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在玩手机，但是手机并没有声音。”
“如果是在玩游戏，没有声音，打游戏体验感会极差。”
“从这男的目标变现来看，他应该是那种我行我素的人。”
“不可能是因为店里有人他就把声音关小，免得打扰到其他人。”
“如果他一直在看着主播的直播，知道主播要来了，所以提前把声音关了，这个可能性更大。”
“而且一般人放手机通常是正面朝上，只有在他想要隐藏东西的时候，才会将手机背面朝上。”
“再加上刚才他为难主播的一系列操作，基本可以判定这人就是主播的黑粉。”
先前就说过了，直播间里的水友成分极其复杂。
林成看着弹幕上的那些分析，和他猜想中的八九不离十。
至于这人为什么会为难他。
也不难想，总有一些人会用自己那微小的权利用最大限度的为难人。
如果为难的人还是自己不喜欢的人，心里只会觉得更爽。
林成想到这，忍不住啧了一声，他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视。
瘦小男人看着他，脸色难看，眼神深处又藏着怨恨。
林成嗤笑一声，他敲了敲柜台。
“你既然不是这家店的老板，那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在欺客？”
“如果让你老板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会怎么样？”
瘦小男人突然冷笑一声，“让我老板知道了又怎么样？”
“我说了不卖给你就是不卖给你。”
“今天只要我在这店里，这纸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卖给你。”
“有本事你就让你直播间里的那些人找到我老板的联系方式。”
“不然你从哪来就从哪回去吧。”
林成眯了眯眼，张小虎也有些愕然。
直播间里的人，看到他的态度，顿时不满。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有病啊，非得卡人。”
“小黑子果然是小黑子，都他妈没有理智的。”
“遇到黑粉就他妈晦气，看到就让人不舒服。”
“谁有办法能弄他一下，老子出10万。”
“楼上，我劝你消停一下，这人不是一般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家店的老板是他小叔叔，脾气同样怪异。”
“各位说话要慎言啊。”
林成看到这条消息，眉头微微蹙起，他刚想说什么，背后突然传来的脚步声。
张小虎转头望去，脸色顿时变得不太美好。
林成看到他这模样也往后看去，发现来人正是先前玄门市场大门处遇到的几人。
王源站在首位，看到他们，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他阴恻恻地说道。
“真是阴魂不散，在哪儿都能碰到你们。”
张小虎不甘示弱，嘴角也挂着一丝冷笑。
“这话不应该是我们说吗，走到哪身后都能遇到一个跟屁虫。”
王源的神色更加阴沉，他等一下还要买其他的东西，不能在这个地方耽误太长时间。
他抬头看向里面的瘦小男人。
“你老板人呢？”
林成从玄门市场外开着直播进来，先前他们就和王源有过冲突。
瘦小男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看到王源来了后，他脸上便露出欣喜的表情。
但他同样没想到，王源居然也是来找他老板的。
瘦小男人脸上的神色僵住了，他凑上前来，脸上陪着笑。
“王先生想要买什么？店里有的我都能做主。”
王源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我要墨玉纸，你这里存货有多少？”
瘦小男人神情一僵，他没想到王源找他老板就算了，居然也是来买墨玉纸的。
墨玉纸造价昂贵，通常单独存放，如果真的遇到想要购买的客人，他就必须得去找小叔。
瘦小男人为难的说道，“墨玉纸的存货不多，王先生，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替你推荐一些平价替换的……”
不等他说完，王源便打断他的话，阴冷的看向他。
“我只要墨玉纸，你卖不了就让你老板出来。”
张小虎看着王源的脸，眉头直皱，他没想到他现如今就算是来买个纸，王源也能追着来。
而且看那瘦小男人的架势，对王源可比对他们尊重多了。
一招不慎，恐怕今天就买不到墨玉纸了。
想到这里张小虎看向林成。
林成神情不变，他这会儿正在看着王源和瘦小男人之间的对峙。
关于王源来买墨玉纸，他姑且当做是巧合，起码王源没有直接针对上他。
旁边的几个客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挪到远处低声交头接耳。
“怎么今天接二连三的来买墨玉纸。”
“难道现在墨玉纸有了什么新的功效？”
“我也没听圈子里的人说过，要不我们也买一张？”
“墨玉纸价格贵的要死，买回去没什么用，就相当于这笔钱被套牢了。”
“啧，说的也是。”
站在远处的王源耳旁一动，他看了一眼那几个散客，随后又看了林成他们一眼，才看向瘦小男人。
他不耐烦的敲了敲柜台。
“让你老板出来。”
瘦小男人看他今天这模样，显然一定要买墨玉纸，如果这个时候让他小叔下来，旁边林成他们在告上一状。
说不好，他今天就得被罚上一罚。
他咬了咬牙。
“老板不……”
“找我什么事？”
一道元气充足的声音卖纸店深处传来，打断了瘦小男人即将说出口的话。
林成抿息朝里面看去，卖纸店深处，相对而言比较黑暗，而一道高大的人影正在从里面慢慢的走出来。
从黑暗走到光明里，身形完全显露在光线中。
臃肿的体态被衣服层层包裹，脖子上的横肉一圈接一圈的堆叠。
如果细看，甚至能发现他身上的那些衣服，仿佛都是纸做的。
一层接一层的纸衣包裹着他。
这诡异的一幕让那几个散客看到后，都心头一慌。
王源也是心头一跳，他强压下心里的一样，做了一个抱拳礼。
“赵先生，今日前来求购墨玉纸。”
“不知赵先生店里还剩多少？”
赵先生，原名赵荣昌，在玄门市场深处经营这家卖纸店几十年。
资历非常老，同样也认识许多人，手里的东西无论是人脉还是实物，都非常多。
一般情况下这种人都是被巴结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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