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这几天都不想回家,因为家里实在是太臭了,臭得她每天睡不好觉,感觉自己都要神经衰弱了。
但是这并不是她自己的问题,气味是从邻居家的方向传出来的。不知道是邻居家管道还是厕所出了问题,隔着墙,妮娜都能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她不止一次敲响邻居家的房门,明明听到有人走动的声响,但是等了半天却没有人来开门。要不是最近她都在忙毕业论文的事情,她非要撸起袖子撞开门,找这位邻居好好理论一下。
现在论文终于写完,一身轻松的妮娜走到家门前,再次闻到了扑鼻的恶臭。忍无可忍的她再次敲打起邻居的房门,和往常一样,她可以听到里面有声音,但却依然没有人开门,无奈之下,妮娜只能喊来了房东。
房东是一名五十多岁的阿姨,虽然看起来有一些不好惹,但其实为人很随和。知道妮娜是独居之后,平时也一直对她照顾。在依然没有得到回应之后,房东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恶臭迎面而来,熏得得二人忍不住作呕,出乎意料的是,房间中虽然充满了臭气,但是却收拾得异常整洁。偌大的空间里空无一人,家具少得可怜,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门窗紧闭,厚实的窗帘遮挡住了光线,这让房间显得尤其沉闷。
两人赶紧拉开窗帘,开窗通风,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咚!咚!咚!”
明明房间里没有人,但是妮娜和房东阿姨却听到了奇怪的响声。仔细分辨的话,似乎每次妮娜敲门时听见的房间内声音就是这个。两人顺着声音来到一堵墙之前,此时也发现恶臭的源头就是从这堵墙里散发出来的。
此时,随着窗帘被拉开,阳光照进房间,光线照到墙上,竟然出现了光影明暗的变化,而那阴影的样子,恰好就像是一个奋力敲击着墙壁的人。
看着坐在公寓外惊魂未定的妮娜,一路跑过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恩佐满脸黑线。
“这就是你说的出事儿了?”
恩佐瞪向薇尔娜特。
薇尔娜特讪讪地笑了笑,吐了吐舌头,说道:
“一不小心,把报案人看成受害人了。”
“老娘非得死了才算出事了吗?”
妮娜跳起来一巴掌扇到了恩佐的后背上。
“能不能想我点好的。”
一句玩笑话也让妮娜成功放松下来,她也给二人讲述起了之前的经历。
“租客名叫汤姆·莱金,两周前才从监狱里出来。受害者身份还不清楚,但是初步勘察发现受害者应该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封进了墙里,困在墙内最终被活活饿死,实在是太残忍了。”
过了一会儿,调查结束的薇尔娜特回来,给恩佐带来了更详尽的现场信息。
“两周前?”
听完薇尔娜特的话,恩佐赶紧在脑中回忆了一下,之前看到的十几份卷宗里的内容,果然在其中找到了汤姆·莱金。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作案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心中暗暗想着,恩泽叮嘱薇尔娜特好好安慰一下妮娜之后,自己便马不停蹄地赶向了普林顿大学。
“咚咚咚。”
很快恩佐就来到了大学里,找到了索朗克教授的办公室,并且有礼貌地轻轻敲办公室的门。
“我不记得今天有客人呀?”
办公室里传来一句嘟囔声,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站在恩泽面前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金发蓝瞳,眼角有一丝锐利的英俊男子,他的气色看起来有一些苍白,似乎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你好,索朗克教授,我是历史系的学生恩佐·赛福斯,我曾经上过您的西大陆古超凡史研究的课程,很抱歉冒昧打扰到您,我有一些很重要的知识想向您请教。”
恩佐望向这位英俊的教授,行礼后说道。
凝视了恩佐片刻,索朗克冷冷地说道:
“我今天没有时间,你改天再来吧。”
说罢,他便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然后,他随手召唤出石板,一根漆黑的羽毛笔也随之出现,羽毛笔在纸上飞快地舞动起来,但是当索朗克拿到纸时,却发现上面没有写出任何文字。
“怎么回事?我看不到与他相关的任何内容?真奇怪。”
既然被教授拒绝,那么只能自己去图书馆找找线索了,被索朗克拒之门外的恩佐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身后办公室大门又被打开。
“进来说吧,我先听听你有什么问题。”
恩佐前脚走进办公室,就听见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他刚想要回头,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未知的猛兽盯上一般。从心底里生出种危机感,浑身上下不寒而栗。恩佐的潜意识迫切地想要驱动身体逃离这里,但是身体就好像冻僵了一般,动弹不得。
但是这种感觉只维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消失不见,而就仅仅是这短短几息之间,恩佐已经大汗淋漓。他强行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脸上维持着僵硬的微笑,转身回头看去。
此时索朗科教授的身后漂浮着一块散发着灰黄雾气的石板,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双眸,散发着深黄色的光芒,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同时他的眼中还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让恩佐看了一眼就深陷其中,感觉自己的魂魄好像要离开身体一般。
“一点小把戏,能观测到他人的恶意与威胁。”
教授解释道。
“面对超凡者总要小心一点,倒是你警惕性太差了。”
索朗克教授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了正常,而恩佐也从诡异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不用绕弯子了,是有什么超凡的知识想要问我?”
见此,恩佐便直接说道:
“我想向您请教,是否有迅速恢复石板灵性的办法?”
“我确实知道,但是没有知识是免费的,你能支付什么样的报酬?”
恩佐一时语塞,似乎在穿越之后这几天,他一直在薇尔娜特身边蹭吃蹭喝,时间一久,搞得他都忘了钱的重要性。