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陈石头咧嘴一笑,有些尴尬:“金少,那个,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先出去,您玩开心点!”
说着,急匆匆起身,却被金秋水一嗓子喊住。
“诶!你小子给我回来!”
“嘿嘿,金少,还有什么吩咐么?”陈石头一个劲地傻笑。
“过来。”
金秋水这一轻飘飘的命令,却令陈石头虎躯一颤,只能屁颠屁颠走了回去。站在金秋水面前,像初入洞房的小媳妇一般扭捏。
金秋水左看看右看看,蹙眉问道:“咦?往常我叫妹子来玩,你小子不说第一积极,至少是第二第三积极,你小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改性啦?来来来,你过来!跟我好好说说,你这是怎么了。”
陈石头哪敢反抗,只好扭扭捏捏地坐了回去。一边是君子卿君小神医的医嘱,接下来的一个月,万万不能沾那种带颜色的东西。而另一边是顶头上司的逼问!
思前想后。
陈石头不敢有所隐瞒,只好道出实情。
一五一十道:“金少,其实是这样的......那位神医为我治好了肾病,并且疏通了前列腺方面的顽疾,所以我不能叫妹子进来玩,不然一定会复发的!我可不想死啊。”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被逗得捧腹大笑,令陈石头更加尴尬了。
笑了足足三分钟,金秋水才停下来,瞥了一眼陈石头的腰子。
努力憋笑道:“行行行,那可真是难为你了,那......石头你就先去外边儿凉快着吧,我还有正事要干呢,嘿嘿。”
“多谢金少理解我!”陈石头那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能将难言之隐当众说出来,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毕竟这可事关男人的尊严!
说完,正准备起身离开,却瞥见金秋水忽然皱起眉头,向他招招手。
抬声道:“诶!石头你先等等!”
“金少您说!”陈石头心中咯噔一下,以为金秋水又要拿他开涮,神经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你刚才说......给你治病的那位神医,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是姓君,名自清,君子的君,自己的自,清楚的清!”陈石头想了下说道。
他口中的“君自清”,其实就是君子卿,只不过,他常年出没于KTV,夜店和会所之类的场所,耳朵经常被高分贝的声音轰炸,听觉要比一般人弱不少,所以才听成了君自清。
“君自清?!”金秋水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隐约想到了某些尘封往事。
“啊对对对!金少,您认识君小神医?”
金秋水伸出双手紧紧抵住太阳穴,试图让尘封记忆浮出水面。
医生!与君子卿的名字谐音!金陵市人!
光凭这三点,便足以与当年的记忆联系起来。
可关于君子卿的记忆,只是一闪而过的刹那,眨眼间便记不得了。毕竟,他每天“早出晚归”,对于家中事务参与甚少,当时不过是随便听了一耳而已。
沉默片刻之后。
金秋水抬头看着陈石头,淡淡道:“没有,我不认识他。”
“好的金少,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石头,你留下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好......好的。”陈石头有些讶异。
两边的美女心领神会,不等金秋水发号施令,快步离开了包厢。
登时,包厢内只剩下金秋水和陈石头两个人。
就在下一秒。
金秋水身体前倾,微微眯着眸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肃声道:“石头,替我查一个人!”
“金少您说!您尽管吩咐,属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把事情办好!”
“君自清。”金秋水一边用指尖摩挲下巴,一边吩咐陈石头。
“查他?!金少,那君自清不过是一个医生,您查他干什......”
“自然有用处,你去办就是。”
不等陈石头把话说完,金秋水斜眼横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闭嘴,“记住,切勿打草惊蛇,每天监视几个小时即可,并把他以及家人的行踪汇报给我,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嗯,去吧。”金秋水淡淡道。
“是!”
等到陈石头离开,包厢只剩下金秋水一人。
他张开双臂,缓缓落在沙发背上,又翘起二郎腿,身体轻轻舒展开来。
记得有一日喝到微醺,半夜回到家中,途经二楼书房时,见房门竟然虚掩着,里面亮着灯光。好奇心驱使之下,藏在门口听了几耳,只听得父亲金海天和叔父金海林正在议论君家。
金海天道:“二弟,依你看来,那君家余孽还有调查的必要么?”
金海林道:“大哥,京城那边可是下了死命令,不找到君家余孽绝不罢休!莫非......你打算放弃?”
“倒也不是打算放弃,而是,当年那起纷争和咱们没关系,金陵这边风云突变,其他三大家族虎视眈眈,成天想的是怎样才能合力吞并咱们金家!”
金海天顿一顿,连道,“论调查君家余孽的力度,我们金家付出的已经够大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与三大家族角力!到时候就算找到了君家余孽,但咱们这边已经被三大家族给渗透了,难道不是落得一个本末倒置的下场?”
“大哥,这个倒是不需要太担心,老金家会罩我们的,三大家族哪有那么容易吞并咱们?再说了,就算咱们这几个老家伙不行了,那不是还有秋水和秋月他们嘛,咱们殚精竭虑这么多年,是时候把大权交给这些后生啦!”
金海天嗤之以鼻:“呵呵,交给他们?!且不说我家秋月和秋霜那两个女娃能不能担起大任,也不说你家冬庭和冬冉的心思根本不在家族经营上,单单说我家秋水那个混不吝的,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
“放眼整个金家,就只有秋明有成大器的潜质,你让我如何能放心把家族大权交给他们?唉!”
闻言。
门外,金秋水喝了酒,又听父亲暗地里贬低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金海林幽幽一叹:“大哥你说得很有道理,要是能尽快将君子卿那个余孽找到,京城老金家肯定会多多将资源倾斜给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