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助我们调查,你有这个义务,也有这个责任。”
白磷的话让男人很不高兴,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抗拒情绪,只是有些不爽的看了一眼白磷。
“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之前跟我说过,这所疗养院里接受着很多有精神疾病的人,而且北区还接收一些制造了命案的病人。”
“这起命案的死者,死相非常的凄惨,这里我不跟你多做描述,怕你受不了。”
白磷继续说道。
“但这起命案和之前在小镇里发生过的,不说一模一样,但很类似。”
“所以我在猜,这次的凶手会不会也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我想问的是,这所疗养院现在还有没有之前犯案的犯人?如果能跟他们对话,将级大的帮助我们破案。”
男人听后,并没有立即回答白磷的问题。
似乎对他来说这个问题难以回答,像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一样。
实际上白磷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在他们旁边的玻璃墙后站着的那个女人,按照男人说的故事,正是以前某起命案的凶手。
如果男人回答说没有,那毫无疑问,他肯定在撒谎。
当然男人并没有陷入到白磷所设置的语言陷阱。
他相当畅快的承认了这所疗养院里确实有命案的犯人。
男人对白磷说道:“你要想对话的话,我们的面前不正有一个吗?不过你要想从她那里得到有用的东西,除非你能进入她的脑子里。”
“这个女人已经完全丧失了对话的能力,她对你来说可能没有任何用处了。”
白磷一想,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完全丧失了对话的能力,那么他之前听到的那句“我看到你了”,又是谁说的呢?
而白磷听到的显然是女人的声音。
想到这里,白磷又四处看了看。
这个走廊里除了他和主治医生之外,就没有第3个人在。
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还是说闹鬼了?
此时玻璃墙后阴郁的女人,正死盯着男人,白磷在他面前就像是空气一样,压根就不存在。
白磷看着女人的这副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发慌。
但男人却是一脸平静的。
对于他来说,已经见怪不怪疗养院里的这些奇奇怪怪人。
白磷其实也不是真的要在疗养院里调查出什么来,这只是一个掩饰自己的一个临时谎言而已。
既然从这里拿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白磷也就没必要纠缠下去。
“跟精神病患者对话不是我的专长,你是这里的主治医生,跟他们打交道肯定比我厉害,我就不瞎掺和了。”
“不过我想我可以拜托你。一旦你得到任何跟这起案件有关的线索,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着白磷把自己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写给了男人。
之后白磷就问男人从走廊哪边可以出去。
男人给他指了指路,在白磷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叫住了他。
“我的名字叫白隐。”
“什么?”
“我说我的名字叫白隐。”
白磷有点搞不清楚现在什么状况。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等等!你之前不是说自己的名字是孙隐吗?”
“那是我改姓之后的名字,我的本姓其实是白。”
“白?”
白磷一下子想到了杨明和小摊主都说过的事情,那就是有某种暴力杀人血脉的“白”姓家族。
难道白磷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家族的人吗?
“所以你是白家的人?”白磷惊愕道。
男人点点头,直言不讳的承认了。
“我看了你的名字,白磷,你也是我们家族的其中之一吧。”
原来男人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是因为白磷也是姓白的。
白磷当然清楚,他自己肯定不是他们家族的人,这只是一个副本而已。
不过现在这个身份倒也不错,能从男人那里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白磷冲着男人笑了一笑:“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碰到我的亲戚,不过我们家族的人之前大多数被驱逐出了小镇,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我随着我的姨父改名了,这才留在这里。不过跟我一样情况的,我估计小镇里还有不少。”
男人随后说道:“但是你连名字都不改,明目张胆的在小镇里晃,还当上了一名警察,你就不怕小镇的人对付你?”
白磷摆摆手:“我也是最近才回到这里的。”
随后白磷直接切入主题了,他对白家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趁着这个机会,搞一搞清楚。
“我就为了今天这起命案来的,我有理由怀疑,是我们家族的人干的。”
“但我对家族里的事情不太了解。”
男人听了后,看向了玻璃窗后的女人,那是他的母亲,但却也是一个杀人凶手。
“其实我也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也许我们都是男人。”
白磷想起小摊主说的,白家出现的凶手,清一色都是女性,似乎在他们家族的女性身上有某种诅咒或者是邪祟之类的东西。
“听我姨父说,我母亲变得疯狂之前,有一段时间总是做噩梦,梦到自己杀了自己的亲人。而且我母亲有时候会表现的有些反常。”
“当时家族的人就立马对我目前进行了治疗,找了很多医生,也开了不少的药,在很长一段时间似乎有所好转。”
“但最后我母亲还是爆发了。”
“要不是我姨父拼死救下我,我就死在二十八年前了。”
听了男人这一番故事,白磷突然回忆起那个李若也出现了做噩梦的迹象。
不过李若并不姓白。
难道说白姓家族的诅咒转移到了别的人?
但这只是猜测,毕竟这种诡异残忍的梦,并不是某一类的人特制的。正常人被家里人压迫够呛后,也会有这样的情绪表现。
男人随即又说道:“因为我是从医的,所以我查阅了家族的历史,这种病症也只是从三百年前的那段时间才开始的。”
“也许在那段时间,我们的家族的祖先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会让我们家族的女人染上这种诡异的遗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