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皇爷爷，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孙儿是那样的人吗？孙儿怎么可能让皇爷爷你去岭南种甘蔗呢？
那跟发配有什么两样？”
李承乾连连否认。
“哼！你知道就好！”
李渊瞪了李承乾一眼，松了口气。
“不过可惜了，这么好的生意。”
李承乾摇了摇头道：“如果说能够有足够的甘蔗作为原料的话，我很有信心，一年制作出至少十万斤的霜糖出来。
咱们按照一斤十两银子来说的话。
一年的收入，就要超过百万两。
可要是按照百两银子一斤量算的话。
那咱们一年不得赚上千万贯啊？
唉。
这么好的生意。
大唐一年的税收才多少啊。
咱们就做点儿霜糖生意，就能够抵得上半个大唐的税收了。
这么好的生意。
可惜了。
可惜了。”
李承乾连连摇头，一脸的遗憾。
“……”
李渊听着李承乾的自言自语，突然感觉手里面的霜糖不甜了。
好像有种，上千万贯的钱，正在从自己的口袋里飞走的感觉。
想要伸手抓住，但是又怎么都抓不住。
太难受了。
他知道，李承乾这小子的话，都是在刺激他。
但是没有办法。
一想到成百上千万贯的钱。
他就忍不住。
“皇爷爷，既然你不感兴趣，那孙儿就只有找其他人了。”
李承乾道：“可惜啊，对其他人的，孙儿又不太放心。南方实在是太远了，天高皇帝远的，要是他们在那边搞什么小动作，坑我们的钱，我可能都很难发现。
到底该找谁好呢？”
“……”
李渊怒了：“臭小子，你嚎什么嚎？不就是想要赶你皇爷爷我去南边给你种甘蔗吗？
我去还不行吗？”
“皇爷爷？不行的，您年纪这么大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岭南那种地方呢？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这满朝文武不得指着我的脊梁骨骂吗？
不行，不行。
你去肯定是不行的。”
李承乾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
“行了，别给我装了。”
李渊道：“你皇爷爷我，在长安也住了好几十年了，也是住腻了。其实，我一直都想要找机会，去长安城外看看，看看我大唐的大好江山。
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好了。
趁着这个机会。
我也好去南边看看，在南边待几年，其实也不错。
臭小子。
咱们先说好。
皇爷爷去了之后，要是不满意。
随时都要回来的。”
“皇爷爷，你不是吧？真要过去？”
李承乾一脸诧异地问道。
“说去就去！”
李渊道：“不过，我们先说好，一年上千万贯的收益就算了，但是，你怎么着一年也要给我赚上百万贯吧？
我的要求其实也不高，你一年分我一百万贯。
我就算是老死在岭南都行！”
“一百万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李承乾笑着拍胸脯。
他借着这个机会，让李渊去南边，可不只是为了甘蔗这么简单的。
而且他非常有信心，只要霜糖的生产上了轨道。
一年赚几百万，那都是小事情。
即便是在大唐赚不到几百万。
他还可以把霜糖卖到其他国家去嘛。
李渊抱着糖罐走了。
说是要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袁天罡站在一旁，把刚刚爷孙两的对话，都听得明明白白。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大唐的老皇帝，居然被小皇帝给忽悠去岭南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小皇帝，有些太……
袁天罡看着李承乾那小小的背影，突然感觉好像有些发寒起来。
皇帝。
皇家。
真不是一个好地方啊。
如此小小年纪，就……
“袁道长？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你这么看着，好像是我做了什么恶事一样？”
李承乾转过身，看着袁道长的眼神有些怪异，就笑着问道。
“呵呵，陛下，贫道没有其他的意思啊，贫道就是在想，老陛下已经是花甲之年了，您让他老人家，在这个岁数离开长安，远去岭南，是不是有些……”
袁天罡忍不住摇头。
“袁道长，你还是不太懂。”
李承乾笑着说道：“你觉得，让皇爷爷住在长安，住在皇宫里，就好吗？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谁最希望皇爷爷长命百岁吗？”
“呃，陛下，贫道就是一个修道之人，对于你们皇家的这些纠葛，还真的就不一定懂。”
袁天罡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是真的看不懂。
“这么跟你说吧，皇爷爷以前是皇帝，全大唐的都要听他的，现在呢，不当皇帝了，就会非常的不习惯。
会感觉整个人都不舒服。
现在长安城的皇宫内，有个皇爷爷，还有个太上皇，还有我这个小皇帝。
一个皇宫内，有了三个皇帝。
你觉得这是好事儿吗？
短时间内，可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时间一长，就会存在小的矛盾。
小的矛盾的积累，就会变成大的矛盾。
到最后，无法收拾。
我……
现在做的就是防微杜渐，未雨绸缪。”
要是其他的什么人的话，李承乾就懒得去解释了。
但是眼前的是袁天罡。
是他的头号技术人才。
怎么着也不能够让人家跟自己离心离德了。
有些事情，该解释，还是得尽量解释一下。
不管袁天罡听不听得懂。
“不会吧？你们都是一家人啊，怎么可能会……”
“袁道长，我们是家人，但是这也是皇家啊。玄武门的事情，过去还没有多久啊，你以为我这个八岁的小孩子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够聪明？
因为皇爷爷宠我？
都不是。
这只是各方势力利益平衡的结果。
因为大家都清楚，在那种情况之下，唯有让我来当这个皇帝，才能够最大限度地化解各方势力之间的矛盾。
不然的话……
我敢断定。
玄武门一定会是血流成河！”
李承乾一脸认真。
他当然肯定。
历史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可让老陛下去岭南，是不是有些太……”
袁天罡还是有些不解。
“无情？是吧？”
李承乾笑着说道：“你不是我皇爷爷，你又怎么知道，他想不想离开这个皇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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