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微微点头。
刘灿伸出手去，摁了摁太阳穴：“老杨啊。我很好奇，你算好还是算坏。”
“我挺想说我算好了，但是这个就算你相信，别人也不会信。”
“通透。”
“但无用。我问一下，我当时为什么要杀拜蒙。”
“老杨啊。这个事情，你要都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
刘灿放下了病例，拿起一旁的另一份，便是慢慢吃起来：“再过一个星期，我再来看看。
然后做个测试，如果你还能保持这样，大概就可以出院了。”
刘灿吃过早点之后，也就是离开。一会之后，叶重也是走到了窗台，看着一辆车开走后，也就是走回了床边。
叶重闭上双眼，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在脑海里面复盘了起来。
日记，司南仪，刘灿，鉴定，过去。
叶重想要判断，但是总感觉少了什么。但是少了什么他还不知道。
“日记上说，我掐死了拜蒙。不过形容有问题，是‘拜蒙，掐死了’。”
叶重再度联想起来，想着刘灿的出现问题。
“刘灿的出现很诡异。似乎是我想要证实什么，然后他就出现了。”
最后，叶重将思绪放到了司南仪的身上。
“司南仪……九天魔尊……
很诡异。样子一样，性格有差。”
想不明白一些关键点，叶重也是缓缓睁开双目，最后笑了起来：“一群狼。”
在某个办公室中，两人坐在里面。
“刘主任，怎么样？”
“病情可以说是稳定。按照以往的经验，今天晚上差不多该复发。
如果，四天后还没有发作的话，就可以给他办理出院手续了。”
刘灿看着眼前的监控。那是叶重病房的监控。
司南仪微微摇头：“你说，一年前他杀拜蒙，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他可没有这个想法。哪怕是发病的时候。”
“怎么会？”
“我问你，他在这里一年，发病的几次里面，有伤过什么人吗？”
司南仪顿时思索起来：“的确没有。除了砸坏了东西，没有别的了。”
刘灿也是忍不住思考起来：“根据我们现在知道的。一年前，拜蒙的房间干净，整洁。只有他的脚印，指纹。”
“所以，当时有第三个人在场？”
“不巧的是，那边算是一个老小区，周围要么监控就是摆设，要么就是没有拍到哪些位置。
加上警方办案也知道，很容易引他发病，所以让我们这些心理医生来帮忙，作为一个突破口。
他如果能供出第三个人，至少可以确定是团伙作案。”
“你想把他往死路上逼？”司南仪忍不住询问起来。
司南仪可能不是很懂法律，但也知道，团伙作案和个人作案量刑如何。就算他有精神病的关系，可以轻判，但他的同伙就未必了。
不管怎么说，最后“叶重”的结局不会太好。
“我更好奇，他为了谁。
先这样吧。等确定他的病症后，再看情况。”
刘灿忍不住担心起来。
说实话，现在刘灿是最纠结的。
毕竟，杨佳缙是他好友，先不提发不发病，至少平时性格问题不大。或许会让他万劫不复，但如果最后能够杨佳缙脱罪，他也愿意看到。
但是又怕杨佳缙隐藏的人，对他来说特别重要。
两天后。
叶重出现在司南仪的办公室。
虽说叶重还是穿着拘束衣，但是现在也和叶重第一次清醒时一样。
司南仪看着手中的病例报告：“说实话，你现在恢复的很好。
我可以说，你绝对是我们这里的模范病人了。该吃药吃药，该运动运动，该吃饭吃饭。比哪些人稳定多了。”
“多谢。”
“按照你现在恢复的情况，我现在都可以给你开证明出院。”
“那么，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可以。”
叶重抬起手来做了一个抚摩什么的动作，但是手却精准的停在一米三四的高度。
“你说，这么高，是谁的身高？”
司南仪不是很明白了。
然后叶重的手稍微抬了一下，又做着抚摩的动作：“这个是谁的身高？”
最后，叶重向下压了压：“这个，是谁的身高？”
三个身高不是很明显，但是因为叶重有一个，相对明显的动作，所以司南仪也是勉强能够看出来一些。
“杰克，巴尔泽布，七七的身高。”
司南仪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是在心痛，叶重还沉迷在环境之中。
“我看过一个说明，人无法设计出，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看过的东西。
我只是很好奇，这个肉体记忆是怎么来的？”
司南仪神色凝重起来。
“能否告知于我。如果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她们三个人小时候的样子，我是怎么做到这个肌肉记忆的？”
司南仪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所以，你想说什么？”
叶重直接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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