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黄山应该没说假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涛子也看见了。。”
“什么?”任晓菲一愣,摸索着下巴:“难不成是我们猜错了,其实真的存在?就是咱们运气不够好,没看见。”
“放屁!”陈贤翻了个白眼,“就算有,昨晚我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还能忍着不现身?”
“那就再过去看看。”任晓菲提议。
这次陈贤准备的周全,出发的又早,抵达目的地还不到下午两点。
和以往不同的是,外面有不少人嘴里都在不住的吆喝,应该是在寻找失踪的人。
陈贤记得几天前他在路上布置了标记,立即让任晓菲和他分头去找。,很快,就见到已经被破坏的标记,上面染着汽油般的黑色粘稠液体,就像是在墨水里泡过一般。
“变黑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任晓菲皱着眉,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等她说完,陈贤就点了点头。
“水里真的还有丧尸!”
陈贤随手标记处理,暗暗思索,难道真的是他没把丧尸杀干净?
不可能吧!陈贤眉头一皱,总觉得有些违和,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地方,但没等想出个所以然,就有人发现了陈贤和任晓菲。
除了黄山,其他人都面色不善,张口便吆喝,“你们不是说已经没有丧尸了吗!”
“骗子!你们就是骗子!”
“肯定是你们使的阴谋诡计,快把人交出来!”
“说的天花乱坠,现在露馅了吧,告诉你们,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一个个气势汹汹,撸起袖子,仿佛随时都要和陈贤干架。
“都冷静点,先听老哥怎么说!”黄山走向前,面色不愉:“老哥话都还没说呢,你们倒好,一个个急着先给他定罪!”
“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这还有啥好说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丧尸,就证明他在撒谎!你的好兄弟,涛子不也看见了吗!”
“就是就是,而且他一走,就有人失踪,搞不好就是被他抓走了,谁知道那些人现在是死是活!”
“没错,我看他猥琐的很,黄山,你快清醒一点!”
这些人说话语速快的像机关枪,一句接着一句,陈贤和任晓菲都插不上话,黄山气得脸红脖子粗,差点要动手。
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任晓菲直接咒骂一句,爆粗道:“一个个把你们的嘴闭上,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头上扣!”
“任晓菲!”陈贤叫了她一声,又摇摇头,示意她先别说话,接着又开口说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了解的差不多了,河里确实还有丧尸没杀干净,至于那些看到丧尸的人,可否让我见一见?”
“你说见就见啊,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陈贤笑了笑,“如果我真是图谋不轨,又何必过来一趟,你们也看见了,我这边只来了两个人,要是真想干什么坏事儿,干嘛不多带点人过来?还是说你们怕了?”
“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儿,你们就急着给我们定罪?”任晓菲气哼哼的说道。
闻言,他们总算是沉默下来,黄山立即带着陈贤回去。边走边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在陈贤和任晓菲离开的当天,组长就病倒了,现在是另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代理组长的职务。
由于组长儿媳妇的一番话,这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相信了陈贤说的事实,几乎都无法接受自己曾经干的那些事,尤其是那些已经参与的人,不亚于晴天霹雳。
“我们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虽说已经是末世,等到清明节,还是会写上亲人的名字,用以缅怀,以前外面那条河从没出现过丧尸,我们还会放河灯,也算是给心里一个慰藉。”
“前天晚上,七八个人在放河灯,然后他们说河里出现了一个倒影,还听到了歌声。”
“没看到脸?”陈贤眉头一挑,就见黄山摇摇头,“没有,就是水里的一个影子,但他们都说是个女人,还是很漂亮的女人。”
“八成是长得像女人的丧尸吧!”
任晓菲嘴上说着奇怪:“你们也是搞笑,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怀疑到我们身上?成心的吧!”
黄山讪讪一笑,“我也只是听他们说的,那会是晚上,外面又没灯,按理说,水里哪能看到什么倒影,但他们说水里有红光,这女人就在红光里面。”
“涛子也在其中?”
黄山点点头,“他是陪别人去的,说实话,如果不是涛子也看见了,我真以为是编出来糊弄人的!”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的问了陈贤一句,“老哥,你说这是啥情况?那河里的,是什么东西!普通丧尸可没这个能力。”
闻言,陈贤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故意问道,“怎么,你就不怀疑我说的是假话?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黄山立即摇头,语气十分笃定:“我不怀疑,我觉得老哥你说的话是对的!”
“要是都能像你这么想,事情就好解决多了。”陈贤浅浅的哼了一声,“水里的丧尸一定发生了变异,但具体变异到什么程度,只有看见才知道。”
说着说着,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陈贤,才意识到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了。
当初在窑洞,看到前辈留下的信件,在信件中,明明就提到他是为了和一头极强的丧尸同归于尽,才冷冰冰的孑然一身待在河底。
陈贤先入为主,一直以为丧尸已经消失了,毕竟用到了同归于尽这个词,但事实上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那只丧尸根本没有消失!极有可能只是受了重伤,在某个地方藏身,该不会……
陈贤想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测!
信件中没有多谈,只是浅浅的提过一句,陈贤就不觉得有多么重要,没想到,竟是关键?!
“黄山,麻烦你把涛子叫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结果黄山并没有动身,而是脸色为难的说道:“涛子病了,至今还没醒呢,人一直发烧。”
闻言,陈贤心思一动,“那其他人呢?其他人都病了?”
“没有。”
黄山摇摇头,掰着指头算了算,“总共有八个人,有五个人生病了,但除了涛子,都好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