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今天，郑乾过得十分舒坦。
上午，起来就过去面试。
说是面试，其实就是看他们整活儿。
收了甘文崔兄弟三人之后，他们出去又帮着跃华宣传了一波，不少人慕名前来。
无论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想来试试水。
一开始面试的时候还有点正常人，介绍一下自己的学历技能什么的，也不乏零零散散的几个高端人才。
更多的人才，则是看跃华连甘文崔这种人都收，非常果断的放弃了跃华。
更有甚者，还在网上黑跃华。
说跃华是利用招聘信息和甘文崔搞噱头，骗人进公司，甚至说他们仨本来就是跃华的，这次就是为了当托。
这就导致，来跃华面试的人才更少了。
相反，来跃华面试的混混越来越多。
要是站在跃华楼上往下那么一看，下面的景象那叫一个奇特！
满场子紧身裤豆豆鞋，黄毛卷小纹身，皮包华子小墨镜，虾线旺仔社会嗑。
知道的跃华在面试，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团伙公开招小弟呢。
全浩锦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然而，郑乾只跟他说一句话。
真正的革.命者，在当世人的眼里，就是疯子！
全浩锦想明白了。
越看郑乾越像疯子，但他就是感觉，跟着郑乾绝对能干成大事！
于是，全浩锦认真找疯子。
当然，社会小青年就算了。
郑乾和全浩锦要的是疯子，不是弱智。
而且就算郑乾觉得不错，系统也不能同意，他们要招的是技术人才，精神不太对可以接受，但技术这方面多多少少要有点。
砍掉一大批精神小伙之后，后面来的人……越发不正常了。
神神叨叨的有，长衫折扇的有，胡子拉碴邋里邋遢明确摆烂的有，脑门锃亮白发稀疏高呼理想的也有。
更有甚者，进来面试没带简历。
啪！
直接把病历拍在桌子上。
那算是二十年前绝对的专业人才，兼妄想型精神病十年患者。
对此，郑乾直接把他收入跃华。
有人问就是一句话。
不疯魔，不成活！
于是。
这个人过后，面试的方向又偏了。
经历了精神小伙集散地，奇人异士服装秀之后，跃华面试正式步入大型精神病患交流中心阶段。
在郑乾的一再洗脑下，全浩锦完全接受了郑乾的思想。
把一直放在床头的《钢铁是怎样的练成的》换下，放上一本《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看着招的的人越来越不正常，郑乾十分开心。
每天上午看他们整活儿，就跟进了动物园似的。
只是，郑乾也有不开心的时候。
虽然全浩锦和祝丝曲，已经基本接受了自己的思想，但公司员工还没有接受。
每次招到一个“人才”，郑乾还得想办法编一番说辞，方便日后祝丝曲和全浩锦去忽悠其他员工。
想瞎话这种事儿，真的很累！
终于，一天上午的面试结束。
面试到第五天，人已经招的差不多了，最后两天收收尾，完美结束面试工作。
公司也改造的差不多了，两天之后，正式收工！
到时候，各种设备往里一放，员工一进场，再加上这些牛鬼蛇神搞一搞，跃华不出一个星期，就要面临资金短缺的问题。
然后顶多再顶一段时间，跃华绝对要倒闭。
郑乾自己，也就能回家了。
“祝秘书，今天约的谁啊？”
上午面试结束，郑乾起身问了祝丝曲一句。
“今天约的周总，按您的要求，在一家川菜馆，下午安排在了一个茶楼。”
祝丝曲回道。
郑乾点点头，高高兴兴的往外走。
这几天，他就是靠着这个，天天吃好玩儿好。
至于谈生意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随便找个老总两人一坐，直接开炫，顶多说说菜，有的没的闲聊两句。
有时候，郑乾还会主动问下魔都什么地方消费比较高，预备着明天请下一个老总。
郑乾这一波操作，祝丝曲表示能理解。
拉拢完员工，拉拢客户嘛。
但同样作为富二代上位的苏骁，心里却有一万个问号。
他是真没见过这样当老板的。
天天就在外面晃，啥都是自己买单，还专挑贵的地方去。
如果跃华是个大公司，躺着都能赚钱的话，他也能理解，但跃华现在积重难返，能不能活到明年都两说。
而且，郑乾这老板，光找人家见面吃饭玩儿，也不谈正事。
他问过几个和郑乾吃过饭的老板，他们都说郑乾从不说正事，就是吃喝玩乐，一点杂念没有。
所以，郑乾这是为啥呢？
赔本赚吆喝？
跃华还有多少让他赔？
苏骁陷入了沉思，甚至已经开始思考，等跃华倒了之后，怎么把跃华拿过来。
……
另一边，裴光也在沉思。
在他面前，坐着满脸堆笑，憨厚无比的钱大奎大叔。
裴光有点后悔。
他当初为什么那么冲动，把钱大奎带到自己家里呢？
本想着趁着这段时间，找到钱大奎的闪光点，然后等公司正式开工了之后，专攻一点把钱大奎大叔推出去。
可是。
这都五天了。
裴光尝试了搞怪，扮丑，歌舞，唱跳，vlog，科普，种田，科技，开箱等等等等几乎所有自媒体常用的套路。
并且号召居家员工剪片子，上传到各个网站。
但是，一点用没有。
那播放量，还不如人家随手拍一块石头来的多。
裴光陷入了无尽的迷茫。
他愈发后悔，后悔接下了什么娱乐革.命。
靠钱大奎大叔去革.命，裴光感觉还不如自己上街去卖大力丸呢。
看着裴光的表情越来越沉重，钱大奎大叔脸上也有点不安。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让裴光生气了。
但他可以扪心自问，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裴光的要求来的。
“小……裴主管？”
“恁这是……”
钱大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难过的闭上眼睛，深深怀疑自己的裴光，慢慢睁开了双眼。
“大叔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您在这儿晒会儿太阳吧，我去歇会儿。”
说完，裴光直接进屋，留下了满脸不解的钱大奎。
躺在床上的裴光，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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