正是那日的纨绔子弟,不少人在见到了这个年轻公子哥后,都如同见到了什么鬼怪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确实是挺巧的。”
李景修轻笑一声,旋即说道。
而他身后的裴俊见到这纨绔子弟之后,一只手已经是搭在了剑柄之上。
毕竟那天的仇他还没有忘记,他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若是放在往日的话,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仗剑出击。
但是现在不同的,他也担心会给李景修惹出什么麻烦。
现在本就是在东市之内,李景修同样是笃定,对面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就是此人袭击的我。”
那纨绔子弟说完之后,便自动的让开了身体。
而在他的身后则是走出了一名男子,身上穿着着武侯的服装,看起来和这纨绔子弟相熟一般。
不过仔细一想,这两人相熟倒也正常。
这纨绔子弟乃是兵部侍郎的儿子,而这些武侯,正是隶属于兵部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