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造船，练水师

西洋可以不下，但是倭寇必须必须荡平，必须还东南百姓一个平安的生活环境。再者，朕看福州各港口船只来往频繁，这又作何解释？福建布政使赵楷有一次被问得头皮发麻。现如今朝廷是严禁私自出海贸易，这么多商船可解释不清，不小心就要掉乌纱帽。“陛下，来往商船大都是移居琉球的福建百姓往来采购物资贩卖”赵楷回道。没办法，既然皇帝问道了还是得如实回答，最多治自己一个管理不严之罪，不至于丢乌纱帽，赵楷心想。接着赵楷又补充道“明日起，臣便告示福建商户，不许同出海的商船做买卖”。朱祁镇就是想让海外贸易发展壮大好收税，听到赵楷一么一说，觉得要坏事，他又嗦了一大口大黄鱼，吃完缓缓抬头说道“依我看大可不必，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既然百姓不惜冒着被倭寇抢掠的危险也要出海贸易行商，那说明海外有着大量的财富机会，依我看官府也可以利用这些机会，创造一些财富，充盈国库”，朱祁镇说完，王时就站了起来说道“陛下，大明自开国以来与海外诸国之贸易皆是朝贡为主，如今陛下想要朝廷下海经商，恐怕有损藩属国的利益，请陛下三思”。“自古国与国之间的交往皆是为了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依我看只要利国利民的事情就可以大胆去做，不必太多顾虑，再说了海外的藩属国每次上贡些地方特产，大明朝自诩天朝上国，总是加倍回赠，他们可曾感恩戴德，依我看不仅没有，瓦剌的也先便是先例”朱祁镇回到。

“改变贸易方式虽然利国利民，但是有损藩属国之利益；损人利己之事不符合君子之道”礼部尚书王文说道。“王大人此言差矣，藩属国几年方才进贡一次，如若海禁大开，我大明依据坚船枪兵荡平倭寇，海内平安自然贸易量加大，大明和藩属之国尽可以增加税收，大明子民亿万，海外其他地区的百姓又何止亿万，如此一来贸易增加的税收便可远超朝贡之力，我看海外诸国高兴还来不及”朱祁镇又说道。见到朱祁镇坚持己见，几个大臣诚惶诚恐又站出来一骑阻止，朱祁镇见状只好说道“海外贸易之事容后再议，现如今倭寇之患乃头等祸患，务必铲除，诸位有何好办法”；“陛下，以臣只见，只能通过组建强大的水师，建造大船出海讨倭，斩草除根”兵部尚书徐光启说道。好一个斩草除根，朕有意在福州设置水师提督衙门，负责组建水师并加以训练，提督另选贤能日后委派，水师提督衙门直属江南总督于谦管理，钱粮军饷由朝廷自国库支出，日后成军以后，如若开放海禁，则从海外贸易的税收中支出。另外，设置宝船司，隶属于福建布政司，由赵楷兼任监造使，负责航阻止造船人才，航海宝船监造。朱祁镇一连串旨意说完，问道“诸位可还有其他意见啊”，说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台下诸位大臣，皇帝本身就自带天威，加上朱祁镇前不久才擒住也先，平定曹石之乱，在场的几个大臣都被他盯得心底发毛，只得高呼皇上圣明，还能说啥。

离开福州，朱祁镇一行继续南下泉州，五百禁军骑马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泉州而去。“陛下，捷报传来于大人刚刚在泉州指挥打了个大胜仗，铲除了前不久祸害宁德县城的那伙倭寇”金城说道。“好，于谦大才，给朕说说是怎么做到的，倭寇来无影去踪的，想要连根拔起难度不小”朱祁镇说道。“于大人先是以南洋商船为诱饵，但是趁着夜色将大军化整为零进入商船中，此次商船采购货物高达二三十万两，重利诱使倭寇倾巢出动，等到倭寇商船劫掠，面对的便是以逸待劳的大明将士，倭寇海上就被杀得屁滚尿流，剩余的千余人逃回老巢，没料到于大人早有准备，早先便派了一千人趁着倭寇倾巢而出守备空虚，夺取横屿岛，败逃的倭寇刚吃了败仗又中埋伏，加上朝廷新配发的火枪，倭寇自然不敌，被连根拔起，恭喜陛下，大明之福，百姓之福”金城说完还不忘拍两个马屁。朱祁镇听到倭寇被除掉了一伙心中自然高兴，听着金城的一阵马屁也不恼，笑道“你就只会拍马屁，瞧把你能耐的”。金城心里委屈“我就一太监，拍马屁可是天生必备技能，不然哪天说定就被你干掉了，我容易嘛我，打工人的苦楚谁能懂”。看到金城泫然欲泣，朱祁镇换了个话题问道“金城，你知道神机大炮吧，如若我大明将士可以将神机大炮推到海上，铲除倭寇岂不是易如反掌”，金城闻言，笑道“陛下，神机大炮重达几千斤，如何能够运到海上作战”。“就知道你无知，没文化真可怕，朕告诉你，日后我大明必定可以将神机大炮安在站船上，大炮一响，对面倭寇的战船炸裂，沉入海中，如此一来，我大明将士便能少些牺牲”金城听到这话，权当是朱祁镇异想天开了，低头不说话。罢了，你且去给后边的几个大臣传话，就问他们“若要将神机大炮安装在站船上，要如何才能够做到，能够提出方案者，重重有赏”金城闻言，只好下马车，去给后方的李贤等人传话去了。

随行的李贤一品大佬，听到朱祁镇的问题，内心感慨，皇帝陛下自从夺门之变以后变化真不是一般大，开始重视起很多以前被视为奇技淫巧的东西起来，比如火炮，种植红薯这些接地气的事情，更加不拘小节，也能够广开言路，听得进去劝，一时间众人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幅盛世画卷正在缓缓展开，而作画的人正是坐在龙椅上的朱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