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大唐面对人口危机，先生，他们至少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机械革\命？”
李世民又问道。
“严格来说，这又涉及到生物学理论。”
“算了给你们补充一下吧。”
对于学生的好奇，身为老师，秦天自然要为其讲解。
而且李世民这种大胆假设的辩论思想，更是值得培养的。
“在生物学中，与种群增长有最大关系的是环境。”
“其中，在研究过程中有两种假设，一种“J”型曲线增长，一种“S”型曲线增长。”
说着，秦天提笔在黑板上分别画下两个图案。
早在接触奇变偶不变时，秦天就给学生们讲过有关函数图像的基础知识，所以在看两个曲线图案时，众人并无不解之色。
倒是刚入学的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一脸的疑问。
这就是仙界的知识吗？
不愧是仙人，句句珠玑。
不过和刚进茅屋学院时的震惊相比，此时房玄龄和杜如晦等人脸上的疑惑反而显得格外正常。
想到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过了殿试，结果看到茅屋学院后，众人恍惚间觉得又回到了原点……
然而待久了才知道，徐木原上，这间小小的茅屋才是大唐真正的核心。
先不说冬季里的蔬菜大棚，单论重兵把守，只有学院学生才有资格参阅的图书馆就够天下读书人挤破头了。
论起天下文坛，图书馆随便扔出去一张纸就够外面的人想破脑袋了。
那是知识吗？
不，那是天书。
不止如此，这里的每一条言论，每一个准则，小到让天下人追捧，大到关乎大唐一举一动。
直到此刻，房玄龄，杜如晦等人，才知道那天高台上秦先生一句轻描淡写“可入我学院”有多么珍贵。
胜得过黄金万两，陛下龙言也不为过。
尤其是在知道兵发吐蕃乃先生计，红薯祥瑞乃先生赐，蝗灾旱灾乃先生解等等大事背后都有先生的背影后，众人早已将秦天奉为圭臬。
此生不入茅屋学院，难称读书之人。
不过，盲目的崇拜依然不能让他们看懂眼前的函数图像……
好在图书馆收藏有秦天以前上课的手稿，以房玄龄，杜如晦的聪慧赶上李世民等人的进度，时间尔。
一直偷偷注意房玄龄等人的李玄霸，在看到几人和自己一样一脸懵逼的模样后，心里平衡了许多。
难得，这节课李玄霸没有睡觉。
没有注意讲台下学生们的表情变化，秦天继续讲道。
“在理想条件下，也就是食物和空间条件充裕、气候适宜、没有敌害时，人口成倍率增长，也就是J型增长。”
“而实际情况显然是大唐环境条件有限，人口迅速膨胀的话难免遇到环境阻力，这时呈S型增长。”
秦天一边讲，一边用教棍指向相应的地方。
“你刚才问大唐还有多少时间应对人口膨胀。”
“按照科学方法统计，若能在S型增长一半的时候，开垦出大量的土地，可以最大限度的容纳个体数量。”
“简单来说，大概有三十到五十年时间吧。”
其实五十年也是秦天往少了说的。
忽略掉意外死亡，疾病，人口膨胀几乎是指数型函数，因为大唐平均年龄比较低，就算他十年一代，三代过后，十个人就变成了一千人。
要知道，大唐可是有上千万人啊，放开了生，以千万为基数，三十年后的人口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这还是理想状态下。
双胞胎，多胞胎还没算呢。
若不实行经济转型，五十年后不用人类自相残杀，地球这个生物圈便能自动清理掉大唐。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见下方的动静，秦天知道大家对这些超前的知识还不能很好的理解。
“这样吧，大家下去可以做个实验。”
为了帮助理解，秦天继续说道。
“课下大家找二十只小鼠，十只分一组。”
“一组饿了喂食，渴了喂水，保证适合的温度，尽量营造一个适宜的理想环境。”
“一组减食缩水，给一个忽冷忽热或者有天敌存在的环境。”
“半年以后大家可以对比一下两组小鼠的数量。”
“实验数据第一组应该是迅速增长，随后逐渐在一定的数量内稳定下来。”
“第二组数量先是减少，随后缓慢增加，接着也会达到一个稳定的数量。”
实验还未开始，秦天已经预测到了结果。
“如果最终结果和我说的有较大误差，下次期末考试我直接给你一百分。”
一边演示实验过程，秦天一边讲解道。
有时候活生生的例子比死板的知识更容易理解，在上警校时，秦天就没少做过各种模拟歹徒心理的实验。
像什么模仿杀人凶手那都是最简单的，各种恋癖的变态的心理才难琢磨。
本来说到实验，课堂只有少数人感兴趣。
最后一句一百分，顿时让所有人来了精神。
试问哪个学生能挡得住过年带着一百分的试卷回家。
座位上，李世民看着秦天十分自信的模样，眉头不禁皱在了一起。
“如果先生说的是对的，那就是说留给大唐时间最多不过五十年尔。
什么J增长，S增长的，不懂，总之人口膨胀之前，大量开荒就对了。”
为了给机械改革留有充足的时间，李世民的眼神逐渐冰冷了起来。
“先生，大唐南边有什么，把大唐国土扩张出去不就有耕地了？”
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李世民又问道。
坐在李世民前面的李建成，一直保持着平静如水的神态。
然而在听到扩张国土，还是向南后，李建成看向李世民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犹记得万民宫父皇，裴相也说过养兵南下。
那晚，李世民，李元吉前去护送秦天，根本不在场，怎么现在他也想要扩张南边？
蛮夷之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究竟有什么好的。
难不成父皇有意隐瞒我不成？”
想到那天晚上，李建成第一次从父皇眼中看到对自己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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