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公司休息。一大早,罗亚平陪同朱梅一块去还乡村门头房卖油饼。打开门以后,志诚先将电饼铛电源打开预热,然后,切葱花和青辣椒;朱梅是挑大梁的。她负责揉面团,轧饼,志诚负责翻饼;罗亚平先将招待顾客的饭桌、柜台、折叠椅子等放在外边,又将打开煤汽炉子为顾客熬米粥。然后,找一把小椅子坐在外边招呼客人。
卖包子的邻居年龄与罗亚平不相上下,四方脸,中等个,长得结实,说话声音挺高,而且很会招徕生意,是位地地道道的做生意的。他主动过来给罗亚平打招呼:“大哥,你好!”
罗亚平站起来让座:“你好,请坐。”两个人于是聊了起来。
罗亚平让了一支烟:“抽烟?”
对方摆摆手。“你贵姓?”
“我姓王,大哥你呢?”
“我姓罗。”通过聊天,知道二人原来是老乡,于是,越聊越投机。
“大哥,在哪里当老板?”老王热心地问。
“在一家公司搞策划。”罗亚平谦虚地笑了笑。
“大哥,你这么有钱,还让嫂子受这份罪干啥?”老王显得很有“老乡味’。
这时,志诚端出两张大油饼放在柜台里,又回到屋里翻饼。这时,有两个人要买烤饼。罗亚平将一张饼放在案板上,举起菜刀想剁饼,可剁下去将饼剁的不成样子。朱梅从屋里出来,夺过菜刀二一添作五,将两份的油饼放在台秤上称好,又麻利地分装在两个塑料袋里,交给顾客并收了钱。女顾客伸出大拇指说:“大姐,好麻利!”
十一点半左右,朱梅做了二十多张饼,亚平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并给她盛上了一碗汤,又从柜台里拿来一条油饼。
朱梅抿了抿头发,在水管上洗了洗手,正想坐下来吃饭,只见门前来了十几个民工,招呼道:“老板,上油饼。”
罗亚平正想出去剁饼,被朱梅喊住:“让志诚去吧,你笨手笨脚的,你给民工盛汤吧!”说着,喝了两口汤便到外边招呼去了。这时,一个民工头说:“老板,有啤酒吗?”
朱梅从衣兜里摸出一张五拾元的票子对亚平说:“你去东边‘好运来超市’买两捆啤酒来。你给她提我的名字。”
“看来,你是名人啦?”罗亚平给朱梅开了个玩笑。朱梅娇嗔地白了她一眼:“当然啦,你老婆现在怎么说也是个老板吧?快去吧!”
“是,遵命,老板娘!”罗亚平很快从附近超市里提来了两捆啤酒。给民工们打开了几瓶后,又将瓶盖启子放在桌上。自已站在柜台前。
这时,小丽瀑散着头发来到柜台前,朝屋里瞅了瞅,朱梅从屋里走出来,热情地问:“小丽,要多少?”
“要......两斤吧?"小玉将五元钱塞给朱梅;朱梅不好意思的说:"你看,还得收东家的钱......"
小丽说:"你们也不容易......他呢?"
“你说志诚吧?他正忙着呢!有事吗?”朱梅用眼角瞄了一眼小丽,小丽脸有点红晕地说:“没事......我走了,大姐。"
说实话,朱梅既喜欢这个漂亮而又大方的女孩子,同时,又对她的父母不满意。
罗亚平目送着这个女孩子走了老远,问朱梅:“这个就是房东的女儿吧?”
“咋的?你又看上了?”朱梅酸梅假醋地回了一句。
“你把我形容成了‘采花大盗了’!”罗亚平故作生气地说。
这时,民工头来算饭钱,给了朱梅一张一百元的人币,朱梅接过来后,手感了一下后,又举起来透视了一下,才放在衣兜里找了钱。
民工头揶揄了一句:“你以为我们是造假团伙啊!”
“不好意思,经常收假币。有时候真假你们自己也不一定分清。慢走啊!”直到下午两点左右,基本上没有买油饼的了。
朱梅说:“收摊吧”。说着,拿着抹布要擦桌子,被罗亚平抢过来,说:“你累了一天了,你先吃点饭垫垫吧,我来吧!”罗亚平将饭桌分别擦拭干净以后,正想将饭桌收拾起来,这时,卖包子老王笑嘻嘻地给罗亚平打了招呼:“大哥,忙完了?过来坐坐!”
罗亚平给朱梅说了声:“我去去就来。”
罗亚平来到老王屋里,一看里面太满,连个插脚的空儿都没有,就说我们在外面坐坐吧!
老王的妻子打了个招呼:“大哥,你今天没上班?”
罗亚平回答:“星期天,帮个忙。”
“大哥,我听俺家老王说,咱们还是老乡呢?”
“是。都是老乡,还得互相照应。”
“我大姐家有个女儿,在家也没事干,如果你们忙不过来的话,让她给你们帮个忙,钱不钱的没关系,管吃喝就行。”老王的妻子套近乎地说。
“行啊,如果人手不够的话,没问题,不过,”罗亚平也学会了“圆滑”:“眼下挣不几个钱,再说,我大舅哥的工资都成问题。”
“大哥谦虚了!你看中午吃饭的民工,一波又一波,生意好得很呢!”老王高喉咙大嗓地说。他妻子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
“也就是挣仨瓜俩枣的钱......"罗亚平也学会了说土话。
这时候,朱梅过来喊他吃饭,罗亚平才离开了老王家。
中午,罗亚平、朱梅、志诚在一家快餐馆点了几个菜,一块吃饭。朱梅问罗亚平:“老王给你聊的什么事?”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亚平象想起什么似的:“朱梅,老王的媳妇说是想让她姐的女儿给咱帮忙。”
朱梅低头不语。良顷,她抬起头来对亚平说:“你别忘了,咱两家是对头,咱的人多,他们的人就少。我觉得,他们没安好心。”
亚平挠了挠头皮,睁大了眼睛:“朱梅,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呢!”
“妹夫,你不在的时候,你没见他两口子那个脸色,特难看!”志诚给姐夫倒上酒。
罗亚平拍了拍脑门子:“你看,我这脑子还不如你俩聪明。”
“要论起学问来,我们俩加起来也不如你一个,可论起为人处世来,你还真得谦虚些......."朱梅用筷子指着亚平的鼻子说.
“做人还是要实在些好,”亚平有点不认输地说。
“这句话没错,”朱梅夹了块肉放在亚平碗里:“可对不实在的人啊,你太实在了,人家说你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