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板让他抬头看,这会儿陈贤哪敢抬头,心里还挺烦。
丧尸一点点冲陈贤靠近,陈贤一步一步往后退,腰抵住桌子,就在这时,一股穿堂风吹了进来,冻的陈贤打了个喷嚏,就这么眨眼的功夫,门砰的一下又被关上了,地上的丧尸消失。
陈贤过去看了看情况,结果有土吹进眼里,下意识搓眼睛,再睁开,却见到满地的纸灰,还有一部分已经黏在他的身上。
陈贤打了个冷颤,给了自己一巴掌,壮着胆子往外面看,在门口旁边,不知道被谁放了个铜碗,里面都是灰,还在冒着热气,上面有火星点子。
见到这场景,陈贤重重喘了两口气儿,转身立马往房间里面跑,扯嗓子叫任晓菲,本以为不起作用,结果他还没进去,任晓菲就翻下床问陈贤怎么了。
伸手指着外面,陈贤还没开口说话,房间的门顿时自己关上了,见状任晓菲低声咒骂,也被吓了一跳,他俩都知道这不可能是风关的,外面树叶子都没动静,能有多大的风可以把门吹上。
索性反锁门,陈贤又布下一层防御,任晓菲才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这身上都是什么东西!”她说着言语犀利的往陈贤领口一摸。
任晓菲骂骂咧咧的把东西烧了,灰抹在地上,陈贤坐在床上,这时外面又传来了一种声音。
这声音陈贤认不错,非常耳熟,是一个女人,边哭还边在说含糊不清的话,不止陈贤听见,任晓菲也听见了。
光有这动静还不算完,上锁的门又开了,大厅传出走路的声音,一开始是在走,到后面变成在跑。
一股紧张不安的情绪在弥漫,陈贤心跳的极快,任晓菲紧紧皱着眉,问陈贤来了什么东西。
陈贤摇了摇头,也就把先前的所为说了一遍,任晓菲啐了一口:“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去找老板问问,说好的拿钱办事儿!”
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外面的脚步声慢了下来,陈贤听着动静不太对,似乎是停在了房门前!
这瞬间的寂静,立即有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任晓菲壮着胆子开了门,门外是空的,根本不见丧尸的踪影。
陈贤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变重了,任晓菲情况也没比他好到哪去。
正门没开,有咔嚓咔嚓的声音,似乎是任晓菲之前的防御起了作用,外面传来似有若无的嘶吼,是丧尸的声音。
不多时,外面又传来猫叫,猫叫尖锐又刺耳,还有犬吠,但一瞬间,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回归平静。
陈贤和任晓菲依旧不敢大意,都是睁眼到天亮,顶着巨大的黑眼圈,金林是睡的香,一起来见陈贤他们都在客厅,还以为俩人晚上又出去了一趟。
陈贤整个人都是懵的,身心俱疲,一晚上都是高度紧张,再这么下去,非精神衰弱不可。
昨晚上的痕迹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唯一剩下的只有插在门口的香,香的燃烧程度只有一厘米。
任晓菲作势要去找老板算账,早饭都没吃,洗了把脸就去了零五。
那里平日就没什么人来,早上更是冷清,都还关着门。
陈贤他们过去的时候正赶上他出门,老板手里拎着个鸟笼,挂在高处,手里还抓着一把米正在喂食。
没等他们走近,老板已经有所感的扭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还点点头,冲陈贤打招呼,转身又进了房子。
老板见到陈贤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陈贤想了想,问任晓菲他是不是不高兴他们过来。
陈贤当时觉得这老板该不会是知道他们来算账的吧?结果任晓菲撇了撇嘴,十分郁闷的说道:“屁勒,这家伙开心的很。”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任晓菲说陈贤还是太年轻,“早就和你说过,这个老板最擅长也是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儿就是赚钱,咱们今天来这一趟,且等着吧!”
说的有道理,陈贤点点头,又瞧见任晓菲正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等会儿就要大出血了吧?中计了!
这次任晓菲也进去了,老板并没让他出来,他还是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长衫,店内的环境和陈贤昨天来的没有区别。
陈贤也不想絮叨太多,先把昨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通,到现在他脑子里还在不停的回忆,那阴森森的劲儿,实在让人心底打怵,承受能力再强也不是这么个经历。
老板倒是很有耐心,把陈贤的话都听完了,紧接着又摆摆手,十分高深莫测,说出来的话却让陈贤吐血三升。
“你没按照我说的去做,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这人还讲不讲理了?天地良心,陈贤可都是按照他说的去做的,这会儿反过来倒打一耙?
“先别急,我可是拿钱消灾,信誉第一。”
“那你倒是说说要怎么解决,你知道缠上我的是个什么东西吗。”陈贤哼了哼声,打从心底里不相信这人。
老板并没有给陈贤解释,也没有了下文,他转身直接进到了内间,说让陈贤和任晓菲在外面等一会儿。
这个一会儿可是等了很久,任晓菲心宽,在看架子上的摆件,估计也是为了转移陈贤的注意力,说这店里都是好东西,还点出了几个很名贵的古董。
“这可是个宝贝呀!”
任晓菲吸了口凉气,指着架子上的一个瓷瓶儿。
“你怎么一惊一乍的。”陈贤对古董一窍不通,自然看不出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觉得任晓菲反应大。
“这瓶子是个古董?能卖多少钱?”陈贤耸耸肩,他就是个俗人。
“你还真是不识货,这是能拍出天价的宝贝!”任晓菲简直变成了个财迷。
其实陈贤是个门外汉,但这个品相不错,难怪任晓菲会吹胡子瞪眼。
陈贤他们两个在外面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老板从里屋走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白玉的长方形盒子,盒子只有三四寸那么大,却用透明的纱包起来,十分华丽。
老板让陈贤坐在椅子上,他自己也坐陈贤对面,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模样很是小心,甚至还用了好几块布垫着。
他是单手捧着,另外一只手还有个布包,里面是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