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即使他什么都忘记。可是他失约,甚至忘记了尤吉欧的事实却清楚地摆在眼前。
尤吉欧摇了摇头,“你信守诺言,回来找我了。”
一只手抱着熟睡中的小刺蛋的尤吉欧,另一只手握紧小智,“我很开心喔。”
小智一瞬间竟无法反应,心里充满着他很不习惯亦很久没感受过的温暖与幸福。
而目睹全个情况的塞鲁卡,捂住嘴很高兴地笑着。
“之后的事便像是我之前讲过的那般……啊﹗我还未跟小智哥哥讲过。”尤吉欧转过头来,将他们被噗噗猪 操控着一直跳舞直到昏倒,被他的小精灵救回并带到这里的事都告诉小智。
小智边听着,眉头便紧紧皱起来。他见到尤吉欧脚上的伤,从没想象是这么严重的情况。即使尤吉欧轻描淡写,或者他是故意淡淡带过,不过光想象便知道对他而言是件很痛苦的事。
“可是……”塞鲁卡迟犹地说,“即使是很顽皮的噗噗猪,做出这样的事也太……”
“太失控了。”小智将话接下去,超能力属性什么的噗噗猪拥有可以操纵别的宝可梦的特殊能力,甚至可以迷惑别的宝可梦为自己服务。可是这种事至今仍然未听说过,要不是尤吉欧亲口说出,他也未必能相信。
“既然如此,我想我应该是被那只拦路的尤基纳袭击了。”小智决定向塞鲁卡坦白,“我醒来时在悬崖底醒来,什么记忆都没有了……不……也不能说是完全失忆……”
尤吉欧以期盼的目光盯着小智。
塞鲁卡没注意到,她只是很在意小智的话﹕“你说的不是完全失去记忆的意思是?”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过去的回忆都有。可是……我却以为我的小精灵都是未进化的阶段,也……”小智望向尤吉欧,对上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后迅速别过头,“不记得尤吉欧了……”
如他所料,尤吉欧立刻垂下头,落寞地抿起嘴。塞鲁卡偷瞄了他一眼,喃喃道﹕“怎么这样……”
“不过……”
尤吉欧提出疑问﹕“小智哥哥指你的小精灵都在未进化的阶段……那你现在是多少岁了?”
不仅是塞鲁卡,连小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他仍然如实地回答﹕“十六岁。”
尤吉欧沉思着,塞鲁卡与小智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到了该转换话题的共识。
“……我想到了﹗”尤吉欧再度抬起头时,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尤基纳可以从身体里发出特殊的阿尔法波可以让接近自己的敌人感到痛苦,而且图鉴上说,在牠身边会发生让时钟倒转的怪事。”
“所以?”塞鲁卡问。
“所以……”小智思索着尤吉欧话里的意思,“你想说的是……因为尤基纳的超能力,所以让我的时间……连同记忆回到了过去?”
尤吉欧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我是这么想的……可是……”
小智捏紧他的手,“我相信你。”
受到了鼓励,尤吉欧鼓起勇气,深呼吸一口再解释﹕“首先我认识的小智哥哥是十九岁。而第二点亦是最重要的一点……小智哥哥对精灵的事最了如指掌了,他甚至连我的拉鲁拉丝每日微小的变化都能注意到。所以小智哥哥不可能会犯这种错,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精灵这么重大的改变都忘……”
小智将尤吉欧紧紧搂住,将他的话打断,用力得尤吉欧觉得他要喘不过气来,怀内的小刺蛋皱起了眉扭动着。可是小智都不管,小智依然将尤吉欧抱紧,让尤吉欧像是陷入束缚状态的小精灵那般,没法从他的怀抱、他的身边逃跑。
他没错过,他怎么可能错过尤吉欧埋藏着的对自己的不在乎。
当尤吉欧知道,自己被忘记时只是难过,而且找方法让自己回想起来,却从来没有抱怨。可是他却说,自己绝对不会将小精灵的改变给忘掉这种话。
“只要打倒那只尤基纳,失去的时间便会回来了……对吧……”
小智问着,却更像是在安抚尤吉欧,或者是安抚他自己的话。无论是谁,都没法证明这件事,可是他还是作出了这个飘渺的承诺,“我会……将牠打倒的。”
“嗯……”尤吉欧小声回应着。
小智放松了搂抱的力道,额头抵住尤吉欧的额头,望进碧绿的眼睛,那双永远都有着自己身影的眼眸。“这次你可不可以陪在我身边,跟我一起去?让我们一起将属于我们的时间夺回来。”
泪水盈充着小小的眼睛,尤吉欧发出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对他点了点头。
当被弄醒的小刺蛋可怜而大声地哭着,他们的茶会亦接近尾声。尤吉欧为了哄小刺蛋而哼起了摇篮曲,没多久,小刺蛋便啜泣着慢慢地再度进入梦乡。
小智是弄醒他的主因,他四处张看正难受地捂住耳朵的小精灵,毕业他们的耳朵比人类要灵敏很多倍,这种对人类而言只是轻微噪音,说不定已是对精灵们攻击力极高的招式。当他分心地想着说不定训练一下,也许能让小刺蛋学会一招从未被登录在图鉴上的招式时,他同时不好意思地从尤吉欧手内接过小刺蛋。
所幸睡得很舒服的他,只是发着小小的呼噜声,舒服地闭起眼睛。
塞鲁卡便扶着尤吉欧,慢慢地带他进回屋内。
本应跟在后方的小智,快步冲上前,站在尤吉欧的另一边,将小刺蛋再度交回他怀内。对塞鲁卡说﹕“还是交给我吧。”
然后将尤吉欧跟小刺蛋环抱起往前走。
他仍然停留在刻有“茅场”这个名牌的旁边,因为双手都抱住他们而没办法开门。
“小智哥哥……不如将我放下来?”尤吉欧问,他的脸像是熟透的苹果那般红润,他的双手同样因抱着小刺蛋而没法拉开门把。
“不……我总会想到办法的……”
小智心里没底,可是在尤吉欧面前,他却不想轻易地投降,更不会将尤吉欧轻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