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找你打听你会怎么说呢?”
林风问赵小雅。
赵小雅想了片刻,然后装得一脸惊讶。
“什么女人,哦,你说林总的二婶呀,回去了呀,没有别的女人来找林总了,你看错了吧,你可别乱说,坏了咱们林总的名声!”
别说,还真是逼真。
林风都被逗笑了,赵小雅这份演技还真是不错。
其实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这是当下最合适的办法了,身为林风的秘书,只要赵小雅咬死了不开口,谁都没办法继续往下问。
林风赞许的看着自己的女秘书,“不错,有人来问你就这么说。”
当晚,林风接到陆鸣打来的电话。
“林总,老蒋进了一批货,卖价很便宜,每件比咱们的低了接近五块钱。”
林风当时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别看五块钱不起眼,数量才是王道,一件低五块钱,一万件就是五万块钱。
做生意的控制成本几乎都精确到分,几毛钱都是天文数字了。
林风想都不想的就吩咐陆鸣,“想办法找人去买两件,看看是怎么回事。”
陆鸣说:“我从一个散商手里买了几件,质量很差,而且还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质量差,还有味道,这里触及到林风的知识盲区了,虽然意识到必然有问题,但到底是什么问题,他拿不准。
于是林风让陆鸣先别挂电话,然后让赵小雅把王强和魏和找来。
这两人常年跟各种服装面料打交道,经验比自己丰富多了。
王强听完,皱着眉头思索,魏和已经说:“林总你让陆鸣贴近了仔细闻,看是不是晒酱的味道。”
“晒酱,什么晒酱?”
陆鸣没听懂。
魏和解释道:“我忘了你年轻人不懂这些,我们这边喜欢把长了毛的馒头面饼什么的放在一起密封起来,名曰晒酱,晒好了下饭吃,味道跟咸菜差不多。”
别说陆鸣了,林风都不知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吃吗?
魏和继续说:“就是一种又酸又馊的味道,还有点霉味,呛鼻子,不过既然已经做成衣服拿出来卖了,估计不会呛鼻子了,但是那股味道是消灭不了的。”
陆鸣已经惊叫起来,“魏厂长,你神了,就是这个味,我的妈呀又酸又馊又发霉,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魏和“嗯”了一声,对林风说:“基本可以确定,是库存货,而且库存时间不短,没有得到良好的护理。”
作为廉价货的倾销地,其实非洲大陆何止是卖库存货,二手货都是好的,还有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美名古着。
啊不对,古着其实挺贵的。
林风在心里不着边际的想着。
黑人其实挺好糊弄,毕竟吃饱穿暖的人才有心思关心衣服款式新不新,面料好不好,穷人只关心有没有穿的。
所以库存货处理货之类的在那里卖得还挺走俏。
最重要的是,以蒋兆东目前的经济实力,他肯定不可能走快速物流,他只能是基础物流。
也就是说,他早就准备好这一招了。
加上之前的一比一仿款,真是双管齐下啊,蒋兆东动起手来就是不给人留活路。
林风思忖片刻。
“陆鸣,除了这件事,蒋兆东那边还有其他事情发生吗?”
林风是想确认蒋兆东的债主有没有过去。
陆鸣干脆利落的回答,“没有。”
林风点点头,“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先挂了,我再过几天就回去。”
一句话惹来三个反应。
陆鸣是欢欢喜喜的回答了一声“好嘞”,王强和魏和却是异口同声,“还要回去?”
王强,“小风,非洲那边市场开拓的差不多了,你怎么还要回去啊,我看陆鸣和方娜能力都不差,让他们在那边干就是了。”
魏和也说:“我同意王厂长的意见,林总,非洲生意说到底也只是公司大生意中的一盘,没必要你总是亲自泡在那里。”
林风却清楚非洲的重要性。
尤其是未来几年,一定不能忽视。
“我还是再过去待一段时间,毕竟有蒋兆东在那里,那种老狐狸,陆鸣和方娜只怕应付不来。”
商量完这事,林风想想很久没回家了,得回去看看。
不然房子长时间没人住,会惹来一些猫猫狗狗,或者奇奇怪怪,科学一点的讲,可能会招小偷。
他自己散步回去,没让王一等小弟送。
走着走着,就感觉身后有人,而且还是个美女,大晚上的穿着高跟鞋,衣着有些暴露。
胸前白花花的,事业线很强大,十分吸引人注意。
美女却主动跟林风说话了。
“你也住这一片吗,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一个人走夜路害怕呢,有你陪着就不怕了。”
林风默然,美女你得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走的夜路才是好夜路,大晚上的遇到人,你就不怕他是个变态?
想归想,林风没说出来,毕竟萍水相逢,要是说出来就显得是在调戏人家了。
令林风没想到的是,这美女挺主动。
啊,不,是健谈。
林风都不吭声了,美女还在说。
“你住在这附近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人家问题都问到脸上来了,林风再不回答就不合适了,于是他说:“这附近住这么多人,未必个个都能经常见到。”
意思就是识趣你就别多问,哥不想跟你多说话。
不是林风神经敏感,而是这大晚上的遇到美女同行,还非得跟你说话,渗不渗得慌啊。
某些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能觉得是艳遇,但是林风是正常人,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女人有没有问题。
美女娇笑一声,“你长这么帅,我只要见过就一定有印象,所以你是不是不经常回家呀?”
林风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你还别说,今晚回家就是回对了,这打听消息的立刻就来了。
淡淡一笑,林风侧头看着美女,“你对我还挺关切的啊。”
美女娇笑,“帅哥嘛,谁不关切呀。”
她索性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我叫百合,就是百合花的百合,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