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阳把张二江推进房间里,不想让他露面,恰在此时,刘三强带着一帮子厂工,凶神恶煞的快步走来。
“秦平阳,你这个畜生!自己卷走厂子的钱跑路,三强厂长好不容易让厂子恢复过来,你又砸我们的好事,今天饶不了你!”
“秦平阳,你这个畜生,给我滚出来!”
“见过心眼坏的,没见过像你这么坏的,大家伙都是一个橡胶厂的,也算是一家人,你不帮我们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把我们的饭碗砸了,秦平阳你还有心吗?”
有人来时手里拿着砖块,看到秦平阳就忿忿不平的往他扔来。
秦平阳眼疾手快,直接避开扔来的砖块。
刘三强面色铁青,和秦平阳的淡定对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
“秦平阳,你凭什么公布橡胶直溶技术?”
秦平阳对其冷淡道:“那是我自己外出研究的成果,我想公布就公布,还用征求你的同意吗?”
“你,你早不公布,晚不公布,偏偏在我们放出消息后公布,你就是没安好心,不想让我们好吧?”
“秦平阳,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你算是个什么人?”
有人气愤破口大骂,秦平阳最不喜欢别人拿他母亲做文章,拿起一旁的砖头顿时扔了出去。
那人看到砖头扔来,吓的腿一软,狼狈的瘫软在地上,砖头落在他垮间,就差一指头就砸在他那儿,他脸色一白,对上秦平阳漆黑的瞳孔,莫名的心里有些发怵。
秦平阳清冷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落在刘三强身上,他轻笑一声,“呵!这橡胶直溶技术,是我的东西,我想什么时候公布,就什么时候公布。”
“关你何事!”
刘三强气的后槽牙都在发颤,明明在今天之前,他刘三强还是唯一掌握橡胶直溶技术的人。
可一晚的时间,这项让他引以为傲的技术,居然人手一份。
他登上首富的美梦,就这样被秦平阳这个狗杂种打碎了。
而且,他前几天签下的那一份份合同,如今,这些高价合同都成了废纸……
刘三强气得双目猩红,看到他神色自若的嘴脸,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冲了上去。
“狗杂种,我弄死你。”
秦平阳刚要抬脚,就瞥到不远处驶来一辆小汽车。
他不动声色的把脚收了回来,眼看着刘三强的拳头要砸在他脸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怒斥声。
“住手!”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又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跑的最快的是王社长,他挤开面色漆黑的刘三强,拉着秦平阳走到一名中年男人面前。
男人平平无奇的一张国字脸,戴着一副眼镜,镜片下反射出他锐利的目光。
“方县长,这位就是秦平阳同志。”
“秦平阳同志,这位是咋们县的方县长。”
王社长站在秦平阳身边,脸上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微微弯着腰。
刘三强听到方县长三个字,脸色一白,猛的看向秦平阳。
秦平阳怎么会认识方县长?
方县长看着秦平阳,小伙子长的很帅,但最吸引人注目的是他不卑不亢的气质,以及他那颗拳拳的爱国心。
秦平阳看到方县长,心里有几分意外,他一开始就料到,他公开技术后,肯定会有官方的人介入。
可他没想到,来的居然是方县长。
秦平阳收敛起思绪,率先伸出手,“方县长,您好,我是秦平阳。”
方县长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一笑,“哈哈哈,看吧,我就说,咋们县的人才是个俊小伙!”
一句调侃的话,一时间,让紧绷的气氛,瞬间消散了很多。
跟在方县长身边的人也纷纷附和着。
“是啊,秦平阳同志真是一表人才啊,不过,这外貌只不过是他众多优点中,最为平平无奇的一个。”
“年纪轻轻就能独自出国研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其中的艰难困苦,但最让人值得敬佩的还是你回国后,无私的把技术公布出来。”
“秦平阳同志,你的采访我看了,看了之后,我十分的欣慰,我们县因为有你这样的青年同志感到自豪,青年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
方县长点了点头,锐利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欣赏,“秦平阳同志,年轻有为,我作为安平县的县长,感谢你对整个安平县的付出,你辛苦了!”
方县长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本来这个小县城默默无问,经济也一直吊车尾,他每年去开会,都抬不起头。
如今有秦平阳这项技术,必定能为安平县引来不少目光与投资。
这大大有利整个安平县的发展,不说别的,就说秦平阳掌握橡胶直溶这项技术,他在这里当个技术员,就能引来各地的人前来学习!
虽然技术已经公布出来,但想要熟练掌握,还需要一定的技能知识和时间。
现如今,秦平阳简直就是整个安平县的至宝。
一时间,称赞夸奖的声音不绝于耳。
被挤在角落里的刘三强,看着秦平阳被众星捧月的围在中央,方县长还一脸欣赏的看着他,四周那些只在报纸上见过的人,都对着他赞不绝口。
刘三强气得喉咙一腥,原本就肥腻的脸上,全是狰狞。
早知道当初就该弄死他!
秦平阳听着众人的夸赞,有几分羞涩的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家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而已。”
王社长市侩,见秦平阳能在安平县引起那么大的轩然大波,连县长都看好他,当即眼珠子一转。
“秦平阳同志你还是谦虚了,像那崇洋媚外,当外国走狗,敛自家国人钱财的人比比皆是,你的品德尤为高尚。”
王社长说着,视线还不经意的落在刘三强身上。
刘三强只感觉无数道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身子一僵,腿脚有些发软。
“你就是安平橡胶厂的厂长?”站在方县长身边的中年男人犀利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