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姐弟俩投入了紧张的加工蛋糕之中。对于朱梅来讲,这次加工蛋糕,不仅仅是为拉住一个“大客户”,还在于事关弟弟的“婚姻大事”,因此,她嘱咐弟弟一定要“严把质量关”;而她更是“一丝不苟”。
不知是因为连续“作战”,还是因为已经立冬,天气骤冷,朱梅突然咳嗽不止。
父亲在外边就听到女儿一阵阵的咳嗽声。
“小梅,要不你到医院看看去。”父亲走到女儿跟前,心疼地问;说着给女儿披上了棉袄。
“爸,没事……”朱梅若无其事地说,她只觉得喉咙里发痒,但怕父亲担心,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咳嗽,但结果还是失败了,又是一阵阵剧烈地咳嗽,她急忙扯了张抽纸,将痰吐在上面,却发现手纸上出现了血丝,她的心顿时凉了,脑子里浮现出一片阴影,她偷偷地将抽纸团了团,然后丢在垃圾桶里。
几个小时后,姐弟俩将一百多斤蛋糕全部加工完毕。这时已到下午1点左右。这时候,母亲给他们捎来了午饭。组弟俩正准备吃饭,纸箱厂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是下午两点就需要“收货”,因为厂子里都忙得一个顶俩,还得麻烦这边“送货到门”。
事不宜迟!志元洗了洗手,连饭也没顾得上吃,衣服也来不及换,将几袋蛋糕放到三轮车上以后,骑上三轮车就要走。
“志元,你回来一下。”朱梅招呼他回到门市,志元答应了一声,又将三轮车停放在门口。
“什么事,姐?”志元扶着门框问。
“你赶快脱下你的脏衣服,”朱梅臂弯里挂着亚平的西装:“换上你姐夫的西装。”
“姐,我去送货,用得着穿西装吗?”志元一边嘟噜着,一边脱身上的上衣。
“少贫嘴,”朱梅给志元端来了脸盆、肥皂和毛巾:“先洗洗你的手跟脖子。”
志元洗完以后,志元穿上了笔挺的西装。
“你别说,我弟弟这一打扮,还真有点像周润发。”朱梅上下端详了一下弟弟,帮弟弟整理了一下系在脖子上的领带,又嘱咐了几句话后,志元就骑三轮车“出发”了!
二十几分钟后,志元在纸箱厂铁门前停下了三轮车。他礼貌地敲了敲门。
门开了。“你找谁?”一位披着绿军装,大约五十岁上下,一脸横肉的男人探过头来。
“我是来送蛋糕的,师傅。”志元下意识地整了整西装。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志元,不无讥讽地说:“我看你倒象是个国家干部。”说完,指了指里面说:“路东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办公室’三个字。”
“谢谢师傅。”志元跟那人握了握手后,就将三轮车骑到了办公室门口。
只见办公室以北有几个女的正吃力地往货车上装纸箱子。、
志元将三轮车停在办公室门口后,二话不说,就帮着她们往车上装货,由于志元年轻力壮,一百多摞纸箱很快就装完了。
“哇,真帅!”那几个年轻女工象见到明星一样惊呼。
志元不好意思地撩起西装就擦脸上的汗。
“原来是你啊!”志元耳边送来熟悉的声音。志元抬头一看:原来是陈小玉,他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你是来送蛋糕的吧?”小玉瞟了志元一眼,然后,递给她一张抽纸。
“是……”志元接过抽纸在脸上神经质地擦了擦。
小玉“噗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志元仍然用抽纸擦着脖子上的汗水。
“没笑什么?” 小玉环顾了一下四周后,用手指了指他的脖子。
“什么意思?” 志元傻乎乎地问。
“领带……”小玉小声提醒道;她见志元不解其意,一时忘了女孩子的害羞,上前给他整了整领带;一抬脸,她发现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的脸涮地红了。
当志元将蛋糕从三轮车上搬到办公室,准备回去时,小玉
将一个长方形小盒塞到他怀里;志元想打开看看,陈小玉摆了摆手,脸红得像熟了的苹果。
……
回到门市部后,志元当着姐姐的面拆开了小玉送给他的“礼物”:原来是一条精致的带卡的红领带!
“是小玉的定情礼物!”朱梅夺过领带仔细看了看,然后,套到弟弟脖子上,并整理了一下。
“小玉真有眼光!” 朱梅紧了紧领带卡,赞不绝口地说。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姐,你明天就去医院看看去。”志元将一杯热水递给姐姐。
“我没事。”朱梅接过水,呷了一口,脑海里闪过了一个阴影。
晚上回到家以后,朱梅将志元与小玉的事儿跟母亲“渲染”了一番,她以为母亲会高兴得合不拢嘴,不料,母亲却低头不语。
“妈,你马上有儿媳妇了,你该高兴才是,”朱梅嘴巴挨在母亲肩膀上;“可你……好像不高兴啊!”
良倾,母亲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叹了一口气:“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到底是什么事?”朱梅转到母亲面前,摇着母亲的胳膊问。
在女儿的追问下,母亲才将藏了多年的秘密给女儿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