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姐弟俩生意越做越好,许多民工提出建议,希望他们每天做点煎包,每天油饼、煎包花插着吃,不单调。朱梅与志诚商量了一下挺合算。于是,又增加了煎包的项目。自然生意更火了,也使卖包子的老王嫉妒、眼红。因为眼睁睁地被拉去了许多人,碍于与亚平是老乡关系,他没有去发火,要不,他早就一点就着了!不过,他的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灯,她是个善于搬弄是非的人!
一天,这条街东头门诊部的楚大夫领着死去妈妈不久的小儿子来朱梅门市来吃包子。楚大夫今年四十岁左右,说话慢声慢气,待人挺和气。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上高二,小儿子今年才三岁,上幼儿园。小儿子特别爱吃朱梅做的包子,所以,楚大夫几乎每天都领着小儿子在这里吃饭。朱梅呢,因为曾有过一个儿子(至今未找到),所以,对楚大夫的儿子也很照顾,每天都特意为这个孩子准备好他爱吃的包子。
世上有许多事情就是这样:无事生非。朱梅对这个孩子的关心,完全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却被老王的老婆看出了点“门道”。她对老公说:“你看过《水浒传》吧,西门庆勾引潘金莲,武大郎能袖手旁观吗?”老王不解其意,老王的老婆挤了挤眼:“等着好戏看吧!”
周六早上,亚平来帮忙,楚大夫又领着儿子来吃包子,朱梅将第一锅做好的荠菜馅包子拿出两个来交给楚大夫,又给他的小儿子盛了一碗米汤。大约九点左右,老王又招呼罗亚平到他那里坐坐。老王的老婆也坐在一起唠嗑。老王让罗亚平抽烟,罗亚平摆了摆手。老王的老婆递给他一杯茶,罗亚平说声“谢谢”。
“老乡,你现在生意不错啊!”老王点上了一枝烟。
“哪还用说,罗大哥有个能干的老婆,”老王老婆自我揶揄地说:“比你老婆能干多了!”
“那是,真是比阿庆嫂还能干啊!”老王补充说。
“说到这里,我有句话得给大哥说说。”老王的老婆将板凳朝罗亚平跟前凑了凑:“大哥,我听说你在一家大公司做事,挣大钱,为啥还让嫂子这么辛苦干嘛?”
“我让她在家,她闲不下去。说挣一点是一点。”罗亚平实话实说。
“哎呀,大嫂真不会享福。我要是有闲着的命,我就整天在家享清福,何必整天抛头露面,女人嘛,还是在家保险点。”老王的老婆向老王挤了挤眼。
“就你这模样,丢在男人堆里也没人要!”老王也向老婆回敬了一句。
“是啊,我要有嫂子一半漂亮,你也不会这么放心......"老王的老婆话中有话.
"你说这个干什么呀!"老王横了老婆一眼。
"罗大哥又不是外人,你不用蝎蝎蛰蛰的."老王的老婆提醒丈夫道。
"是啊,罗大哥,有件事我如果不告诉你,心里有堵得慌,"老王给罗亚平倒上茶:"谁让咱是老乡呢!"
"什么事?老王。"罗亚平吃惊地问。
老王猛抽了两口烟后,将烟灰弹掉,继而将烟头放进烟灰盒里:"大哥,我实话跟你说吧......."
老王就把楚大夫的事添枝加叶地在罗亚平面前"演绎"了一遍,罗亚平听了再也坐不住了,他急忙站起来,对老王夫妻俩告辞回到门市部。
一见亚平满脸怒容,朱梅敏锐地感觉一定是老王两口说了自己的坏话了,但因当着哥哥的面不好问什么,只好回到家里"算账'。
他俩回到家里,刚换上拖鞋,亚平便咕噜了一句:"我看你还是别当阿庆嫂了!"
朱梅不语。她不声不响地到洗手间拿起拖把拖完地后,又开始绣《旭日东升》,并不理亚平。亚平反倒觉得感到有一种久违的愉悦,他想起一个小时前老王两口子的“你一言我一语”,觉得还是刺绣的朱梅更有安全感,于是,他禁不住一阵心血来潮,起身搂住朱梅的腰,就势在朱梅脸上吻了又吻......
朱梅半推半就:“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就叫---猪八戒倒拉一靶。”罗亚平松开手。
“什么意思?”朱梅似怒非怒地问。
“没什么,”罗亚平本想“复述”老王两口子的话,忽然觉得这样有点“婆婆妈妈”:“以后记着少管闲事。”
“我管什么闲事了?”朱梅将刺绣放在一边,朱梅眉立。
“我只是提醒你注意而已,”罗亚平摆了摆手;“别这么认真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